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祁小声地道。
乔安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大家还没走远。”祁道:“我们狼族的听力十分敏锐。”
所以,乔安渝说的那些话是可能会被人听到的。
“你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情吗?”乔安渝问。
她还以为他会很想让大家知道她的能力呢。
祁闻言,却是摇摇头,道:
“人心易变。万一有人知道了你的能力之后,做出对你不利的行为怎么办?”祁道:“况且,以后谁出了什么事都会来找你,你哪天救不了,反倒成了他们口中的罪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祁的想法倒是和乔安渝不谋而合。
所以,她才会让长老将忆安排在祁居住的地方附近。
为的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能够医治忆这件事情。
“我已经让长老帮忆找咱们洞穴附近的地方居住了。”乔安渝冲他眨了眨眼道。
祁闻言,松了口气,只要她没将这件事说出去就好。
他认真地对乔安渝道:
“我只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事情都不用你来烦恼。”
“那万一今天我说漏了嘴呢?”乔安渝问。
“那也无妨。”祁道:“有我在你前面顶着。除非他们将我这个族长除去,不然,谁都别想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来。”
“你怎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呀!”乔安渝嗔怪地道。
“这都是我的心里话!”不是唬她的。
“所以,才更叫甜言蜜语呀!”乔安渝道。
祁抿唇,化成人形的他不易隐藏情绪,面颊在乔安渝的注视下早就已经红了个透底。
“我们走吧。”祁道。
“你没有受伤吧?”乔安渝拉着祁,上下打量。
只见他外面裹着的兽皮上也出现了几个洞。
所以,他们化形后身上裹着的兽皮就是自己的皮毛啊?
“没有,只是……毛被烧了。”祁看着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的乔安渝,问道:“你会不会觉得很丑?”
“不会啊!”乔安渝眼中闪过一抹戏谑,道:“反而……更想扑倒你了!”
乔安渝说完,就笑着往前走去。
只留下祁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该死的石!!!
阿渝果然被石的小雌性给教坏了!
刚回到家打算证明自己烤肉能力的石:阿嚏!
一路上,祁变成狼形态后就没再出过声。
一直等到他们快走回洞穴旁,祁才问乔安渝道:
“那帮他治疗,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不会。”乔安渝道:“分很多天进行的话,不会有伤害的。”
祁这才松了口气。
他在洞口站定,迎着日光看着乔安渝,非常认真地道:“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
无论是帮他去看忆,还是在火海中保护他和忆,又或者要帮忆治疗脚伤。
“不用谢。”乔安渝不在意地道:“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那也要谢谢你。”祁道。
谢谢她出现在他的身边,让他单调无聊的生活生出这么多的盼望和美好来。
经过此事,祁感觉他面对阿渝时,心中那份紧张感好像消退了不少。
或许,他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就像乔安渝所说那样。
她有自保的能力,同时,他又尽全力地对她好。
或许,像忆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再次发生呢?
“生活难免会有波折。”乔安渝和祁对视着,道:“我们要做的就是征服每一次的困难。”
她就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一样。
祁眼角微微上扬,唇角同样勾起。
“好。”他道。
[叮——任务进展度+5,任务完成度百分之65。]
……
长老的效率很高。
下午,乔安渝和祁刚吃过饭,他就已经给忆找好了居住的地方。
几人一起去帮忆收拾了一下,忆就在那处住下了。
忆的养父母全力支持。
忆和族长的关系一直都是他们心头压着的石头。
两人能和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况且,忆只是去住一段时间,又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
等到长老去帮祁处理族中的事情,祁的养父母也回到自己的洞穴后,祁才将乔安渝能够治疗他脚伤的事情告诉忆。
忆闻言,眉毛微微一挑,道:
“所以今天真的是你?”
“啊?”乔安渝不解。
她什么时候又掉马了吗?
“我当时咳的厉害,你过来拍了拍我的背部,我的气就顺了。”忆道:“我当时还以为是巧合。”
乔安渝闻言,摸了摸鼻尖。
这两只狼怎么跟狼精似的,一个两个那么聪明,第一时间就能将一切都给想明白了。
“烟尘吸入身体是有伤害的。”乔安渝看向祁道:“这些后面还是得讲给大家听一听。”
“好。”祁道:“交给我。”
“你越来越有族长伴侣的架势了!嘿嘿!
忆和祁之间那僵持被打破后,肉眼可见地变得活泼了起来,甚至都开始调侃祁和乔安渝了。
“我这叫提前熟悉。”乔安渝和忆对视,眼中的意思非常明白。
族长伴侣这个位置,他势在必得。
“好了,开始治疗吧。”乔安渝道:“伤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治疗起来会有点痛。”
“放心吧!我最不怕的就是痛了!”忆道。
这么多年来,他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根本就……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疼痛啊啊啊!
“啊——”
“嗷——”
忆刚开始还是闷哼。
后来,他直接疼出了狼嚎声。
乔安渝用灵力去治愈他很多年前的冻伤,不想疼?哪有那么简单。
等到今天的治疗结束,忆已经软趴趴地躺在了干草上。
他身上流下的汗水已经打湿了所有毛发,就连身下的干草都留下了印记。
“你没事吧?”祁紧张地问。
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没……”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小雌性温和娇弱的声音:
“没事。”
忆:……
他疲惫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小雌性原本就白皙的面上此时连个血色都没有,仿佛一碰就能倒下,那模样,根本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你还好吧?”忆顿时紧张地问。
“嗯。”乔安渝点点头,靠在祁的怀中喝了两口水,才道:“只是虚脱了,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