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见状,还想替龙渊解释,却被药木言抢先说道:云大人,你别怪我说他,大人现在是我药家的病人,若是这伤治不好,那可不单是他的问题,而是我药家的问题。
龙渊在旁边连连点头认错说:是,木言兄批评得是,怪我太疏忽,考虑不周。说着看向云起道:行之,你听到了吧,最近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里好好疗伤。
随后龙渊又转向药木言,故意苦着脸说:木言兄,你可得好好帮我劝劝行之,他刚才还琢磨着想要出去查案。
原来,刚才回来时云起跟龙渊商讨案情时说,毕竟见过案犯的人只有他们几个,别人去查的话,容易有所遗漏,再加上先前大家并不知道案犯中那名虎灵兽已经化形,自然也没有查这个,正好仁丰城也在排查的范围内,等殿里的人过来倒不如他们几个分头先去查查看。
对此,龙渊坚决不同意,正在努力劝云起打消这个念头。
药木言一听云起还想出门,立马就急了,瞪着双眼说:都伤成这样了还查什么案?云大人,你不要命了?
说着药木言又看了龙渊一眼,见龙渊偷偷向自己使了个眼色,登时会意,咳嗽一声,故意面带责备地看向龙渊道:
渊兄,云大人不是大夫,搞不清楚自己的伤势有多严重那是正常,但你不应该也不清楚啊,云大人现在这情况必须得好好静养,没个十几二十天的都不宜离榻走动,你倒好,带着他跑去官署就算了,居然还要让他外出查案?
说着,药木言刻意加重了语气,继续道:
恕我直言,龙玄玉你现在虽然加入了司非殿,但也还是我药家客卿,云大人是我药家的病人,你这么做,别人可不会说是你龙玄玉有什么不对,而是会说我药家医道不精不负责任,要是云大人的伤势再因此有了变数,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悬壶世家?
云起一听药木言这话说得颇重,急忙解释道:木言公子,不关龙渊兄的事,实在此案事关重大,殿里将此案交由行之查办,给的期限又短,行之不敢懈怠,强逼着龙渊兄让我出门的。
药木言看了云起一眼,脸上露出些为难的表情,说:
云大人,司非殿的事,我一介平民,不便打听,更不好胡乱过问,但大人的伤势如何,我作为大夫,心里还是有些数的,大人既然找我们药家看伤,我们药家就得负责把大人治好才行,不然的话,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别人会说是我药家大夫庸医害人,还请大人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
云起听到药木言这番话,便有些不好意思,正想开口,药木言又皱着眉头说:不行,大人别住在这儿了,一会儿就搬去药家住吧,渊兄多半拗不过大人,回头再害得大人伤势变化可是不妙,还是我自己看着稳妥些。
不等云起答应,药木言已经转头对掌柜的说:子见掌柜,你先回去给云大人安排间清静的客房,再派辆马车过来,一会儿我陪云大人回去。
子见掌柜应了一声,跟众人行礼告辞过后就往外走。
云起见状,急忙叫道:子见掌柜,不必麻烦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药木言打断了:云大人,你现在是我药家的病人,这伤怎么治在哪儿治我说了算,大人也别跟我争,我是大夫,这件事儿就该听我的,没什么可商量的。接着看了一眼龙渊,给他使了个眼色。
龙渊赶紧接口道:
行之,你也听到了,这事儿关乎药家声誉,木言兄紧张那是自然,你就听他的吧,不然的话,只怕木言兄会直接搬到这里来守着你,不是更麻烦他了?再说了,你这伤的确是去药家住着更合适,这样木言兄能随时了解你的情况,他的医术可是家主亲传,有他照看,你恢复得也能更快些,不就能早些去查案了么?
苍遨一回房间就立即变回白虎的模样,趴到了地上,此时也抬起头,懒洋洋地接口道:
病书生,我看你也别犟了,按老言的性子,搬过来看着你这种事儿,他还真能干得出来。左右你也出不了门,还不如老实去药家,不比待在这驿馆里舒服多了?
云起听到龙渊和苍遨的话,还真怕药木言跑到驿馆来守着他,犹豫了一下道:如此行之就叨扰了。只是
龙渊在旁边笑着接口道:好了,行之,你也别只是了,既然你肯去药家,又有木言兄在,那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日子你就好生待在药家养伤,我跟小白先在附近打听打听情况,两不耽搁,这样你总该安心了吧?
说罢龙渊笑着转向药木言道:只是要麻烦木言兄在这边多逗留些时日,会不会
云起也十分抱歉地道:木言公子不是还有家族任务在身,怎么好意思这么耽误木言公子的时间。
药木言浑不在意地挥挥手,爽朗地笑了两声说:不过是采买些药材,有没有我在都一样,云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正好我在外面跑了这些日子也累了,有个理由在这边歇歇,我正求之不得呢。
说完,药木言又拍了龙渊一巴掌,有些不满地道:你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可不许再这样了啊。你只管安心去查你的案就是,云大人待在药家,有我在呢,保准比你自己照顾恢复得还快。
众人就这么商议定后面的安排,不一会儿,子见掌柜安排的马车也到了,药木言和龙渊等陪着云起回到药家安顿下来,龙渊将药材交给药木言帮云起炼制伤药,自己则跟苍遨去查找吴家案子的线索。
依着龙渊和云起先前的商议,仁丰城是距离知遥城最近的一座大城,城中传送阵四通八达,说不准案犯会不会从这里经过,所以龙渊跟苍遨在仁丰城多逗留了两日,四处打探了一番,只是并没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