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每人限租一套,也要给别人留些机会不是。”
夏言看向褚万夫,不要搞坏规则。
虽说租谁都是一样收晶核,就像她说的,别人也需要这次机会。
褚万夫说:“行,一套,最长才能租半年是吧,到期后我有优先续租权?”
夏言回:“有,而且合约到期的前一周会收到是否续租的消息,自行选择就行。”
这样所有人才满意,互相比较似的,每人都租了半年。
帮他们办好积分卡,顺便收取租房的租金后,应该入账540万积分,但因为顾客手中没带那么多晶核,夏言便说三天内交齐即可,如积分不够租半年,就按月租计算。
她这样一说,对面的几人都松了口气。
108万积分可不是小数目,五级晶核都得准备108颗,基本老本都得拿一半出来。
夏言又详细介绍一遍进出别墅的规则,便让系统把他们各自传送到相对应的私人岛屿上。
由于褚万夫是第一个租房的人,4号岛屿划到他名下,不用移动位置。
他无声地看着一个个离开的身影,出声拦下同样准备离开的夏言。
“稍等一下,我有事找你。”
夏言回头说:“请说。”
“我想和你谈一笔大生意。”褚万夫把最近发生的事大致说过,重点提到北方众多基地里的人口被困,还说目前基地里新增的人口缺少衣物和取暖工具,希望她能再拿出一波物资来支援。
褚万夫话说的很官方,这个支援也很有含义。
秒懂的夏言才不惯着他,直接赠送一枚白眼,“物资是有,但不免费。”
她就是说,年纪轻轻就学的这么抠搜,真的合适?
褚万夫笑着说:“这个当然的,所有费用全由我来承担,只要夏老板提供衣物就行。”
他只是一时没改过来说话习惯,并不是想白拿,紧接着他又补充一句。
“而且旁边的那家店可以免费提供给你使用,只希望夏老板能看在是同胞的份上,帮我们一把。”
他用的是我们。
夏言微微歪头,隐约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却又找不到原因。
...
她回到分店,发现本该是歇业时间却亮着灯。
“小婉,你怎么还没休息?”
小婉眨眨眼,“老板,您又回来了。”
又?
夏言估摸着是系统召集褚万夫的时候被她看到,随口嗯了声,她打开门锁,羽绒服拉锁拽到最高,半张脸藏在里面,拉紧帽檐,深吸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刺骨寒风迎面吹来,细碎的冰晶砸在脸上还真有些疼,身上的热乎气都被吹散了。
顶着风走进左边这家店,里面已经有人在收拾卫生,见她进来发出沉闷的打招呼声。
这间房子不大,和福娘的花店规模相似,因为长时间没商户租用,地面和墙壁上满是灰尘。
说是搞卫生,其实就是扫扫地,也没别的条件,他们喝的水都得花钱,怎么舍得用来擦地。
厚厚的灰尘经过他们一扫,瞬间荡满了屋子,落在帽子上、肩上明晃晃一层。
夏言皱着眉退出去,顺便一嗓子把他们也喊出来。
用这种方法扫既费事又容易吸进肺里,还是等明天让熊熊拿吸尘器来吸更方便。
“你们不用管了,直接去医院。”
只是这风着实太大了,走两步退一步可还行?扭秧歌吗?
虽说夏言被系统保护,该感知到的冷可是一点没少。
别说她,就连那两人走起来也很费劲,只能靠着墙往前挪动。
要是有工具就好了...嗯?她有车。
怎么把它忘了,绝对是脑袋里水分含量多,被冷风一吹转不动的原因。
她从系统格子里掏出房车,咚地一声落地,她丢下一句快上车,跳上主驾驶位。
紧接着两人上车坐在副驾驶位上,挂满白霜的眼睫眨动,缩着身子打颤。
夏言搓搓冻红的手,暖风、空调双管齐下,才逐渐缓过来。m.166xs.cc
放离合、踩油门,房车向着医院奔去。
基地里本是没有电供应的,此刻却有几扇扣着薄膜的窗户泛出比蜡烛亮很多的光,巨大的影子从角落出现,挡住光芒,再缩小消失,来来去去络绎不绝。
医院大门紧闭,门后有厚重的帘子用来挡风,房车的远光灯直照着如同白天,只见门帘翘起一角,探出一张人脸。
那人认出这是专属夏老板的房车,向后一招手蹿出几人把厚重的门帘撩起。
夏言把房车停在门口位置,车灯和暖气依旧开着。
三人跳下车疾跑进医院,大门在身后一合,帘子一放,还真隔绝了冷风,虽说这里也称不上暖和。
夏言拍打肩头,雪花落下混入干涸的泥泞中消失不见。
倏然动作一滞,她这才发现大厅的角落里堆坐着一群幸存者,深度凹陷的双眼了无生机地无声望着她。
空气里安静的只剩下被风吹响塑料膜发出的咔嚓声,和人群里不时忍着痛感、压抑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而她站在门口与他们相视。
大厅中央有一个燃烧通火的火炉,努力散发热度温暖空旷的房间。
在这种寂静中,干柴噼里啪啦的声响带着一丝虚幻的缥缈感。
“夏老板,褚将军说您来了直接上三楼就行。”
夏言猛地清醒,收回目光点点头,顺着记忆中楼梯的位置走去。
谁料台阶上也坐满了人,不,应该说倒着更合适。
“麻烦大家让一条路,让我们上去。”工作人员说。
还有些力气的收了收腿,更多人则是闭着眼蜷缩着虚弱的呼吸。
工作人员没办法,只好走上去帮着腾开小小的位置。
越往上走幸存者的状态越是不妙,脸色发暗、发白,更有甚者揪开领子喊热,一旁的“医护”人员则死死揪着,告诉他那都是幻觉。
“夏老板,褚将军正在里面等您。”
转过拐角,工作人员把她带到一间医生办公室门前停下。
办公室的门大敞着,她看到里面乱中有序的情景——
十多个被冻昏迷的幸存者躺在行军床上,医生挨个检查心跳呼吸,褚万夫几人迅速脱下伤者潮湿冰冷的衣服,用干毛巾擦完躯干换上干燥的衣物,两个士兵抬着头脚送到走廊,紧接着又搬进来另一个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