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娘子说的不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南宫锦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听见这话,宋织锦立刻开口说道:可是如今还没有证据证明此事确实是嘉禾所为,就如此妄下结论,难免会有人推测,是为了撇清许娘子,特意为之。
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若是我,许渺渺所为,那就算是告上官家,我也绝无怨言。一旁的许渺渺冷静的开口说道,。
见南宫锦和许渺渺二人一唱一和,宋织锦也哑口无言。
端敬王妃到——
门外小厮传来一声吆喝,下一刻,婢女就将面前的帘子掀开,雍容华贵的妇人步步缓缓而来,看见端敬王妃,嘉禾郡主得意的扬起嘴角,看了看许渺渺,接着又委屈巴巴的看向端敬王妃:阿母。
见过王妃。
一旁的南宫锦和许渺渺也立即向面前的女人行礼。
端敬王妃默不作声,慢慢的走到一旁的主位上坐下,这才将眼神递给了众人。
看见许渺渺时,还有些故作惊讶:你这小娘子,虽然无名无份,可这王家贵公家的事儿,你参与的可真是不少啊。
这画中的嫌恶之意,许渺渺自然是听得出,立即对着主位上的女人行礼,开口说道:渺渺一介草民,不敢。
如今,连冤枉郡主的事儿都能做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女人字字诛心,盯着许渺渺,开口说道。
几句话就将这件事情全部推卸到许渺渺的身上。
王妃,此事并不是许娘子所为。一旁的南宫锦还想开口,却见女人疲惫的招了招手:行了,你也不要替她遮掩这件事情,到底怎么样来的时候我已经听你营中的士兵说了。
言语顿了顿,转而又看向地上蹲坐的嘉禾,开口说道:嘉禾,快些起来,堂堂一个郡主,连体面都不要了吗。
是,阿母。
一旁的宋织锦见状,也连忙将嘉禾郡主扶了起来。
端敬王妃看了看许渺渺,继续开口说道:既然是你的糕点出了问题,那这责任你就要担着,哪能想方设法的推卸到别人身上,撇清自己呢,虽然我没有做过生意,可我也知道,你要是这样下去,这生意自然是不能长久的。
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许渺渺听得明白,这是让她打落牙齿破血吞了,不管真相如何,这罪名都必须要担在许渺渺的身上了。
可她若真是那种,颠倒黑白之人,也断不会将这几家店铺成功的开起来。
听王妃说这话,是想要全部的罪名,让渺渺自己担任了。
放肆!一旁的小厮立马指着许渺渺开口说道:你一个贱民,胆敢跟王妃如此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王妃见状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小厮住嘴。
转而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看着许渺渺开口说道:你这小娘子好生有趣,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冤枉了好人,非要让你将这罪名担下了。
事实如此,我只是就事论事。许渺渺挺直了脊梁,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她从来不是畏惧权贵之徒,若非是害怕牵连了宋无邵,根本不会与这些人虚与委蛇。
可如今,她们非要将这块脏布往自己嘴里塞,恶心他,她也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一旁的南宫锦听见这话,也不自觉的为许渺渺鼓掌。
鼓掌的声音引来众人的目光,端敬王妃看着南宫锦也没了好脸色,开口说道:你虽是南宫家的独子,可也不该如此任意妄为,仗着自己的身份便随意包庇别人,难免会落人口实,如今我替你处理了这张事,你也莫要做好人。
听着端敬王妃话里的意思是变着法子提醒南宫锦,让他不要惹事生非,可向来在这尔虞我诈的都城之中生长的南宫紧紧,又岂会怕她,立即开口说道:南宫家世世代代效忠的都是官家,都是这整个朝堂,自然是站在公正的这一边,不敢包庇别人,更不敢枉做好人。
哼,好一个效忠朝堂。端敬王妃冷着脸看着南宫锦,开口说道:那我敢问南宫相公何为君何为臣?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君自然是当今官家,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为了替官家排忧解难,定要将事实找出来,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好你个南宫锦!端敬王妃气急了,拍案而起,头上的步摇也随之晃荡。
一旁的阿大听着也倒抽一口凉气,这端敬王妃在都城中是出了名的贤明,更是出了名的要面子,如今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发火,想必也是被气急了。
任何事都讲究一个理字,如今你没有证据,就凭着着这几句话,就想证明此事是嘉禾所为,我们敬王府也是绝对不能认的。
这事儿好办。许渺渺当即开口说道:这红胭粉极易沾惹在身上,若这毒真的是嘉禾郡主所下,只需拿来灯烛照着手,上面便会显现出红色的影子,嘉禾郡主,你可敢一验。
听见这话,嘉禾郡主捏紧了拳头,接下来便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有何不敢!
一旁的阿大也是极有眼色,听见众人这么说,立刻下去,将灯烛拿了上来。
本以为此事就要水落石出,可是这灯烛靠近嘉禾郡主的指尖之际,上面却并未有红色的印记,见此嘉禾君主也是呵呵一笑。
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东西,既然是人为的,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检验一番才对。
许渺渺话音刚落,南宫锦就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手照应在红烛之上,接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织锦身上。
我就不用验了吧?宋织锦有些局促的开口说道:我这些日子都未来过军营,又哪来的机会做这种下作的事?
许渺渺沉默不语,一旁的南宫锦看着宋织锦开口说道:验。
宋织锦听着这话,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起。
一旁的嘉禾郡主也着了急,立马开口说道:够了!这件事情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