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耳男和小辫男坐在角落慢吞吞地吃着早餐。
隐晦目光在前面的顾客身上徘徊。
价格已经谈好了。
只差空房。
“你看东北角那桌。”尖耳男借着吃包子的动作低声说道:“那女的好像是单身一人,好下手。”
小辫男不动声色地回头看去。
他说的那桌坐着四个人,明显是拼桌吃饭。
尤其是角落里的那个年轻女孩,格格不入的样子太明显了。
“可以,一会儿跟上去看看。”小辫男端起碗溜着边喝粥。【1】
【6】
【6】
【小】
【说】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其他。
“走了走了。”尖耳男一口吃完包子,随手一抹嘴站了起来。
小辫男跟上。
此刻正是宾馆比较忙的时刻。
来来往往吃饭的人不少。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闲聊,目光看似环顾四周,实则紧盯着这个女生。
恰好电梯到位,女孩让到一边,里面的人鱼贯而出。
随后出来的一行年轻人好像认识她,但双方没打招呼。
女生冷哼一声走进电梯,面色不愉地摁在三楼的按键上。
两人走进去,对她温和一笑,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果然这一行为赢得了冯贝的好感。
“你们去几楼?”她问道。
“4楼,麻烦了。”
冯贝顺手摁下。
真是没想到,一大早就遇到这么闹心的事。
本来都很久没遇到他们了,今天可真是倒霉。
为了缓解霉运,她决定今天不外出了。
反正自己有很多积分。
够潇洒很久。
“叮。”
电梯转眼就到达三楼,冯贝走了出去。
在303门口,她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福至心灵般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的电梯正大敞着。
两人对她抱歉一笑,手指连续摁了几下。
门才缓缓关上。
冯贝以为是电梯出了什么小故障。
她没多想,打开门进去了。
电梯上行,在四楼打开,两人走出,顺着楼梯回到三楼。
扣响303。
“谁啊?”
“我是这里的员工,来做清洁消毒的。”
“前两天不是刚做过吗,又来。”
冯贝嘟囔着,慢吞吞地打开门。
“啊,你们——”
两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推进房间,顺手把房门反锁。
冯贝瞪着双眼奋力挣扎,手脚不断踢打在小辫男的面上和小腹。
甚至还使用水异能堵在他的口鼻处,试图强迫他松手。
小辫男没敢使用异能,怕动静太大把夏老板招来,无法呼吸的他转眼间脸涨的通红,眼珠都开始充血。
尖耳男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懒得管他,在旁边翻找起晶核。
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死了刚好,他还能全拿。
感觉水流不断往咽喉、鼻腔伸的小辫男终于因生理的极度不适发起怒来。
用力地把她摁在床上,腾出的手捏成拳狠狠砸在她头上,离太阳穴不远的位置。
冯贝只觉眼前瞬间变黑,脑子昏昏沉沉,耳蜗开始嗡鸣,被打的地方迟钝般传来剧痛感。
异能也在这一刻失去控制。
一大团水从他口鼻处掉落,洇湿床单。
小辫男迫不及待地深吸着氧气,揪来一旁的毛巾塞进她嘴里。
又把被单撕扯成长条。
他把晕晕乎乎的冯贝翻转到面朝下,用布条牢牢缠在她的手腕处,到双脚的位置,犹豫了一瞬。
他瞟了眼一旁的尖耳男,见他已经搜到了好几枚晶核。
如一瓢凉水从头浇过,他才清醒过来,动作迅速地把她的双脚绑起,扔下不管,同样开始翻找起晶核来。
两人如同蝗虫过境。
所到之处一片混乱。
冯贝在一阵翻箱倒柜声中渐渐清醒,眼前终于不再重影。
只是头侧的位置一阵阵的闷疼,同时还觉得头晕有些恶心。
突然衣领口被拽紧,她被人拎起。
“说,哪还有晶核?”男人口气十分凶狠。
冯贝感觉脑袋更晕了,一阵强烈的呕意涌上,头歪到一边吐了。
“哪还有晶核?赶紧说,小心我噶了当球踢。”
脖间被冰凉的利器死死抵住,锋利的刃瞬间划破皮肤,鲜红渗出。
冯贝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用力掐着大腿强迫自己清醒。
“...在...包里。”
“还有呢?”
冯贝又说了几个地方。
“继续说!”尖耳男示意他翻找这几个地方,手下继续压紧。
冯贝已经清楚的感受到皮肉被划破,刀刃即将割破血管,高高溅射的血液意味着她必死无疑。
刺痛夹杂着深深的恐惧裹挟着她。
在此刻,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她的生命重要。
她的身体抖地像深秋的落叶,声音颤地像走在电流上的音符。
“还,还有墙上画框背面,都,都告诉你们了,这是我所有的存货,放过我吧。”
“你去看看。”尖耳男示意,手中的刀刃往外挪了挪。
小辫男诶了一声,踩着凳子把画摘了下来。
打开封口,从里面掉出来两枚二级晶核。
“还是个二晶呢,不错。”小辫男捡起,塞进兜里。
冯贝小心地吞口口水,“现,现在你们能放开我了吧。”
“别急,还有件事。”
“您,您说。”
“有人看上了你的房子,你说,该怎么办呢。”尖耳男挪动手中的匕首。
锋利的刀刃缓慢的划出更深的伤口,越来越多的血流了出来。
黏黏腻腻。
“我让我让!你快停下!!”极度的恐惧使冯贝尖叫出声。
这一刻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头顶即将落下的亡命之刃。
“我现在就让!马上就走!”
尖锐的声音响彻房间。
尖耳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狰狞着把刃压到她不停张合的嘴上。
后者瞬间划成两半。
冯贝惊悚地瞪大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刀尖。
软嫩的嘴唇中间一凉,有温热的液体奔腾涌出。
伤口迟钝地传来刺痛,仿佛有无数尖锐电钻在肉里钻着。
冯贝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恐惧,理智全无,只能尖叫着发泄内心的害怕。
“啊啊啊啊!”
声音一出,尖耳男和小辫男均被吓了一跳。
“你?的小点声!”
小辫男跑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应该是隔音好,外面没异样。
他忍不住抱怨:
“就说带到外面去搞,你特么就不听。这娘们声音真尖,那有个行李箱,把她塞进去赶紧带出去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