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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本心
    这日上午有一人未到学堂,是方友道。木有栖到得很早,因江家派了人给他送早饭,叫醒了他,他一到学堂就和自家少主会合了。

    岳家和陈家毗邻,可这两家关系正差,不会往来,岳明阳并不害怕会被拆穿。

    张灵风倒是对他和木有栖都颇为感兴趣,但他朋友众多,暂时抽不出空去了解他俩。

    来听学的男子还是更多,约莫三十多人,坐满了偌大一个学堂。方友道没来知道的人不多,但江忘忧没来,倒让许多人惊讶和失望。

    哥哥早就结束了学业,即便是三年前的讲学他也未参加。江忘畴简单解释了句。

    原来如此。不少人语气低落,毕竟很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江忘畴闻言赶紧道:不过,午后的武学讲习,哥哥会来配合做指导。

    这挺好。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江忘忧做武学指导,这谁不乐意?

    男子这边的讲学,经史礼仪是一位本地的秀才做先生。之后也是换人讲解内功修习和用剑的诀窍,讲得更是深入浅出,令众家子弟听得津津有味。

    散学出来,不少人都往饭堂走,陈耀和李明皓等人选择了去外面吃,陈津这次没再跟他哥一起去,他实在不喜欢那群人。

    今日,段敏如和方袅袅都去了饭堂用餐,却没在一桌。

    段立带了萧如风和何美华,同自家师妹坐在一起。江忘畴自然立刻去照应方袅袅,张灵风和司徒清清跟他们凑了一桌。

    这一日,江忘言被罚闭门思过,并没有能如愿去学堂听学,此时也没能来饭堂用饭。

    江忘忧早起后惯例是做早课,用完早饭后,他就去给祖母请安,之后才去了母亲那边。

    你那两位朋友,都很不错。关霁月喊了儿子到自己身旁坐下。

    江忘忧轻轻点头:母亲说好,那便是了。

    忘忧更喜欢其中哪一个?

    闻言,江忘忧沉默了,眨了眨眼。

    看得出,其中一个出身很好,应该自小就过得很顺,有些强势。若是你告知他只怕他绝不肯罢手。关霁月不带任何倾向地接着说,另一位公子很珍视你,虽有些自视过低,但他很了解你。

    江忘忧抬头看着母亲,道:母亲,他便是他用口型说了那个名字。

    关霁月闻言呆了呆,她大概晓得儿子更喜欢哪一个了,摸了摸他的头。

    那便不好办了。

    这两人,一个是众所周知以为他们有杀父之仇,实际上可能并没有;另一个虽没什么人知道,但相反的,或许他们真有杀父之仇

    无妨。江忘忧摇摇头。

    也好,秉持本心交往即可。关霁月其实内心深处是有偏向的,他自是希望儿子过得轻松自在些。至于儿子的偏向,她也不知更多是歉疚,还是真情。

    江忘忧点头起身:让娘亲操心了,孩儿会的。

    他们娘俩很少在请早安时长谈,今日已是难得。

    江忘忧出去后,去练武场督促了弟子们修炼,今日他心情有些起伏,自己也在前面练了一会。

    小弟子们有些看呆了,还有的继续练着。他们不是第一回看自家公子练剑,却还是很容易着迷。江忘忧将江家剑法练得流畅而轻灵,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既英气又华美。

    一会后,定下心神的江忘忧,去找午后讲学的武师,沟通了具体事宜,便去往饭堂用饭。

    他一进去,不少刚坐下的少年子弟都起身向他行礼。

    江忘忧还礼后,过去和段家人打了招呼,而后去了江忘畴那桌落座,途中邀了木有栖二人及岳明阳,恰好一桌凑齐。

    他这一选择,令饭堂内不少人都很诧异,毕竟段家和江家传出过有婚约,而且更为门当户对。江忘畴不过是个旁支庶子,他愿与方家结亲,没人在意。江忘忧却选了和弟弟同坐,多少有些瞧不上段家的意思。

    上午的讲学如何?江忘忧丝毫没在意这些微词,询问了桌上众人。

    桌上众人都很满意,就连江忘畴都赞不绝口。江忘忧稍微放了心,这次讲学,算是江家这些年来首次汇集这么多江湖子弟,操办得好与坏很要紧。

    段立那边,陈津带了两人过去陪坐,苏青荷出于不想受骚扰的考量,随着过去落了座。

    段敏如自然很不愉快,撅着小嘴瞪着江忘忧后背嘀咕了许久。

    他们这一桌段立忙着抚慰小师妹,陈津和苏青荷没两句话,萧如风不过是安庆阁的普通弟子,新秀大会他还是从个人赛入围的,和何美华不算很亲。另两人是陈津拉来凑数的,也不敢胡乱攀谈,整桌颇为沉闷。

    江忘忧和江忘畴还是秉承食不言的家训,两人都没吃多少,就放下筷子与同桌人交谈。

    不知江兄午休时一般做什么?岳明阳一副好奇而不失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忘忧简短答道:午休。不过今日要去检查午后讲习的演武场。

    江兄辛苦,可要人帮忙?

    江忘忧看了眼木有栖,道:岳兄若是不累,可以随我提前去看看。

    我陪你们一起,反正我没午休的习惯。木有栖立刻笑着接活。

    江忘畴纳闷地看他们一起离席,那位木公子他还有所耳闻,岳公子是何时和他哥这般交好的?而且他怀疑过,木公子的出现,是他哥为了抚平莫哥哥离世的悲痛,找的一个寄托。那这岳公子又是闹哪般,他莫名还有些熟悉感?

    想接近他哥的人很多,付诸行动的便少多了,成功的几乎没有,最近怎么好像有些容易了?

    二哥哥,能带我去看看我哥吗,也不知道他吃午饭了没?方袅袅低声问他。

    江忘畴立刻回神应答,很快离席带了她去找方友道,路上还安慰道:方公子若是留在院子里,家中会有人送饭,放心吧。

    那三人去检查演武场还算正常:江忘忧以为木有栖不知道他认识岳明阳,木有栖以为江忘忧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岳明阳并不打算说破这些,他纯粹想跟忘忧待在一起,做什么都舒心。

    午后,听学的少年们来时,江忘忧和武师已经在里面等他们,女子的讲习演武场就在附近不远。

    方友道是跟着江忘畴来的,他听说上午的讲学内容后,已决定明日要来听学。

    人都到齐后,江忘忧就下场准备听从武师指导,做演示。

    今天主要讲灌注内力的诀窍,不管是用剑用刀,用任何武器,都要把握灌注的诀窍,轻重和着力点。武师讲解简洁,说完便看了江公子。

    江忘忧扫视一眼:方公子可愿配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