还有你刚才跑哪去了?顾远娘看向男人,开口说道。
原先他们一行人都是站在一起的,可她一个扭头的功夫,男人就不见了,要不是知道许青山的秉性,她都要以为是他临阵脱逃。
许青山一本正经的拿着手上的棍子开口说道:刚看你们打不过,我去取了个武器来,可是回去的时候你们已经散了,我就急匆匆的朝百货坊赶,结果,我就看见刚才跟许娘子在一起的那个侍卫,叫阿大什么的,压着那个男人回家,后面的我也没有看见。
喘口气,许青山继续开口:只是听别人说,什么有人突发旧疾,口吐白沫当场就死了,好吓人。
听此,许渺渺和顾远娘对视一眼,二人不做言语。
就在许渺渺刚想出去探听一番之时,迎面走来一队士兵,为首的阿大面带愁容。
阿大,发生什么事儿了?可是那男的死了?
阿大有些惊讶的看着许渺渺: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许娘子你都知道了。
听到这话,众人往许青山的方向看了一眼。
等阿大反应过来,继续开口说道:我本来是顺着许娘子义的意思,带着那人回家的,可是突然走一半,那人就倒地开始抽搐,我连急救措施还没有用上呢,就已经没了气息,把尸体送到了旁边的医馆,说是旧疾发作。
原来如此,今日的事多些将军了。许渺渺拱手看着面前的人。
阿大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开口:是我没有家人看护好,许娘子真是对不起啊!
命数天定,是那人自己身体有问题,怪不得你。许渺渺继续开口。
说完正事,顾远娘又递上两坛子好酒,这才放了阿大离去。
人走后,屋中传来一阵异样的寂静。
顾远娘看着沉思的许渺渺走了上去:渺渺,你觉得这件事。
尾音拉长,但其中的意思许渺渺早已知晓,盯着面前的土地,开口说道:他刚答应了我们愿意出堂作证,下一秒就死了,若说此事,不是人为,怕也很难服众,只是如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恐怕此事就要如此尘埃落定了。
说罢,许渺渺看着顾远娘观察着她的神情,这件事情若是就这么算了,怕是顾远娘,心里会不好受。
知道许渺渺的意思,顾远娘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倒没什么的,只是只要能证明咱们百货坊的清白,其他的都不重要。
委屈你了,六娘。许渺渺将手搭在顾远娘的肩上,心疼的看着她。
哎,这有什么的。
虽然此事恐怕只能这么算了,可许渺渺的心中仿佛还是堵了一根刺,怎么也下不去。
一直到回到府中,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可是宋无邵哪里会让她一人发闷,将许渺渺从后拥抱着开口:还在烦心吗?
许渺渺安慰的拍了拍宋无邵的手: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只是可惜了,没能将幕后的主使揪出来,还白白网送了一条人命。
那人诬陷你们,是他死有余辜。
听着宋无邵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凶狠的话语,许渺渺心尖一跳。
立即转身看着宋无邵开口说道:可就算如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岂不是也太过了,我倒不是替那人可惜,只是他们的孩子尚且年幼,一下失去了父亲,想必往后是不会好过。
看见许渺渺黯然伤神,宋无邵心里暗暗想道,自家娘子还真是善良,要是换作自己,恐怕那一家人,早就看不到这初升的太阳了。
对了,南宫锦要成亲了,你知道吗?
刚才心中还有点雀跃,可一听见许渺渺口中吐出南宫锦三个字,宋无邵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低声嗯了一下。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许渺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宋无邵。
左右不过是外人而已,没什么重要的。
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或许是许渺渺早就习惯了宋无邵这个语气,倒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一样。
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也是,不过我答应了他要去参加宴会,也不知应该准备些什么礼物合适呢?
宋无邵将发呆的许渺渺搂得更紧:这件事情就让你相公我来操心吧,定然不会失了礼数。
想到宋无邵也是久居官场的人,许渺渺便也放心的点点头。
几日的时光一晃而过,南宫府独子成婚,排场自然是都城中数一数二的。
满街的红布灯笼,众人都喜气洋洋的聚在街道两旁,看着南宫锦将嘉禾郡主迎回府中。
而南宫府出手也更是阔气,凡是祝贺过的人都拿到了一些碎银。
许渺渺和宋无伤收拾一番,便准备出门。
看见宋无邵准备的一个大大包裹,许渺渺有些好奇的开口:你这是送的什么礼呀?
宋无邵微微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许渺渺立即上前抢过宋无邵手中的包裹:先给我看一看。
可是再怎么争夺也抢不过宋无邵,男人将东西高高的举在手上,许渺渺便怎么也够不着了。
只能对着宋无邵撇撇嘴。
二人驾着马车来到了南宫府门口,接待的是一个小斯。
看见宋无邵便恭敬的上前:宋大人,宋夫人。
小斯向面前的人行之礼,明明是最简单的礼节,可是不知为何,宋无邵一听见别人叫许渺渺为宋夫人,嘴角总是能扬起一股微笑。
便随手拿了一些碎银递给小厮:多谢宋大人。
宋兄,这是给我送的什么礼啊?南宫锦一袭红衣,三千青丝被高高的束在脑后,随着步伐的走动而飘扬,若不是自己身边有一个人间绝色,许渺渺定是要呆愣住了眼。
南宫相公打开不就知道了吗。宋无邵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递给宋无邵。
将外面的红布撕开,南宫锦拿出来里面的东西。
竟然是一座送子观音,南宫锦看见这东西下意识的去看许渺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