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微微点了点头,投递给许渺渺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转身离去。
上了擂台之后,司空澈得意的看着李毅,微微抬起了头,嘴角咧出一个弧度,开口说道:不如你早些向我跪地求饶,说不定我会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对你手下留情,也不至于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输的如此惨。
呵呵。李毅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人,胸有成竹的开口说道:试都没试,你又怎知我不行。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司空澈说罢。
锣鼓声便应声而起,司空澈眼神一暗,朝着李毅就奔了过来。
刚开始李毅还能处处抵挡,可惜越到后面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或许是因为牵动了伤口疼痛,让他微微皱起眉头。
司空澈推到一旁,看着李毅开口说道:怎么受了旧伤?那我这样赢了,岂不是胜之不武?
听见这话,李毅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看着司空澈缓缓开口说道:当日,在南宫府,你用下作的手段赢了知远,前些日用暗器伤了他,才险些取胜,你司空相公何时凭借你自己的能力取胜过。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明明是他没有运用好规则,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
司空澈被李毅这么一说,变得有些恼怒,朝着李毅狂奔而来,下手比上一次也更加的狠,李毅险些就要招架不住,好几次都被推到了边线之外,险些就要掉出去,可却还是被他稳稳的停留在圈内。
其实,无论这场比赛是输是赢,他们二人最终都会被留下,只不过是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题,可对于李毅来说,这场比赛最要紧的是关乎着能否替大宝洗清冤情。
刚才的,那番打斗已经让李毅的身形有些不稳,摸着自己的胸口,神色有些恍惚,而一旁的司空澈却还是十分稳当停留在对面。
见李毅捂着胸口,司空澈眼神一暗,一直朝着他的伤口进攻,不一会儿,鲜血就又从伤口中渗了出来。
台下的许渺渺和顾远娘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心惊肉跳,宋未薇更是直接攥紧了手中的手帕,捂着眼睛,不敢去看台上的情况。
高台上的司空昀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猛烈的进攻,而对方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得意的嘴角微微扬起,仿佛觉得这场比试已经胜负已分。
或许是因为疼痛的刺激,也让有些迷糊了的李毅立即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又架起手,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
早些认输吧,我可不让不想让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司空澈嫌恶地晃了晃自己的手,开口说道。
而这一次的李毅,却没有在乎他的话,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竟然主动的发起了进攻,台下的众人看见这一幕,都以为事情有了转机。
可就在这时,李毅竟然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见状,司空昀立马递给一旁的小厮一个神情,小斯刚想要敲响锣鼓,却被一道女声制止:还请太子殿下做主,民女有怨。
许渺渺立即跪倒在了高台面前。
大宝,看见这一切,还有些不知所措,刚想要上前将晕倒的李毅扶下来,却被一旁的人拦住。
高台上的人看见许渺渺有些好奇的微微弯起一个嘴角:我以前见过你,你做的冰沙那味道,如今我还记得。
许渺渺微微点头,向面前的人行了一礼,缓缓开口说道:劳烦太子殿下挂念,民女有怨,还请殿下做主。
有什么冤情,竟让你今日不顾阻拦,也要说出来,你放心,我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李毅是我的徒弟,也是在南宫相公府中学艺,民女的视力向来比一般人要好了几倍,刚才他并不是无缘无故晕倒的。
哦,那是如何?
太子一下来了兴趣,毕竟他也不希望司空澈会赢,看着许渺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许淼淼微微抬首答道:是司空相公,他拿了一个的暗器,里面释放了一个银针,扎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李毅才晕倒了过去。
哦,竟然有这回事。太子看向一旁的司空昀开口说道:司空相公,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这是诬陷啊,殿下。司空昀立刻开口说道:之前,吾儿和宋知远比试的时候赢了他,而这女人就是宋知远的母亲,他定然是为宋知远鸣不平,想要颠倒黑白诬陷吾儿啊,还请殿下做主。
见此,许渺渺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开口说道:民女今日若有半句虚言便天打五雷轰,此生不得好死。
见许渺渺发了如此毒的誓,太子缓缓的看向一旁的司空昀,开口说道:我瞧着许娘子,也不是空穴来风,不如搜一搜,既能还司空相公一个真理,也能叫她心服口服。
听见这话,额头的汗珠一下滴落在地,司空昀也一下有些呆愣,刚想要阻止,可谁知太子已经示意,一旁的小厮立马上前将司空昀控制住。
可司空昀也是习武之人,怎能任由他们架着自己的手三五两下将两人甩到了一旁,见此,高台上的太子一下黑了脸,不满的看着司空昀:司空相公,如今连我的令都不听了,这两个可都是我的亲信,这武试作弊倒先不论,你如今伤了他们,这惩罚自然是逃不过。
听见这话,司空昀有些冷脸,立马对着台上的人行礼,开口说道:臣不敢,今日的臣自然会去领罪受罚。
说罢,司空昀就想要下去,却又被一旁的小厮拦住,身后的太子缓缓开口说道:如今这身还没有搜呢,司空相公又何必急着走,如果真的是清白,又为何如此躲闪?
说罢,太子挥了挥手,从屋檐上跳下两个人,司空昀虽然武功至高,可如今也不敢再违抗太子的命令,只能乖乖的任由他们搜身。
果不其然,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夹子,里面竟还带着几颗银针,一旁的小厮将东西拿了起来,递给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