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后,老爷赶紧来到柴房了。
看着地上枯坐的女子,再看看她那和夫人如出一辙的模样,他顿时身子一软,紧接着便瘫坐在地上了。
“你是宁婉?”.
女子闻声看向了老爷,她愣了片刻,然后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爹,我是宁婉啊!”
当年她丢的时候有七八岁,在苦寻无果后,宁太医只好对外宣城小女儿死了。
宁太医赶忙让管家去唤夫人,毕竟夫人到现在还没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小女儿,如今,她竟然自己活着回来了。
宁婉在看到宁夫人后,直接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宁夫人只愣了片刻,便忍不住哭着抱住怀里的宁婉了。
她丢得时候才只有七八岁,比王妃三四岁岁,如今的她,应该已经二十七岁了。
宁夫人哭过之后,连忙把她带出了柴房,然后亲手帮她沐浴更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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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婉儿,你跟娘说说,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宁夫人含着眼泪问道。
宁婉红着眼睛回忆道:“当年我在庙会上和母亲走散后,一个夫人说可以带我回家,然而她却把我带到另一个城镇,让我在她的青楼端茶倒水。我也逃跑过,但是每次都会被他们抓回去,然后痛打一顿,也正因为如此,我后来就再也没有逃跑过了。”
宁夫人听到这里后,眼泪瞬间又决堤了。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竟然吃那么多苦。
宁婉含着眼泪继续说道:“后来,我长到十五岁时,她们突然要求我接客,这下我没办法只能逃跑了。”
“为了不想沦为妓女,我再次开始计划逃跑,这次我很成功,彻底跑了出去。只不过我身上的盘缠很快就花完,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开启了乞讨的生活。”
“就这样,做乞丐做了一年,后来我被伢婆子买走,做起了富贵人家的丫鬟。我这一做就是好几年,等到我二十五岁时,那户人家就把我放出来了。”
“我拿着这几年的盘缠开始了寻亲之旅,然而走了没几天,小偷就把我攒了盘缠偷走了。我只能一边乞讨,一边找去暨南的路,这一找就是一年多啊~呜呜~”说到最后宁婉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了。
宁夫人也忍不住抱着她开始嚎啕大哭了,她的女儿命真是好苦,明明她可以有自己鲜活的人生,然而却因为她的失误,而导致她被折磨了那么多年。
宁夫人发誓,她一定要好好补偿自己女儿,让她这几年受得苦,全都补回来。
宁父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这可是自己的亲女儿,虽然多年未见,但是这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即便是他们错过了她那么多年,然而再见面,那种亲情感瞬间便在她们心中升起来了。
宁婉痛哭过后,突然吸了吸鼻子说道:“爹娘,我见宁府今日热闹非凡,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宁父表情不自然地说道:“今日是你祖母的寿辰。”
宁婉闻言立马瞪大了眼睛说道:“是吗?那婉儿这就去拜见祖母,不知道她记不记得婉儿?”说着她的眼泪又再次留下来了。
她赶忙擦了擦眼泪,然后整理了一下发簪说道:“爹娘你们现在就带婉儿一起去吧?”
宁父宁母互看一眼,然后纷纷一脸难色的低下了头。
宁婉见状忍不住狐疑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宁夫人闻言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宁父则叹了一口气说道:“婉儿,暨南王的王妃曾经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烧火丫头,王爷为了给她抬位分,所以找到了为父,让为父认她为义女,对外则宣称,她就是为父的二女儿。”
宁婉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说道:“所以……女儿现在不能认你们了,是不是?你们又不要女儿了,是不是?”
宁夫人闻言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说道:“爹娘怎么可能不认你呢?你受了那么多苦,爹娘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们了。”
宁父:“对对,只要咱们不对外声张,就不会破坏王妃的身份。”
宁婉:“凭什么?她已经是王妃了?为什么还要霸占我的身份?我已经二十七了,我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啊?”
宁夫人和宁父闻言,心里对宁婉顿时更加愧疚了。
如今王妃担着他二女儿的名义,坐在前厅接受着亲戚朋友的敬仰。而她的女儿即便是失而复得,他们却不能明目张胆的把她放在人前,这种反差让他们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恨意。
只是他的儿子如今还要仰仗王爷,他的女婿也需要有王爷扶持。他们整个家族都因为王爷,而在暨南城里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把宁婉摆在明面上。
“婉儿,你先吃些东西,等客人走了,爹再带你去拜见祖母,你放心,以后爹爹和娘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宁婉闻言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了。
暨南边关,张统领这两天神色一直很慌乱,毕竟公主让查那天的发生的事,他生怕自己那天露出了什么破绽,到时候再引火烧身就麻烦大了。
承泰只给了三天的时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她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若说这些人里,有这个能力的人不多。
无非是这几个头头们,至于是谁,那只能试过之后才知道了。特别是张统领,他这几天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吃完早饭后,诺依扎把人都召集到了她的营帐。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便开始议论纷纷了。
“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张统领忍不住问道。
公主:“士兵们都查完了,下面就该查各位统领及前锋了。”
张统领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了,紧接着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说道:“公主,您是准葛尔人吗?真若是咱们的人烧了他们粮草库,那也是为了仰我准葛尔的威严,为了那么一件小事,您把大家都弄得人心惶惶的。不但要查,而且还要查出来送去敌军?说好听点儿你这叫为了准葛尔,说不好听的,您这就是吃里扒外。”
诺依扎闻言忍不冷哼一声:“暨南那边什么也没有做,咱把人家粮草库烧了,还杀了人家的哨兵。人家没急得用炮轰咱们就不错了,就让咱们把这个搅屎棍揪出来都不行?我就想问问,你是谁啊?天王老子吗?凭什么杀了人家的人,就可以白杀?”
张统领:“那也不能为了让他们开心,就把咱们的人送去送死啊?”
诺依扎看着他急赤白脸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张统领如此袒护这个人,是因为会这个人是你派去的,还是说这个人就是你啊?”
张统领闻言脸色瞬间白了一下,紧接着他突然大声吼道:“我张继超对天发誓,如果那个人是我,我就不得好死。”
诺依扎:“既然不是你,你也就别说话了。本公主是应该向着自己人,但是这个事情出了,为了免于一战,我必须要有所所谓。各位统领大人来了之后,我便命人去搜各大将士的营帐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物证,有没有嫌疑一搜便知了。”
张统领闻言心里顿时漏跳了一拍,他瞪着诺依扎说道:“卑职们为准葛尔出生入死,然而却公主这般不信任卑职等人,实现是太寒了众将士的心了。”
众人闻言面色不变,他们没有做,自己是坦荡荡的。而且不光是公主,就连他们也看出张统领有问题了,所以他的挑拨离间根本就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