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仕达竟然对自己表现出了不满,那黑衣人立即就呵斥起来。
而张仕达身为起义军的最高领袖,非但没有回嘴,居然还满是歉意、略有不安的轻声回道:“特使息怒,是仕达多虑了。”
“这一次要不是有三位特使,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弄到清风寨的布局图。”
“如果那清风寨真的要跟邓太一合作,此战得胜,当记三位首功。”
“算你识趣。”见到张仕达放低姿态,并且识趣的主动让出功劳,那三个黑衣人脸上的怒意才消缓了一些:“张仕达,你可得记住了,没有我们‘刺天阁’,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沓里了!”
“还不快点去弄些酒菜,为你辛苦了一整晚,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张仕达赶忙连连点头回道:“特使教训的是,是仕达办事不周,怠慢了几位特使。”
“仕达这就去让人上来好酒好菜,几位特使好好休息。”
那黑衣人轻蔑的瞥了张仕达一眼,没好气的回道:“知道要靠我们还不伺候好了?”
“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在三个黑衣人的骂骂咧咧声中,张仕达点头哈腰的退出了房间。
只是关上房门,刚一转身,张仕达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有些狰狞起来,暗暗的咬牙切齿,声音阴沉的自言自语道:“哼,等这一仗快结束的时候,就是你们几个跪下来求我的时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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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仕达一边想着,一边也是露出了阴险的笑脸,正要挥手唤来下人给那三个黑衣人烧饭做菜,就看见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奔向自己:“将军!不好了张将军!”
张仕达余怒未消,见到这人如此急躁,不禁觉得有几分烦躁涌上心头,顿时大声斥责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通报的起义军微微一颤,明显是被张仕达的怒火给吓出了惧意,怯生生的说道:“回禀将军,我们的营地,受到了敌军的袭击!”
听见这名下属的通报,原本还满是愤怒的张仕达,也是不禁神色一凛,身形一颤道:“什么?”
“敌军偷袭?”
“是平城大夏的军队吗?有多少人?”
那名下属立即回答道:“回禀将军,人数大概两千,但是目前还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
“因为他们始终跟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分兵四个方向,只用弓箭进行远程袭击。”
“我们出兵,他们便立即后撤逃跑,我们回营,他们又重新回来骚扰,就是不与我们正面作战。”
张仕达听了,顿时眉头微皱露出困惑之色:“他们都是骑射队伍吗?”
“就算是骑射队伍,弓箭的有效射程也不过百米,我们的马就差到这个份上了吗?”
感受到张仕达的怒意已经到达了顶点,那下属颤颤巍巍的回道:“对方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弓箭,虽然射程更远,可是威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还远胜我们……”
张仕达猛地一愣,失声自语道:“距离远了威力还大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误报军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下属顿时吓得瑟瑟发抖,直接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上立马就是一片红肿:“将军大人明察啊!”
“小的若是有半句假话,甘愿伏法!”
张仕达眯起眼睛想了想后,仍旧是半信半疑的说道:“本将军这就去看个清楚,若是你军情有误,定斩不赦!”
说完,张仕达便怒气冲冲的走向了军营外围。
张仕达也明白,兵贵神速,于是为了后天对平城的总攻,昨日就率军在这淮阳县与平城之间修筑了营地,以方便作战指挥和军资运输。
单单就这一笔,足以证明张仕达绝非是普通的农民出身!
只是为什么张仕达能够率领农民起义成功,还需要进行具体的调查。
秦安之前还以为,起义军是乌合之众,内部也是各自为战,没有凝聚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大夏军队给击垮。
可如今若是再观察各个细节,就会发现,其中种种,并非他之前所想的那样简单。
好在秦安思维敏捷,对此已经是有所察觉,并且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应对。
当张仕达气冲冲的来到了兵营外围,才惊讶的发现,那名通报的下属,说的的确都是实情!
对方的弓箭,确实能够在更远的距离下,达到更强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