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器灵。
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拥有仙身的仙神。
所以,它没有办法去填补那虚无之界的空缺。
“晚辈并不是想让前辈去填补空缺,只是想问前辈可知道什么能够快速提升修为的法子?”邬桑连忙解释道。
灵闻言,似是不敢置信地看了邬桑一眼问:
“你打算自己去?”
邬桑点头。
灵再次上下打量了邬桑两眼,道:
“你年龄尚小,修为竟已达到如此境界,以后就算是超越祖神,也是很有可能的,你真舍得为了苍生赴死?”
“正因我修为勉强还可以,所以这件事情才只能是我去做。”邬桑道。
“你就不怕,过了十几又或者几十万年后,虚无之界再次出现缺口?那你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灵问道。
“至少六界有十几乃至几十万年的时间去休养生息。”邬桑笑看着灵,眉目间一片坦然,道:“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就有了彻底解决虚无之界的办法?就算没有,这几十万年里,也会有更为优秀的仙神出现,我相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我这样的选择。”
灵又是一愣。
时间过得太久了,从前的很多事情他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可是……
他总觉得这番话很是熟悉。
就好像他曾经也这样问过别人,又有什么人曾对他讲过一般。
应该是主人吧。
只有他那么傻。
“你们真傻!”灵不理解地道。
邬桑笑了笑。
明明灵按照人的年龄来算已经几十万岁了,可与邬桑坐在一处,却仿佛比邬桑还要幼稚几分。
“您可否能帮晚辈想想快速提升修为的法子?”邬桑问。
“你确定愿意为了这六界赴死?”灵叹了口气,道。
“确定。”邬桑毫不犹豫地道。
见此,灵让邬桑稍等一下,他要去找一找,随后转身就进了他的藏书房。
然后——
邬桑这么一等,就等了整整两天。
他心中还记挂着乔安渝身上的‘七日相思’,心道若是灵暂时寻找不到办法,他就先回那座城池一趟。
就在他打算以灵力传声的时候,灵终于从藏书房中走了出来。
“前辈可找到了法子?”邬桑连忙问道。www..cc
“找倒是找到了,但不算是快速提升修为,反倒更像是传功。”灵道。
传功?
这个法子曾经倒是有心怀不轨之人试过。
只是,每个人的灵力都有不同,灵力并不能相融,传入身体之后,修为并不会上涨,反而会因为灵力相冲,经脉爆裂而死。
在邬桑愣神的功夫里,一直对邬桑还算友好的灵突然出手。
邬桑瞬间回神,心中一跳,连忙应对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灵这是在试探他的实力。
又过了几招之后,灵渐渐落入下风,他才停手,问:
“你能找到实力与你不相上下之人吗?”
邬桑点点头。
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灵为何会这么问,面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那人不愿意传功给你?”灵问。
怎么会。
邬桑毫不怀疑乔安渝的‘仁心’。
她若是知道将所有的修为传给他,就能够填补虚无之界的缺口,一定会毫不犹豫将所有的修为灵力都给他。
但……
他知道魔界的生存法则。
如果她真的没了所有的灵力,成了一个废人,还能够在魔界活下去吗?
就算是他让帝君答应,让乔安渝留在仙界好生照顾着。
可仙界与魔界多年矛盾,乔安渝在仙界真的能过的开心吗?
“必须要和我实力不相上下才可以吗?”邬桑问道:“那多找几个修为强悍的人将灵力传给我,可以吗?”
至少那些人不会像乔安渝这样落入两难的境地。
“不可。”灵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邬桑的设想,他道:“按照主人留下来的书卷上的法子,你只能接受一个人的灵力,再多,就只能落得个经脉爆裂而亡的下场。”
邬桑闻言,顿时像是失了魂一样。
刚刚因为得到了能够提升实力的方法而喜悦的心情也瞬间跌落了谷底。
“要么你传给那人,要么那人传给你,就只有这两个方法。”灵见邬桑面色不对劲,便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邬桑拿到那书卷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仙灵山。
刚走出结界,邬桑身边就蓦地出现了几人的身影。
“邬桑神君!帝君让我等在此等待神君。”
“嗯。”邬桑知道帝君应该是已经采取行动了,就看了几人一眼,道:“帝君那边我会将情况告诉他,你们且回去吧,或者去其他的上古仙神那里问问有没有其他办法。”
然后,他就径直朝着仙界与魔界交壤的那座城池而去。
几位仙君:???
神君不回仙庭吗?
等出了仙灵山不久,邬桑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一边赶路,一边将仙灵山中的事情告知了帝君。
帝君那时正在陪着夫人赏荷,收到邬桑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看了起来。
邬桑只道他寻到了提升实力的法子,必须与他实力相当的人传功给他。
然后又说他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等日后回来再和帝君细说。
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白了起来。
身为仙界的帝君,在这等大事上,他却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
邬桑现在去做什么,帝君能够猜得出。
既然是要与他实力相当之人传功给他,那他定然是去找魔界那位圣女去了。
可是……
魔界圣女又怎会愿意将全部的灵力传给他呢?
帝君差点愁的头发都白了。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他担忧的‘儿子’邬桑确实是去找乔安渝了,但却不是为了游说乔安渝传功给他,而是……
云雨初歇。
被魔界那对夫妇布置的十分温馨的房里,一室春光。
“你今日……好像有些不对劲。”乔安渝微微气喘,道。
“药效上头,动作有些粗鲁,抱歉。”邬桑敛眸,语气干脆利落地道。
“你当我是傻子?”乔安渝翻身压在邬桑的身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逼问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