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下空间内,此刻正上演着一幕大戏,刚刚站在边缘的几人,此刻全部跑了过来,跟着那个老毕一起偷东西。
这些人全都有经验,他们掐准了时间,这些第一批从石壁中飞出的人,往往都陷入深度睡眠当中,很难醒来,而越往后飞出的人,则醒来得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面有些人是意志清醒的自石壁中走出的。
根据一些人的说法,最早飞出的人在石壁中一般都遭受了重创,所以醒来的慢,而后面出现的人则在里面受伤较轻,所以醒来得快。
每次风魔大会都会有这些趁火打劫的人,大家称这种人为鬣狗,而鬣狗则称呼这些人为“躺尸”,鬣狗们的时间有限,只能掐准第一批和第二批之间的间隙,快速行动。
若是有人醒来,或者第二批飞出的人发现了他们,就会引发群起而攻之,大家都会围攻这种趁火打劫的鬣狗。
而鬣狗们的办法是快速打劫,打劫完就果断进入石壁,即使那些人醒来,也不知是谁做的,也找不到他们。
那石虎和石达也参与其中,此刻正在快速翻找“躺尸”们身上的好东西,那石虎只有一只手导致行动有些不便,搞得他心情很差,嘴上骂骂咧咧的。
此时又是三个身影自石壁中飞出,落在了地上,是一男两女三人,正是穆子林等人,此刻的他们静静的躺在地上,完全没有刚刚骇人的样子。
只是这些第一批飞出的人里面并没有小八的身影,小八坠入黑暗中不知去了哪里。
“喂,这个是我看中的,你tm找死啊?”那个名叫老毕的鬣狗对着一个瘦小的男子吼道,他们两个人同时盯上了身着紫色长裙的穆子韵。
老毕望着穆子韵甜美的脸庞,口水都要流出来,哪里容得下别人染指,狠狠地一掌击去,那瘦小男子见不敌,果断闪开寻找其他猎物。
老毕转过头来望着眼前的美人儿,正准备伸手上下摸上一番,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他迅速回头望去。
只见刚刚与自己发生冲突的瘦小男子,此刻站在不远处被一个干枯瘦弱的身体抓住,那干枯的身体比瘦小男子还瘦弱,怎么会控制得住他,老毕一脸疑惑。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地下空间内,所有的鬣狗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去,只见那瘦小的男子脖子被一只干枯的手掌死死掐住,伴随着他的惨叫声,他的身体一点点干瘪了下去,浑身的血都被抽干,变成了一具干尸。
这骇人的一幕看得其他鬣狗心头发凉,这东西是什么,大家全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再想着盗取东西了,而是全都面色变幻不同,快速思索着什么。
这群鬣狗中最震惊的当属石达石虎两人,他们之前在迷踪林是真真切切与那东西打过照面,尤其是石虎差点死在其手上,他们两人面色难看至极,只听那矮小的石达一声高喊。
“快点进入石壁,那东西是活傀,千万不要硬碰!”伴随着喊声,这石达跟在迷踪林时的表现如出一辙,一溜烟就跑向了石壁,这次石虎可不会再傻傻的去找死了,也是飞奔着跟了上去。
见他们两个跑那么快,其他人也全都反应了过来,全部开始往石壁跑去,而那老毕则是站在原地,面色变幻不停,他望了望身下的紫裙少女,又看了看不远处那干枯的身影,嘴里狠狠骂了一句也跑向了石壁处。
不远处的干枯身影在吸干了瘦小男子之后,身体更是充盈了一些,相比最开始在迷踪林里,已经饱满了不少,他的身体此刻已经跟那种瘦弱的人差不多了,不会再是皮包骨的样子。
他望着那些一个个仓惶进入石壁的身影,默默地站在原地没动,等那些人都跑得差不多了,他收回目光,望向地上躺着的人们,选定一个壮硕的男子,走了过去。
他伸手掐住那壮硕男子的身体,鲜血疯狂的涌向他,而那男子的身体则是快速干瘪了下去,吸完了这一个,他的身体又充盈了许多,此刻已经与一般男子的身材差不了多少了,原来干枯可怕的脸。
此刻也恢复了人形,此人面貌竟然十分俊朗,只是他的眼眶中依然没有眼睛,而是两团淡淡的火光。
恢复人形的他,又挑选了几个强壮的男子,吸收完这些男人的全身气血后,他彻底恢复成了人形,身材挺拔匀称,完全无法跟之前那个干枯骇人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甚至他的头发都看起来飘逸无比,哪里会是那种怪物。
变作如此形象的他,不再吸血,而是双手背负朝着中间的石壁走去,不多时就走到了石壁的面前。
他伸出白而饱满的手掌贴在了石壁上,石壁产生涟漪,一股吸力将其包裹,他的身形消失在了石壁前。
空旷的地下空间内,此刻才是真正陷入安静,不知过去了多久,剧烈的喘息声响起,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传来,一个又一个躺着的人们惊醒。
他们大口喘气,眼睛通红,剧烈的身体反应让一些人醒来就开始不断的干呕。
那叫穆子林的男子也是如此,醒来后剧烈的干呕,他一边干呕还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当他看到身边两个女子的身影时,才算是放下心来,身体的反应也慢慢变缓。
待得穆子林恢复过来后,紫裙少女和深色长裙女子也陆续醒来,两人都剧烈的颤抖,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穆子林走过来轻轻的安抚着两个人,当她们看到是穆子林后,不由得同时落下泪来。
她们都好害怕,好绝望,此刻情绪化作泪水宣泄而出。
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如此,无助的落泪,有些更是哭喊了出来,他们很多人都全然不知自己被偷走了东西,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连那几个被吸成的干尸,都还没被发现,大家都陷入到情绪缓和当中,毕竟在场的每个人都经历了不可名状的恐怖,以及真真切切的死了一次。
这种感觉,能缓过来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