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没等思考,地面忽然刮起凛冽的寒风。刺骨冰冷的风卷起大片大片的雪花,很快在山谷旋起一层厚厚的积雪。待在这就等被活埋吧!
走,我们去没被闪电皮毁的地方。萧京带着齐珍还不忘招呼跟着他的人。
大伙毫不犹豫就跟上。
狂风怒嚎,一会儿吹起雪堆,一会儿又发疯似地吹散开,将其卷入空中,方向变换莫测,不管大伙走哪边,总会逆风而上。
被风夹着走的雪像是锋利的石子,刮着众人的脸,叫他们透不过气,说不出话。护目镜时不时地被雪糊住,胡乱擦一下匆匆赶路。
很快地面的雪已快过膝盖,行走变得越发艰难起来。幸好已经离开毁坏最严重的地方,否则那些深坑逐渐摔死他们好多次。
大家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踉踉跄跄的。萧京提醒众人最好每人找根木棍拿着,边走边往地下捅。他们还没完全离开这里,坑变少并不代表没有,掉进去摔不死但爬出来却费功夫,温度一降再降,必须要尽快想办法保温。
快些走,促进血液流动,保持体内热量。
风太大众人听不清萧京说什么,但见他急匆匆前行,急忙加快速度,又要保证不掉落坑里,一路上别提多紧张,等到达平坦的地方发觉出了身汗。不过这儿的风似乎小了些。
萧京并未给他们喘息的功夫,立刻催促着大伙建冰屋。
建冰屋?齐珍一脸跃跃欲试。她曾经读过一篇文章,北极有一群爱斯基摩人,生活在零下50度的低温中,他们住的房子都是用冰雪打造而成的。冰屋建成后,可在里面升起温度高达600度的炉火取暖,冰屋都不会融化,属实神奇。她不由得期待起来。
相较齐珍,其他人都苦着一张脸,萧上将,我们不会。
跟着我做。萧京顿了下,以后叫我名字就成吧。
那怎么行?萧哥,我们笨,怕学得不好浪费时间。
萧哥就萧哥吧。你们几个人一组,看谁比较手巧,负责堆砌,其他人打下手。温度降得太快,没时间一一指导了。但这也是好处,建成不容易化掉,快点行动起来。
眼瞅着萧京已经开始行动,大家你推我让一番,被选中的‘巧手们’硬着头皮跟在萧京身后学起来。
建冰屋并不复杂,一两个人就成,萧京自己就能完成,不过为了让齐珍活动起来,就让她给自己打下手。
萧京拿着木棍在附近打转,隔一段距离会插到地下量一下厚度,觉得不错的他会用能量树枝做好标记,不合适继续寻找。大伙看得晕晕乎乎的,正要询问就听对方道,建冰屋的场地非常重要。
地面上的冰雪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太薄的话,一会儿就没法在冰屋下方建通风管道;如果太厚,冰屋可能有坍塌的风险。
大伙一听可能会坍塌,立刻震了震精神,妈呀,这可得瞧仔细了。
这些都是我找好的适合建立冰屋的地方,刚好每组一个,你们自己选。萧京说完就返回他一早挑好的地方。
大伙顿时感激涕零,这么好的队长上哪里找啊。忽地有人小声道,咦,为啥队长的屋子跟咱们的离得那么远?挨在一起不是更热闹?
你这么烦,当然不想被打扰。
放p,又不止离老子远,是所有人,所有人懂吗?
哦,队长是有媳妇的人你有吗?男人笑得贱兮兮的。
他没有,男子放眼望去,卧槽,他们这帮人竟清一色的光棍,连个女辅助师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狗屁缘分聚到一起的。
快,赶紧行动起来,有外人过来了。
走走,别让外人插到我们中间。
放心,插不进来的。队长选址很讲究的,别说整支队伍没得考虑,就是个别落单的也难进来。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队长已经开始建了。
几个对视一眼急忙道,就来!
萧京手头没有冰刀,齐珍从戒指里拿出几把骨刀,他挑选了把刀片长且薄的去制作雪砖。制作雪砖的雪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用的,得用那种冰晶之间接触紧密且较多空隙可囤积空气的雪,这样不管是硬度还是含氧度都高。
不过在这里这样的雪还是很好选的,一来这里都是自然堆积而成的,二来异能者精神力高,一眼就能区分出。因此,赵进他们作为初学者也很快选出合适的雪。
雪选好立刻上手切割。建立冰屋底部的雪砖要大一些,萧京做了个示范,将雪直接切割成长一米宽二十公分,高四十公分的矩形雪砖,上方的则会稍小一些,用来最后封顶的那块只割了个大概,到时候根据需要来调整。
做完雪砖就正式开始搭建。
搭建当然是从最底层开始的。不过不能直接在雪面上搭,萧京先用骨刀切割掉部分积雪,取走雪块,然后站到冰屋内侧,把做好的大雪砖压入深雪之中,这样就能提高冰屋的稳定性。
冰屋底部是圆形,萧京边砌边将雪砖边角削成合适的斜度,刚好衔接上另一块。大伙见他一削一个准,几乎连缝隙都没留,顿时信心倍增。迅速切割完一块学着他往上砌,嚯,裂缝宽到能清晰看到对面的同伴。
不行,赶紧重新切一块,哎哟,太大了,对不上。再换,倾斜度不够,靠靠靠
为啥队长看起来这么游刃有余呢?同样的雪砖,同样的做法
喂,你那什么眼神,就不能看准点?再不济找个标尺也行啊。
靠,你来量,没看见赶时间吗?
我说你这手能不能别抖啊,不就是切个雪砖嘛,至于吗?
你行你来!
哎呀,我看到其他队伍的进度好像比咱们的快!
卧槽,这还能行,他们可是第一个到的,绝对不能被比下去!兄弟们加把劲儿,多试几回就行了。
没错,雪砖不够让人赶紧继续割。
放心交给我们。
齐珍边给萧京递雪砖边乐呵,还别说,这帮人对内各种嫌弃对外却团结,不服输的性子挺招人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