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林默回到新院,徐顾煜询问了情况,没有多说,也无责怪,但林默心里就是堵得慌...
另一边,孙绍华安置好伤员后,赶去同郑君山汇合一处,准备进行抓捕。
"老孙,看你脸色不太好,行动不顺利?"
孙绍华闻言,简单介绍了下情况,道:"那女的还好,我们的人提前察觉,损失还在接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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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不到,居然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让我们损失惨重,真是见鬼了,代号蝮的,居然是两人,我们还愣是没得到半点消息,而且我带了那么多人,还让人跑了。"
郑君山闻言,安抚了几句,才道:"意外情况嘛!总是会让人措手不及,这个暗杀组存在那么久,有些秘密也正常,更何况暗杀组有关情报,一份由外人提供,一份由半个组员提供,肯定不全的。"
"这些我也懂!唉..."孙绍华叹了口气,道:"就是不甘心哪!我那么多人,硬是被对方打得支离破碎,硬生生冲了出去,对方还没受多少伤,最后又被摆了一道,让人逃了,你说这叫我怎么?...唉..."
苦笑着长叹了口气,刚想靠下缓缓,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在外的队员也发来信号,目标到了。
心情不爽的孙绍华,拉着郑君山一块亲自动手,开门将目标一把扯入屋中,对方还想反抗,却被一下子制服。
目标身高一米七,体重得在二百五以上,一身军装穿身上,活脱脱像套了个猪,看得孙绍华气不打一处来,一通收拾后,直接让队员准备现场审讯。
审讯的地儿,是这间屋子的地下室,是这货藏匿脏款的地儿,之前已被撬开,可惜现钱不多,多是些放礼盒内的礼品,堆成了一小座山,不知是收的还是准备送的。
队员中,没有精通审讯的,不过这难不倒众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塞住嘴,就是一通胡锤乱揍,把人打得奄奄一息。
"交代吧!"
"交代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军...啊..."不等对方说完,孙绍华就是一脚,沿双腿间而上,疼得这货脸都扭曲了。
"我说我说..."见孙绍华还准备继续,其立马求饶,赶忙交代,孙绍华时不时来上一脚,把准备弄虚做假的他,打得交代了实情。
这货纯粹是个人渣,上军校时偷奸耍滑都只小事,时常偷溜外出流连于赌档柳巷,开除原因,居然是寻花问柳不付钱,让人闹到了军校。
只不过军校为面上好看,没公开开除原因,只不痛不痒的宣称是迟到早退。
人渣嘛!也有人渣用法,其这番举动,成功入了军校一日本教官的眼,成了日谍机关的马前卒。
最开始,其并不是为特高科工作,只算一个民间情报机构,领着日本政府的情报津贴,私底下悄摸摸的搜集中国情报。
随日本对华野心大增,官方谍报机构正式入场,日谍情报头目又多以外交人员、驻外武官、特高科等掩护身份活动。
黄荣葆所在的民间情报机构,也被特高科整合,统一指挥,这货一开始,只是混迹于小军阀保安团之类的杂牌,没入特高科眼。
但架不住这黄荣葆,活脱脱就一行走的污染源,去哪都能拉一堆人下水,要么被策反,给日本人办事,要么被打通收卖,为其提供保护。
为此,日本人重视不少,花了不少代价,将其安排进了警备司令部,但一个开除的军校生,自身又没多大背景,上限注定,虽搏了个油水部门职位,但终究入不了核心部门,目前还未造成巨大损失。
"这就完了?这些礼谁送的?或者准备送谁?这些年被你策反的有哪些?哪些提供了保护?警备司令部又有哪些跟你同流合污?是想再挨几脚吗?"
"没有没有,我是想一齐说...嘶..."黄荣葆说话用大了点力气,顿时疼得倒吸凉气,但看到孙绍华脚尖一动,立马交代了个干净。
只能说数量惊人,这些年来,黄荣葆前前后后策反了不下五十人,多数是其曾任职过的小军阀或杂牌中的中下级军官。
这些人中,在其调离前,有战亡的、走散的、后悔被杀的,还有些其他原因失去生命的,将近十多人,其调离这些年,应又有不少出了事,剩下的数量不好估计。
其他的,为其提供保护,对其所做所为挣只眼闲只眼的上级,也有一二十个,与其同流合污,产生利益关系,未参与间谍活动的同事、下级,近几百号人。
警备司部这边,被其拉下水为日谍提供情报的,还有七人,有四人是其同事与心腹下级,剩下三人是司令部其他部门或下级的,分别属于警卫、后勤、作训部门,不属于能接触核心情报的。
相比于其曾任职的部队,司令部这边情况稍好一点,一方面可能这边属精锐,另一方面,这货本就是为了钱,本就在油水岗位上,司令部也更严格,这货也有消极怠工的嫌疑。
"联系呢?你与日谍如何联系?如何传递情报命令?"
"我这边能弄到的情报不多,多数还是普通情报,这种一般不接触传递,送死信箱即可。
若我有紧急情报,或对方有紧急命令,就在约定地点,发出紧急联络讯息,联络后面议..."
问清这些,孙绍华拿出几张照片让黄荣葆辩认,确定与其联络的就是裁缝铺掌柜。
"好了,我们来下一件事吧!这些年,钱捞得还爽吧?不说其他,就说日本人给你的,也不止里面这点吧!剩下的在哪?"
贪财的,对钱总是会有最后一丝幻想,黄荣葆也不例位,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哪怕见孙绍华要踢了,还是准备顽抗。
看着面色苍白,一滴滴冷汗不住渗出,双股战战的黄荣葆,孙绍华脚动了动,最终没踢过去。
"去,找钉子和锤子过来,把他的十根手指给钉喽。"
"是..."队员应了一声,快步出了地下室。
孙绍华见状,看向黄荣葆,开口道:"何必自己找罪受呢?落到我们手上的这一刻,你就应该有个心理准备,活是不可能了,求个痛快的死就行,别多奢求。
实话说啊,我们就是一伙负责抓人的行动人员,压根不懂审讯,也就在牢里看别人使过,东施效颦罢了,真把你交给那些人?死那也是种奢望。"
黄荣葆见此,反倒更觉得孙绍华不会轻易杀他,心存侥幸,继续抵死不说。
见此,孙绍华不再劝,直接让人将其双手按到桌上,待队员寻来锤钉,直接对着指甲开钉。
"啊啊啊...我说..."才钉了两根手指,黄荣葆就忍不住了,可惜孙绍华根本不理会,队员也是继续钉着。
"我说了我说了...啊啊啊..."
最终,队员一边钉着,黄荣葆在间隙自顾自交代,同倒豆子般交代了个干净。
这货的捞钱本事,让孙绍华都忍不住咋舌,光以各银行,以各方式手段存的,就不下十几万大洋,其他的房产、古董、豪车等固定资产存在的更多,光下关就有几栋多层的洋楼,那可是南京最贵的地段。
女人,除吴湉外还养了七个,有两个在南京,其他五个分布在苏锡杭等地,也住在他的房产中,这些地点,还藏匿了其不少现金。
除存款现金和固定资产,其手上还持有不少股票、证券、公司股权等金融资产,这些有些是自购、有些是收礼,还有的是通过各种手段搞来的。
林林总总算下来,总值不下三十万,其中三分之一,为替日谍办事获取,别看占比不少,但还没算上其这些年潇洒快活花销,日谍给的,十成维持不了这么大开销。
至于剩下的,来源五花八门,有贪污的,有收受贿赂礼金的,有克扣的,有吃空响的,有巧取豪夺的,分都分不清,有些连他自个都记不住了,涵盖了能想到想不到的大部分捞钱手段。
其也是凭这手见缝插针的捞钱本事,以利打通上级,拉拢同事,收买手下,每去一处,过不了多久,就能混得如鱼得水,同时如污染源般,拉下大批人。
"奶奶的,这些汉奸,是真他娘肥啊,之前酒楼案波及的汉奸,家资几万十几万的也不少,千数的那更是比比皆是,现今又出了个几十万的,唉...诱人啊!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愿为此替日本人卖命!"
郑君山听了,笑道:"这应该是一次特例吧!毕竟替日本人卖命得久,又有日本人操作为其谋得的职位,这些货捞得少才叫见鬼呢!
寻常替日本人卖命的,市井中人,每个月能有个几十块大洋,已经算不错了,要是江湖上有些身手本事的,能拿个百八十大洋。
至于公门中人,下层的,多以其职位、接触情报这些划分,以固定及奖励来开价,至于中高层,什么价没个固定的。
但不管怎么说,肯定高于老实做事,确实能让不少人挺而走险,我们无力改变,只能尽力以最快速度抓获,以免再出现今天这类情况,让其逍遥多年。
只看他手上的,确实只有三十几万,但这些年花出去的可不少,还要分与他人,贪走的就更多了,怕是这个数的几倍甚至更多,出卖的情报,更是难以计数。"
"嗯..."孙绍华心情也是有些低落,应了一声,两人相对无言,好一会儿才排出这份低沉。
"算了,不提这些,这人抓了,警备司令部那边还有同党,有利益关系的也不少,我没多少这方面经验,平常你们遇上是怎么处理?"
郑君山听闻,道:"进行间谍活动的,由我们直接抓捕抄家,波及到的,交由相关部门或他们的上级部门处置。
这一次的话,那几名被拉下水的,我们来抓,其他的交由警备司令部处置。
干我们这行,在其他部门那就是人见人厌的,有的别说配合,不给你使绊子都好,分润点利益出去,能给我们节省不少麻烦。
再者这些人,我们也不清楚对方有什么背景,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还不如交出去,能查的他们会查了,查不动的,我们多半也没法子,把这问题扔出去也好。
不过相关的档案证据你得弄全了交上去,这些东西,既为了以防万一,另一面嘛..."
郑君山没有明说,孙绍华也懂了,不外乎就是留下把柄,将来有点什么事,说不准能利用下。
"这不是多麻烦的问题,我真正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