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们现在都不是大天师,缩地成寸之术还不能驱动。
前面带路的老姜头心中有些窃喜,本以为就华湘云这么一个术士,现在又添加了一个,也不枉他在此地等了这么多年。
越往里走,里面的植被越是茂盛,有些地方甚至连道路都没有。
身上的灵力用完,华湘云立刻拿出几滴灵液,两人瞬间满血复活。
老姜头贪婪的吸着溢出来的散薄灵气,就这么一下都抵得上他吸收一个月的月精。
「两位大师,再翻过前面三座山就到了。」老姜头更加小心伺候,这可不是他生前碰到的那些江湖骗子,是有真本事的。
「这么远的地方,你们怎么找到的?」华湘云看着前方黑漆漆的一片,问道。
这样的深夜没有月光,伸手都不见五指,也幸好他们都修炼有成,才能在夜间视物。
否则就算是打着手电筒,在这深山加浓雾的影响下,估计脚程也不能这么快。
「不瞒二位大师,」老姜头的魂影挂在树枝上,「老朽祖上行医,到了我这已是第十四代传人。
祖上早就有留下传说,在这深山之中寻了一块风水宝地,种植了若干药材。
但其中一位老祖因为走得突然,没来得及交代详细地方,导致后面我们就算知道有这个地方,也遍寻不到。
奈何老朽学艺不精,惹上了人命官司,导致整个祖业没落,实在是愧对先人,愧对后代。」
老姜头想起一些往事,身形差点没有保持住。
华湘云,「那你为何要把地方告知我们,万一以后你家后代找到了此地……」
老姜头苦笑的摇摇头,「我那些不孝子孙早已经把祖先遗忘了,这么多孩子,没有一个学医的,家中的那些医典脉案,也都被他们毁尽,以后更难有建树……」
姜逸轻笑道,「从你面相来看,可不像是什么救世之人,反倒还背着几户冤债,说吧,把我们引到这来有何目的?」
想要蒙骗术士,那就别露脸,就算是成了魂体,身上背负的冤债也化不掉。
他们二人早已经发现对方其心不良,但药田对他们的诱惑太大,这些鬼物什么都喜欢真假参半,只要有一点可能他们都不愿意放过,危险总伴随着机遇。
他们现在不缺钱,不缺物,反倒是对药材很是稀缺。
「就知道蒙骗不过二位大师,」老姜头也不装了,「虽说这片药田不是我们姜家所有,但现在也是无主之物,我们是魂体,根本就触碰不到,所以就此借花献佛,献给二位大师,但是老朽有一小请求,还望二位大师能够成全。」
华湘云看他一眼,「你要知道,既是无主之物,那就是有缘人得之。
就算你不给我们提供这个消息,我们想要找到地方并不难。」
「老朽知道,所提之事对于二位来说也是举手之劳,有老朽的带路,二位也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见对方这么胸有成竹,姜逸和华湘云,是来了兴趣都想听一听,是什么事情,只是举手之劳就可以办到。
「我想二位大师为我换一座墓地,」老姜头小心的观察他们两位的脸色变化,思考着,要是对方皱眉,那他就换一个要求。
华湘云直接拒绝,「这不都是子孙后代该做的事情,我们不接这样的活。」.
帮忙看风水倒是可行,但是迁坟可不能干。
老姜头,「子孙后代已经二三十年没有过来上过坟,早已经遗忘了,老朽那座坟地实在是大大的不妥,这才求到二位大师跟前
。」
姜逸仔细观察他的面相,这才说道,「百年蒙阴也足够了,何必再强求?」
这老姜头的功德因果自然有阴差阎君去评判,但他已在这世间逗留过久,跟子孙的缘法也已经断了。
「这阴宅毕竟是我居住之所,但是子孙后代不争气,心中难免着急,这新的墓穴之地,我已经目色好,二位大师只需帮我把安身之所换个地方。」
华湘云轻笑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开墓迁坟可是子孙后代之事,如果我们这么做了,就是违反了道上的规矩,你不过是一带路之功,就想让我们沾上因果。
这算计者倒是深,莫不是以为我们为了所谓的药田,就可以许下承诺?」
这药田还未见到,这老鬼居然敢在这里给他们挖坑。
「二位大师莫急,」老姜头连忙做礼,「那一处药田的年份已经够久,种类也够多,但是老朽还知道有一株五百年的深山老参,愿意带二位大师前往。」
他一生学医,这深山哪里有名贵药材,对他来说了如指掌。
只可惜他也只是看得到,摸不着,又没办法通知子孙后代过来取用,现在也只能拿这些东西跟着大师换取一些好处。
否则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两位大师帮他迁坟,占这便宜。
如果二位大师帮他迁坟,就会牵扯上一丝关系,以后对自己的子孙后代也能照拂一二。
人过五代另起坟,本来就应该是子孙后代做的事情,现在子孙都不知道他的坟在哪里,嗯……,可能知道,只是觉得年代久远,没必要再上供了。
可儿孙们不争气,没有一个从医不说,现在也慢慢的成为普通人,再这么下去,以后也只能是普通的百姓。
老姜头不甘,他们祖上可是出过御医的,那时候家族有多风光,就衬得现在有多落魄。
本来他都已经心灰意冷,却没想到,前进村来了这么一个能人,他自然要为儿孙们拼一把。
姜逸和华湘云都有些心动了,姜逸上山也不只是打猎,而是要寻找一些药材,来为二人炼制药液,修行只靠术法不行,还得练体。
这五百年的老山参,要是入药了,他们的修行又可以前进一大步。
「那我们只是帮你把坟迁过去,其他的不能再强求。」姜逸只愿行那最简易的迁坟之法,至于子孙后代该做的事情,他们一点也不想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