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保持点距离总是好的。

    古鲸梦向另一边的其余两个男人看去，注意到了他们衣服上的血，其中一个男人的脚腕上还有着一道不太明显的抓痕。

    古鲸梦将视线移到顾舟影身上，发现他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了一丝烦躁。

    似乎是注意到了古鲸梦的视线，顾舟影转过头看向她。

    察觉到古鲸梦眼中的询问之意，顾舟影有意向地下看了一眼，然后抬眸，将头转了回去。

    古鲸梦轻声笑了一下，看向高台上的两人。

    婚礼开始啦。桃映愉悦地将身子转过，面对花梧眠。

    那首纯净无比的结婚进行曲突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诡异的女笑声，嘻嘻嘻地穿过人体每根神经。

    古鲸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夏柠整个人往她那边拼命缩过去，脑袋埋在了她颈窝。

    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夏柠的背，古鲸梦的视线不停在教堂扫过，几秒过后确认寻不到声音的来源，只好作罢。

    坐在她们旁边的两个女人蜷缩在了一起，互相抱着对方闭上了眼睛，整个身躯都在发抖。

    另一边的四人，顾舟影淡定地坐在原位上审视四周，洛澄笙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顾舟影的衣角，不安地看着周围。

    另外那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一人手里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搜罗来的匕首，惊慌失措地不停转动脑袋，嘴里爆了几句粗口。

    而高台上的两人，淡定自若地微笑对视着，眼里只有对方。

    突然，啪！的一下巨大的响声从后方传来，古鲸梦迅速回过头去，恰好看见后面的那群人面无表情地将手放下。

    响声过后，教堂回荡着的嘻笑声停止，再次响起了结婚进行曲。

    这首曲子和刚刚那首完全不一样，激烈又悲伤，混着说不清的恨意。

    如果说刚刚那首曲子表达的是温柔如水的爱意，会让人产生对爱情的向往，说不尽的期待，那首这曲子就是将人的负面情绪调动到了极致。

    古鲸梦心底无由得生出了一股愤怒，涌出了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让她不自觉地看向了顾舟影。

    在两人视线接触的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顾舟影的死法，默默捏紧了手中的棍子，想要一棍子将眼前这货给抡到外面去。

    古鲸梦紧皱着眉头，看清了顾舟影眼中和她相同的情绪，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唇边的血腥味让她清醒了一些。

    顾舟影眼中的恨意也逐渐淡了下去，看向古鲸梦的眼神多了丝赞许。

    见顾舟影已经没了威胁，古鲸梦移开视线，突然感觉到手臂传来了一阵疼痛。

    古鲸梦看向夏柠，发现她两手死死捏住了自己的手臂，正愤恨地盯着另一边的洛澄笙，眼里传达的情绪像是就算杀他千百遍也不解气。

    洛澄笙也是差不多的样子，一手依旧捏着顾舟影的衣角，恨恨地看着夏柠，眼中满是委屈不甘和杀意。

    古鲸梦扯了下嘴角，腾出一只手向夏柠的脸伸过去，捏住她肉乎乎的脸蛋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