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是随他们的便,抓紧时间就行。
当然也有人嫌安全区里挤,谁都不愿意挨着边儿睡,万一半夜睡熟了滚出去,被丧尸捡漏可就不好了。
这样的话还不如花点小钱,离代岛里这么大的地方,随便滚,还有士兵们在,放心。
夏言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半,催促着让他们快点决定。
五分钟后,她带着其余人离开,当着众人的面将度假之门的收费制度激活,彻底灭了某些人想趁她睡觉偷溜进去的念头。
剩下的就交给熊熊和直茳处理吧,她困得不行了。
抓紧时间睡觉去。
...
桑正译一行人加快速度,用大半天的时间做最后的收尾工作,紧接着把新挖出来的土豆都编好号码,放回别墅。
他找到宣传部,把自己这队人都报上名,其中一条规则是禁止空间异能者参与,老婆只好留在别墅里清洗土豆。
许是工作人员看他们都是弱势群体,想多照顾几分,便把他们安排在离宾馆最近的农场,负责采摘西葫芦。
一方面不用费力挖土,另一方面还离安全区比较近,出现什么意外再慢也能跑回来。
桑正译自然知道对方的好意,回别墅里拎出小半袋土豆,以团队的名义塞进工作人员手里。
“不是啥贵重东西,已经祛毒过的,放心吃。夏老板人好,挖出来的土豆都给我们了,这几天也没排上队,就净化了这点儿,给你拿点儿尝尝。”
工作人员笑眯了眼,四处看看,见无人注意,收起塞到柜子里,“去干活吧,给你们记半天工。”
桑正译也笑着合十手掌,轻关上门离开。
...
一连七天,抢收、清洗、送进官方祛毒店里净化毒素。
大家忙的团团转,天将亮就走,日落后才归。
全力以赴下将附近的三个农场都挖了个底朝天,把只要能吃的都收集起来,所有的空间里都塞满了果蔬。
第八天一早,褚万夫就来找夏言谈解除合约的事。
夏言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难掩心中的遗憾,这么多天,又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人偷藏。
主要他也太狡诈了,除了他手下的人,其余禁止任何一个空间异能者参与采摘任务,严防下大家当然不敢搞小动作。
褚万夫点了个汉堡套餐,送到后拿起一咬,眉头轻蹙。
“真是吃不惯这酱,油腻。肉饼也软嫩的过分。”
说罢抬眼看她,“夏老板倒也不必伤心,来日方长,还会有很多次合作的机会,说不定就实现了。”
信他个鬼,夏言没说话,在后台把合同废除。
褚万夫很快收到消息,心情颇佳地举着快乐水向她示意,斯文的两三口吃完一个汉堡。
“合作愉快。”
好吧,“愉快。”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在大厅里闲坐的夏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异响,像是地震,又像是什么东西拔地而起。
难道那群人又来了?
还真是狗皮膏药、没完没了。
她起身走进安全区,翘首以望,只见隔壁的最外围,一群士兵围成一团,在他们中间,一座圆形的哨岗平地而起,最终的高度在十米左右。
轰轰声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在他们身后,有零零散散的火系异能者手掌喷出火焰,彻底燃烧、清除野草,驱散藏在里面的毒物,直到露出下面黑褐色的泥土。
水系异能者跟在身后,见火势有失控的迹象,就一股凉水浇上去。
偌大的农场里,一群士兵忙忙碌碌,很快就清理出干净的,就像夏言门外的那片空地一样的区域。
在暂时还没清理的地方,幸存者们挥着铁锹二次翻找着,这次不同,挖出来的都是自己的。
“滴!滴滴!!”
“滴滴!!”
刺耳的车鸣声从远处响起。
一辆装甲车快速驶来,像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副驾驶探出一人疯狂地挥动胳膊。
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在喊什么。
两人手搭桥,让视力极佳的士兵站上去远眺,谁知他刚上去就跳下来,对后面的幸存者们大喊。
“丧尸来了,快撤!”
幸存者们脸色剧变,抓着半袖衣角一撑,把地上挖出来的小小土豆收进去,再扛上铁锹,头都不回撒丫子就跑。
装甲车速度极快,车后跟着一群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丧尸群,青紫色的手指向前不断抓挠。
“夏老板!救命啊!”幸存者们一边跑一边哭喊,使出浑身的力气向不远处的安全区狂奔。
熊熊店长站在夏言身边,招呼大家快点跑,时间来得及。
安全区右侧,桑正译一行人惊慌失措,一瘸一拐地翻过栅栏,抱着不知名的野果三步并两步的往回移动。
装甲车并没把丧尸引到宾馆这里,而是原地一拐,开进即将准备建设的基地里。
滋地长长一声,刹住车,里面四人攀住车顶,利落地翻身上去,架起异能枪。
门口腐朽的木栅栏不堪挤压,沉闷着咔嚓一声断成碎片,丧尸潮水般涌入,前排士兵异能枪声大作,农场瞬间变成血肉翻飞的修罗场!
狂风暴雨般的异能子弹攻击下,成排的丧尸接连倒下,断臂残腿四下横飞,污黑粘稠的血液淌了一地,十几个段成两节的丧尸狰狞着张合牙齿,麻木地爬向远处鲜活的血肉。m.166xs.cc
“噗”地一轻声,巨大的冲击力使半截丧尸向后飞起,头颅在空中炸开,撒下臭腐乳般的碎渣。
褚万夫凌厉地快速上膛,瞄准被幸存者吸引过去的丧尸再次开枪。
一枪爆头。
被救下的那人脸白如墙,腿软的像面条直打晃,不住地往地上倒,嘴也像被缝起来似的,望着前面一句话说不出来,眼珠子往上翻着,即刻就要昏过去。
无论见丧尸多少次,被追时的恐惧永远无法克服。
跑进安全区的幸存者们再也无法支撑身体,衣兜里的果子咕噜噜滚了一地,也顾不上捡,软软地滑坐在地上,惨白着脸、浑身打着颤,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