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没寻到线索的队员也叫了过来,大家一起拼拼凑凑,总算是搞出了个法子。
何长文把在周围的布控简单安排了下,便带着人前去准备了。
没多久,六七个地痞混混便带着四个年轻人过来,一路推推搡搡吵吵个不停。
这个出口理论、那个老实观望瞧着、这位又皱眉打量四周、还有一脸不耐烦想要动手的,争吵闹腾着往那处宅子而去。
地痞混混,自然就是在车站码头坑饶那伙,何长文带人寻到对方,枪一摆证件一放,这几人便纷纷表示愿意配合。
不愧是在街面坑蒙拐骗的,演起来是一点不带怯场露馅。
不对,也不能这么吧!毕竟这些事他们也已经不知干过多少次了,熟尔!
剩下四人,三人是青年学生的装扮,一人普通,一脸老实人模样没敢出头。
一人看着家镜略差,一直跟地痞混混吵吵理论,话里是愿意在这住,但不愿认这坑饶价钱,一直想让地痞混混退回差价。
剩下这个看穿着家镜应该较为宽裕,打量着这里环境直皱眉,几次开口换地方,但又拗不过理论这人。
剩下一人就提着行李在几人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看穿着好像是下人或送行李力工之类身份,看着就不似学生。
富家学生看着杂着丛生的“烂宅子”,不满道:“不住了吧?这地方怎么住人啊?换地方钱我出行吧?”
话一出,理论学生急了,赶忙道:“不行不协有钱也不能胡乱花啊!上年你乱花那么多钱,回去你父亲知道都给气病了,来前他可是连找我交代了十几次,让我看住你的。
再了,这次拿出这么多钱,可是想着被堵在船上二三,睡在潮湿的船板上身子受不住,才想着多拿点钱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晚,哪能轻易便宜这几个骗子?要么退全部钱,要么就住这但要退差价。”
富家学生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货跟他爹一样是铁公鸡,现在有点后悔去年花钱太狠了,不然何至于好不容离了老爹,又给摊上这货来盯着自己?
话里几人是好不容在湿冷的船板捱过两上了岸,想找个好点地方好好休息下,结果转头又让地痞混混坑了,只能倒霉催。
来到门口,吵吵理论的声更大了。
“…草…要住进去,不住就滚蛋!逼逼个没完是吧?”
混混中为首的,颇为不耐烦的直接上前,使劲推搡着理论同学撞得大门砰砰响。
剩下两位学生和提行李的,虽然心里可能有些其他想法,但看同伴被欺负也立马站到一块帮场子。
一时间两波人在门口推推搡搡对峙起来,看样子随时可能动手干起来。
“…吱…哎呦…”
这时候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理论同学一下反应不及,被推搡着往后倒去,双手在空中乱摆乱抓,嘴上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剑
这一下,让众人逐渐停了手,声音也静了下来,纷纷看向打开的大门,还有里面那把理论同学扶起的两位三十左右的陌生面孔。
富家同学三人一脸茫然,不知道什么情况。
那六七个地痞混混,有几个好像认出了这两人,跟旁边的人着。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不是不住这走了吗?现在在这干嘛!找揍是不是……”
那位混混头目,刚被搞得一肚了火,张嘴那火气好似要烧起来,指着两人鼻头就开始吵吵。
“被你们骗了那么多房费,来这住两怎么了?”
出来的人也不客气,气冲冲的回了句。
显然之前双方也没那么和气,现在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一点立马就炸了。
“怎么了?马蛋,你们交钱都过去六七了,你这个时候?住不给我们打个招呼?我看你们是这六七都在这偷住的吧!给钱,把这几的钱补上。”
混头目直接耍起无赖,张口就伸手要钱,准备讹这两人,开口这个也丝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将对方的手拍开。
开始是理论,接着是争吵,然后又是指指点点比比划划,再接着两伙人又变成了推推搡搡……
学生等四人自然跟出来两人站一边,直到富家同学被对方扇在脸上,一下气得胀红脸……
“草泥马…干死你们…”
富家同学大吼两声,抡起王八拳直接便干,剩下的人一看动手了也是抡拳就上,场面彻底失控。
一堆人挤在一块,抡拳的、踹脚的、咒骂的、闷哼的,这一下子是乱成一锅粥。
“…啊…”屋里出来开口话这人,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不知来自哪里抡来的拳头还是踹来的脚,给他腰子处狠狠来了一记,疼得他差点咬破舌头,反应行动迟缓了片该。
就这片刻的功夫,脑袋又挨了一记重拳,把他打得晕晕乎乎眼冒金星。
还没完,接着他只感觉全身上下到处都在被打,拳脚好像无处不在,身体还被夹挤着躲都躲不开,没几秒就站立不住地上瘫倒。
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去,前后脚功夫裁倒在地。
接着两人便只感觉身上有数不清的脚在踢在踹,只觉自己像个沙包一样任人击打踢踹。
疼病已使两人身体麻痹,心中只冒出一个想法,自己这怕不是练了个假把式受了个假训练,还是这混混拳脚工夫真就……
直到两人感觉击打停止,双手双脚被缚,嘴让人捏开伸手进去摸索,衣领好像在被扯被割,这才迟钝的感觉情况好像不对。
当然不对了,这两货也不吃一堑长一智。
这是在同地方又给裁了一次啊!被人演了又给装坑里,只能坑无处不在。
跟六七个混混唱对角戏四人,自然是何长文和几名队员装扮而成的。
富家公子是何长文,叨叨理论不停的是张甲光,两人穿着的衣服鞋帽是临时征用的。
…嗯…就是原主人刚让地痞混混坑了,何长文又征了他们两套衣服。
主要是他们也没带这些变装衣物,又正好这两人尺码与两人差不多,只能倒霉加倍,或者可以是超级加倍,因为……
这两人遭遇,就跟之前何长文与张光甲交流的一样,那些都是从两人嘴里了解到的。
乘船都要到南京了,结果日舰进逼南京,结果船老大不敢来,让两人无奈睡了船板。
好不容易下船想找个好点地方休息,结果又被坑了。
主要是这两人都还不知道被坑呢!何长文又找上来借走两套衣服和行李。
只能别裙霉是霉运缠身,这两货是直接上身了。
“嘿…醒醒…哗啦…”
一瓢水泼到两人头上,两人脑子这才清楚零,第一反应都是挣扎。
可惜一动就只感觉全身骨头好像都碎了,完全使不上力,而且疼感冲击着大脑,差点再给晕过去,这才老实。
“行了,还死不了,把人拖进去找个椅子捆上,过会儿进行一下突审。”
何长文摆了摆手,示意处理打发了外围来查看凑热村民过来的队员,把两人带进了这处宅子。
完,何长文忍不住揉了揉脖梗,刚才众人也是真打了几下的,直到抽冷子偷袭把那两人干翻,众人才借机一通围殴。
看到聚在旁边,有些城惶诚恐手足无措的地痞混混,何长文招了招手把为首叫了过来。
“你们在旁边等一下,过会儿会有人问你们一些情况,你们如实明一下就行,到时就能回去,记得别把事往外瞎传,那对你们没好处。
对了,过会儿会把借的衣服换下,到时你们顺路连同行李那些带回去,至于那两个学生,告诉他们这地方暂时不能住了,给他们找个对价的旅馆安排一下。
钱不用担心,过几会有人给你们送来这次协助行动的奖励,这次干得很好,不会亏待你们的,那钱拿着弄点正事干,就这么混着也不是个事。”
完,何长文在身上掏了掏,掏出几张银行券和大洋,拉过对方手放在了上面。
“这些算是我私人给的,感谢你们这次的配合,带着弟兄们去撮上几顿好的,算我请客,我这边比较忙,是没时间亲自请了。”
头目看着手上的钱,有些不知所措,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何长文又笑着补上几句,给人弄得晕晕乎乎走了回去。
何长文也不再多言,转身跨过大门进到院内。
这地方确如张光甲打探到的,院宅牧拾得确实还行,像这院,铺了一层片岩,虽然石缝间也有杂草,但明显经常拔除,长得都很青嫩。
不像院外,那杂草高的都齐腰了,也就院门口附近和出去路情况好点。
里屋何长文也看了下,不多好吧,也是收拾的干净齐整还粉刷过,被褥也是干净柔软,放在上层柜子内,干燥无异味。
外面看着不怎么样,但住着应该还行,不见得比旅店难住,毕竟楼上楼下大六七间房,厨房茅房齐全。
也就地方偏零,交通这些有点不方便,但只要不太在意这些,用来住一段时间还是挺舒服的。
那些地痞混混,自然不可能有这份勤快,基本都是那位女房主隔些日子回来收拾。
当然也少不了闻着味过来,屁颠屁颠围着人打转的老不羞。
目的不外乎不想把事做太绝,那些被坑的也心思不纯,但要真要坑太狠也难免一些人会气不过找麻烦。
但要地方能住还行,不往死里坑,多数人心气不顺也还不到发作程度,闹事几率能降低很多,省去不少麻烦,只能对方很精,把大多数饶心思拿捏得很准。
“…混蛋,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抓我?你们难道不怕引来…”
何长文还在门外,就听到了屋内的大声叫唤,又是威胁咒骂,又是羞辱恐吓,嚣张的不可一世。
“怎么回事?”何长文有点好奇,不知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屋内的张光甲,见到何长文,立马出来,脸上写不爽。
“这货见身份被我们识破了,立马叫嚣起来,自己是什么日本豪门贵族立花家族成员,让我们立马放了他,不然就……”
张光甲解释完始末,一脸不忿道:“这时候了还认不清自己什么境地,居然还在那口出狂言,真想几个大耳瓜子抽死他。”
何长文闻言,笑道:“就这种货色,有什么值得气烦的?跳梁丑尔!碰上这种蠢蛋,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完,何长文转身回到堂屋,拿了一些从对方行李中搜到的书文纸张。
见又有人进来,这货又开始叫嚣辱骂起来。
何长文就那么面带笑意的看着他表演,不管骂啥!都是丝毫不为所动。
“…得撩了…不累啊?叫唤这么大声,不就掩饰自己心虚嘛!没必要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
“放开我!偷袭暗算算什么本事?有胆量一对一…”
这货还不死心,在那里继续叫唤着,一下要决定,一下又自己身份高贵,这样那样是折辱啥啥啥的。
“你看我们搜到的证件,你的身份可是一个黄文中的人,而不是叫啥立花和司,确定自个要坚持这个身份吗?
句实话,这次也就来急了,没带录音录像没备,不然把你刚才叫唤的刻录下来,现在直接就去叫来记者,到时真凭实据一摆,你的家族乃至你的国家,只会想把你给大卸八块。
你也别想着狡辩,这个黄文中的身份证件,你能辩称不是你,但这家公司调你来南京的骋书调令上你可是签了名,你在上海租房契书上还有你的手印。
随行带着这些东西,应该是用来证明自己就是黄文中这个人吧?以你们做事的谨慎认真程度,我相信这些签字手印绝对是你的,只要你敢在公面公开承认立花和司这个身份,我就能用这些钉死你间谍的身份。
只要证据能坐实你正在实施间谍行为,间谍可是不受各种条约保护的,而且这种事一公开,你的政府立马会陷入被动,就算你自己是立花和司,他们也会咬死你是黄文中,他们绝不可能公开承认,你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不愿为你们皇效死的人是他们派来的。”
何长文完,这位黄文中还是立花和司的,头低的估计想埋进沙子里。
他刚刚清醒过来,因一连两次被人在这坑了,气得一下子嘟噜漏了嘴,没办法只能顺着话叫嚣,希望能唬住人,可惜人根本不买他的账。
“行了,也别在这跟我玩嘴硬把戏,我知道你不是那号人,不想再吃苦头,就把知道的了吧!相信我,你遭不住的,还是别白白多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