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宗师大战,刚结束不到半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九华市的武道界。
宗师级的大战,这本身就已经难得一见。
更何况,还有一位宗师战死!
这是武道界多少年都未曾有过的大事件啊?
整个武道界都轰动了。
由于这场对战有武道协会的人维持秩序,过了九点以后,就不再允许进入现场。
因此很多姗姗来迟的人,都没有看到这场惊心动魄的对战。
当从现场归来的人口中得知了这场大战的精彩过程后。
这些人都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应该在大战前一天晚上去排队。
白白错过了一场旷世大战,简直抱恨终生啊。
尤其是,双方对战的过程,经过那些观众的添油加醋后,比原始版本精彩了无数倍。
那些人更是听得心驰神往,对林毅的崇拜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宗师。
竟然亲手击杀了一位在武道界久负盛名的宗师。
这本身就已经很具有传奇色彩了。
更加骇人听闻的是,这位宗师竟然才二十出头。
一位二十出头的宗师?
这简直颠覆了人们对宗师的概念。
印象中,想要修炼到宗师境界,年纪一般都在百岁以上。
上官销魂由于修炼的邪术,比其他人更快一步,但也是到了八十多才成就宗师。
二十岁就成就宗师。
这恐怕已经是旷古烁今第一人了吧?
但也有很多人对这一点深表质疑。
觉得林毅很可能和上官销魂一样,修炼了某种可以返老还童的功法。
上官销魂能以百岁之身,保持三十多岁的样貌。
那林毅如果修炼了某种返老还童的秘术,保持二十多岁的样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关于这一点,九华市的武道界争论很大。
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
那就是林毅的实力。
很多人从林毅应对上官销魂时的轻松自如,暗暗猜测对方的实力应该在化境中期左右。
和萧家那位供奉冯化成相差不多。
当然,这只是一些低阶武者的猜测。
只有冯化成和赛彭祖二人知道,林毅的实力,甚至要远远超过冯化成。
说是九华武道界第一人,一点都不为过。
除了一些男人对比赛的打斗过程津津乐道,女人们更多关注的是林毅的相貌,以及他给萧雨桐和楚思月表演的“一夜鱼龙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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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添油加醋之下,林毅被描绘成了一个貌胜潘安、让女人望上一眼,就会不可自拔的沉沦的超级大帅B。
这更是让很多没能去到现场的花痴小姐姐们后悔不已。
白白错过了这样一个瞻仰帅哥宗师的机会。
就在外界沸沸扬扬之时,陈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身材矮胖,全身被黑袍裹住。
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墨镜。
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
当他在门口向陈家的管家展示了一块玉佩后,立刻就被领进了大厅。
那块玉佩,是家主陈师远的信物,只赠送给极其亲近的人。
拿着这块玉佩,可以不经通报进入陈家。
陈师远得到消息后,立刻快步迎出来。
当看到此人的样子时,顿时有些好奇,“阁下是谁?为什么会有我的信物?”
他这种信物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只赠送给了几个关系及其要好的朋友。
“陈先生,是我。”
那人将裹在身上的黑袍脱下,露出肥胖的身躯。
然后又将帽子、眼镜、口罩一起取下,露出一张油腻肥胖的脸。
“钱宝山?怎么……怎么是你?”
陈师远看到来人竟然是钱宝山,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向四周看了看。
好在客厅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这要是让人看到钱宝山出现在陈家,那可是会给他们引来大祸的。
他很清楚,上官销魂为什么会给林毅下战书。
这个主意,还是他给钱宝山出的。
这件事一旦被林毅知道,他们陈家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陈先生放心,我来的时候很小心,保证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钱宝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慌忙开口安抚。
陈师远冷着脸盯着他,“你来我家干什么?”
钱宝山立刻露出哀求之色,“陈先生救命啊。林毅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跟我有关了,他肯定会追杀我。我已经有家不能回了,身上又没带钱,我只能来找您了。”
“林毅要杀你,你找我有什么用?你自己死还不够,还想拉上我们陈家给你垫背吗?”
陈师远虽然在发怒,但还是刻意压制着声音,生怕引起外面人的关注。
钱宝山哭丧着一张脸,“陈先生,我还不想死啊。我只求您看在我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给我一条活路。”
“我怎么给你活路?要是让林毅宗师知道你在我家,我们陈家都会有灭门之灾。你赶紧走,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这混蛋得罪了林毅,陈师远怎么可能跟他再有牵扯。
“陈先生,我求您了,我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求您啊……”钱宝山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陈师远一脚将他踹翻,“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不会拿我陈家几十口子人的性命开玩笑。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让人去通知林毅了。”
钱宝山见他如此绝情,立刻收起了哀求,缓缓站起身,“陈师远,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陈师远见状,顿时冷笑,“我就是绝情了,怎么着吧?”
钱宝山转身走到一把椅子坐下,“陈先生,你可别忘了。当初还是你给我出主意,让我去找上官销魂的。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林毅,我可能会死,但你们陈家也别想活。”
陈师远眼中爆射出两道杀气,“你敢威胁我?”
“我就是在威胁你。怎么着吧?”钱宝山已经没有了以往对陈师远的恭敬,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陈师远死死的盯着他,就好像一头要择人而噬的猎豹。
不过最终,他的态度还是软化下来。
“哈哈哈,宝山,我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你放心的在我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他一边靠近钱宝山,一边将手伸进袖子里。
在那里面,藏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