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路旁的麦地,绿色的麦苗随风摇曳,好似一片片绿毯。
一辆黑色悍马在乡道上飞驰,乡道颠簸,车内的人随着颠簸身躯不断跳动。
握着方向盘的陈盛龙,看着副驾驶上的林小玲,嘴角浮现出一抹的坏笑:明明胸前没有四两肉,但在这路上颠颠,居然还有点波涛汹涌的意思。
看着花容失色的林小玲,陈盛龙忽然间有了感觉,一转方向盘,黑色的悍马车冲下土路,驶进绿色的麦苗地里。又往里面碾压了大概三分钟,陈盛龙踩住刹车,然后冲着林小玲坏笑。
林小玲有着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这里不是宾馆
天苍苍,野茫茫。停车坐爱麦田上陈盛龙说着便扑了过去。
你别乱讲,那是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林小玲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盛龙扑倒了。
微风吹拂麦苗,绿色的麦浪摇曳,黑色的悍马车也开始震动。
不远处有个上了年岁的老农,看着被压坏的麦苗,身躯被气的颤抖,嘴里呢喃着:造孽啊!可真是造孽!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在乡道上飞驰,林德路的心情大好,嘴里哼着莫名的小调。
厉元朗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安祥林对着林德路低声吩咐:回去后开一场动员会,一定要让全乡动起来
厉元朗的手机忽然间响起,因为开着车不好接打,厉元朗便按动了免提,老罗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元朗,出事了!陈盛龙带人砸了土岭乡派出所
车厢里猛地一静,安祥林跟林德路都看向了厉元朗,厉元朗不解的问:陈盛龙是谁?他为什么要砸派出所?
上午有老乡报案,说有人开车毁坏麦田,我带人出警,抓到了正在跟林小玲在车里乱搞的陈盛龙。老罗说着又想起了什么:那个林小玲,就是陷害安县长的林小玲。
安祥林面色一黑,脸上带着些许不悦。不管是谁,都讨厌被人背后嚼舌根。
厉元朗不得不打断:老罗,你说重点。我跟安县长,跟林乡长在一起,哪怕是天塌了,也有我们给你做主。
厉元朗真怕老罗继续八卦下去,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所以不得不提醒老罗,捡重点的说。
老罗总算聪明了一次,抓着重点往下说:我们把两个人带进派出所里,然后陈盛龙嚣张跋扈,不但拒不认罪赔偿,还打电话叫来保镖,他们居然砸了土岭乡派出所
厉元朗的声音中带着火气:你们都是吃干饭吗?他们敢砸,你们就不敢抓吗?枪柜里的枪是烧火棍吗?
老罗委屈极了:我鸣枪了,马跃却把我们拦住,说陈盛龙是盛龙集团董事长,是投资土岭乡的开发商,我们得罪不起。我还被陈盛龙抽了两巴掌
当了快半辈子的辅警,什么委屈老罗都受过。本以为转正后能威几天,却没想到居然又受这么大的委屈!
厉元朗感觉肺都快气炸了:马跃算个卵,你让人保护好现场,再带人盯住陈盛龙,我半个小时后就到。
电话挂上后,原本就飞驰的桑塔纳,速度又提升了三分。
林德路先开了口:这个马跃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胳臂肘往外拐,委屈自己的同志。
他没有往外拐,在他的眼中,我们都是外人!安祥林的脸上有着三分的煞气:元朗,既然他们已经违法了,那你就公事公办。
陈盛龙跟林小玲搞在一起,那么他们就是安祥林的敌人。特别是在鞠长鹏为土岭乡招商之后,这两个家伙来到土岭乡,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厉元朗压抑住心头的怒火,低声问:马跃,能让他走吗?这家伙就是个搅屎棍,躲在后面搞风搞雨,尽耍一些阴谋诡计。
终究是上面派来挂职的人,闹的太狠,我们也不好看。安祥林有些为难:除非他主动犯错
林德路的眼珠一转:要不我安排两个大老娘们,去找马跃的晦气,就说马跃偷看她们洗澡。
安祥林立刻阻止:别乱搞!这样的事,很容易露出马脚。别到时候狐狸没抓到,还惹得一身骚。
林德路有些不乐意:那怎么办?就放任着马跃在这边上蹿下跳?
厉元朗竭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和:让他出差,去跑一跑设计院,再留在乡里,我真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崩了他!
这也是个办法,回头我找他聊聊。现在你先去把陈盛龙抓了,不要怕有压力,一切有我。安祥林不想再退让了,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对方已经明牌了,那就也只能亮剑。
说话间,车停在了土岭乡派出所的门口,因为厉元朗对派出所进行了大换血,所以现在的警察都是年轻人。
他们还没被社会打磨棱角,他们眼中有光,他们敢打敢拼!
虽然都在土岭乡派出所工作的不久,但却早就把派出所当成是自己的家。现在整个派出所被人砸了,屋子里面一片狼藉,崭新的摩托车被砸成了铁饼,老罗视作老婆的北斗星,被烧成车架。甚至就连派出所的墙壁上,都被人砸出了两个大窟窿。
厉元朗恨得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望着大家伙高声的喊着:兄弟姐妹们!大家都是年轻人,我知道心里有火!老罗这个人没见识,也没本事,他把大家伙害了,让大家成了公安系统的笑柄,我代他向大家伙道歉!
厉元朗说着,深深一个鞠躬。大家的神情有些复杂,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火,既有对陈盛龙的恨,又有对老罗的怪罪。如果不是老罗拦着,大家早就动手了!
厉元朗站直身躯,指着派出所说:公然冲撞国家执法机关,这不在违法,这是在犯罪!老罗要顾全大局,我不用管什么大局,现在我就一句话,是个爷们的跟我走,去把陈盛龙抓回来!
这番话好似一团火星子,直接点燃大家伙眼底的愤怒,都是容易上头的年轻人,每个都热血激荡的跟在厉元朗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