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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我今天依旧会很忙
    下午五点。

    别墅门被人急匆匆的敲响了。

    诺母打开房门。

    “阿姨你好,我是这里女主人的朋友,我叫秦羽墨。”气喘吁吁的秦羽墨向辛香兰介绍自己。

    “我听说过你,澜澜提起过你。”诺母笑着侧开身体,让羽墨进来了。

    “阿姨,诺澜回来了吗?我看她今天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不是很放心,所以特地来看看。”

    羽墨捂着胸口,刚才跑的有点急,被灌了几口冷风,呼吸有点不顺畅。

    当然了,像秦羽墨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胸太大了闹的。

    跑起来时DuangDuangDuang!

    “澜澜她啊,在楼上呢。她……是有点伤心,你是她朋友,你能帮阿姨去劝劝她吗?”诺母温温存存的说道。

    “瞧您这话说的,我这就去看看。”

    羽墨上楼去了。

    坐在一旁的老季则唉声叹气。

    “一个女孩子管什么用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小秦来还差不多。”老头嘀嘀咕咕,表达不满。

    “哟,这时候怎么知道喊人家叫小秦了,你不是喊小赤佬的吗?”诺母阴阳怪气。

    老季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得得得,伱别在这待着了,回去家里一趟,去把我的一些日常用品拿过来,我要在这住一些天。”诺母指挥老季。

    “那我呢?”老季委委屈屈的问道。

    “你爱来不来!”

    老季回去收拾东西了。

    五点了,诺母进了厨房,准备做晚饭了。

    餐桌上,还摆着今天中午秦宇给她做的饭,干煸牛肉、沙姜猪手、还有一个绿油油的空心菜。

    菜虽然冷了,但依然能看出它们热腾腾时的色香味俱全的模样。

    “真是作,我一个这么好的女婿,可惜了。”

    诺母在四下无人处这样感叹。

    ·

    “诺澜,诺澜。你在房间里吗?是我啊,秦羽墨。”秦羽墨站在二楼主卧门口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诺澜的声音传来,冰冷且毫无感情。

    秦羽墨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個披头散发,眼睛红肿的诺澜。

    那时候,黄昏的光芒从窗台照射进来,光线打在诺澜身上,那一股子破碎感,看得秦羽墨都心疼不已。

    诺澜盘腿坐在大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相框。

    “他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带走。”诺澜喃喃自语。

    秦羽墨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背对着诺澜。

    “老秦真狠呐。”秦羽墨感慨道。

    “不准你这样说他。”诺澜语气不善道。

    “喂喂喂,我好心安慰你呢。”秦羽墨扭过头来,仿佛不敢相信。

    “好好好,你啊,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现在冲我凶有什么用?当初要是你少作点,也不至于是这样。”

    什么叫闺蜜,这就是闺蜜。

    对方都知道彼此不是什么白莲花,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对方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也别笑我,你去看看小区群里那些吃饱了撑的主妇们是怎么编排你的……”此时的诺澜就像是一只刺猬。

    此刻的诺澜不管朝她伸过来的手是想抓住她折磨她,还是想要抚摸她安慰她,她都一律用自己的刺去扎,去攻击。

    “季诺澜!你他妈的有病吧!”秦羽墨猛的站起身来,诺澜还真是牙尖嘴利,当初能用一句“你们都是孤儿院的,又哪里是家人了”戳的秦宇肺管子疼。

    如今她也能用这句话揭开秦羽墨极力想逃避的话题。

    主妇们编排秦羽墨什么呢?还不是编排她是被李查德包养的女人,是养在丽水小区的小三或者是小四小五……

    秦羽墨被气得胸口疼,更是放佛被黄昏的光线刺激的眼睛疼一样,她的眼泪也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

    随后秦羽墨倒在诺澜身上,一边掐她一边哭。

    然后就是这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哭。

    真神奇!

    诺澜边哭边在秦羽墨耳边一遍又一遍循环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门外,收拾东西回来了的老季傻眼了。

    怎么秦羽墨也哭了?对澜澜这么感同身受的吗?

    老季在女儿的房门前晃来晃去,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这次他可捅了大篓子,要是那晚不留澜澜,而是让她回来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现在,不仅是诺澜在后悔,老季也在后悔,反而平时跟秦宇关系好的诺母却不后悔。

    说来也真是挺奇葩的哈。

    “下来吃饭了!”

    楼下,诺母招呼着三人下楼吃饭。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下来。

    “小秦今天中午做的几个菜我热了热,都不吃那我等下就倒垃圾桶里去了!”

    诺母这一声喊完,不一会儿,诺澜牵着羽墨下来了,老季则跟在后面。

    嘿!我老伴真有招儿,我还以为女儿要不吃不喝呢。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仿佛是不适应般,诺澜环顾了一圈。

    “爸,你那里是秦宇的位置。”

    “什么?”老季还没反应过来,这里是秦宇的位置,所以说我就不能坐吗?

    诺母一把把他拉起身,换了个位置。

    见位置空出来了,诺澜也就不说话了。

    四人开始吃饭了。

    在饭菜升腾的热气中,某人脸上的泪水让人看不真切,但谁都知道,她在哭。

    ·

    第二天清晨。

    恢复如常的秦羽墨又出现在诺澜别墅的庭院里。

    “叔叔阿姨,起这么早啊!”

    秦羽墨元气满满的朝诺澜父母打招呼。

    “羽墨早上好啊,年纪大了,觉少。”诺母笑着回应道。

    “哎哟哟,你看看你看看,这两人真不会生活,院子里的杂草都长这么老高了,也不知道修剪一下;

    还有这个这个,做给我女儿的秋千都爬上藤蔓了;

    游泳池也是,冬天不用了也不收拾一下,这池子里全是落叶,等来年夏天,又要费好大的功夫打理,真是!”

    老季在庭院里散步,边走边吐槽秦宇诺澜不会打理院子。

    “别在那嘚吧嘚吧的说了,手痒了你就自己去仓库里拿把剪刀来修剪。”诺母回了一句。

    秦羽墨站在一边尬笑。

    “走,我陪你进屋去看看澜澜。”诺母牵起羽墨的手。

    “好。”

    “澜澜,澜澜!还没起来吗?”

    诺母在二楼卧室门口敲门。

    “估计还没起来吧,毕竟……”羽墨替诺澜找个台阶下。

    “起来了。”

    诺澜打开门,她化着职业妆,明艳霸气,长发被盘了起来,嘴唇上涂着鲜红的口红。

    一身ol裙,轻松拿捏职场。

    就是眼睛有点红肿,所以明显可以看出眼睛周围的妆化的很厚。

    “妈,我不吃早餐了。羽墨,别担心什么了,我今天依旧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