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记性好了不也得看书去背那些咒文么,也不是立即就无师自通了,我还是看不下去书,翻两页就犯困,别说啊,看书的催眠效果真挺好,睡得嘎嘎香……”
乾安吐槽了几句,又把话头指向我,“万应应,不是我说你,找不着她就先不找了呗,那慈阴比猴都奸,不定在哪犄角旮旯猫着呢,你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插空还往平县撂,不嫌累啊。”
“这是我的任务,要是能在平县感应到母耗子的老巢,我赚大了你知道吧。”
再来一场恶战,我这红线差不多还能上升两根肋骨。
为了奖金我也得去找慈阴啊,生命的热度必须得保持住!
“我现在对母耗子的感应能力也增强了,只要……”
“打住!”
乾安急了,“千万别跟我提这茬儿,少和我玩埋汰的,晚上还要吃饭呢。”
我抿着笑,“怎么,我又给您留下心灵阴影了?”
“你说呢,我都想问问你,还有你万应应不敢吃不敢碰的东西吗?”
乾安忙不迭的翻起旧账,“我头回陪你去平县的时候就多余问那一嘴,这事儿我都不敢细寻思,一想胃里都反酸水,早年间我跟着三爷走南闯北,也算开了很多眼,也没见三爷啥都往嘴里旋啊,你这道踏的净是拿自己开刀,可真上食……”
“行了,哪有这么严重,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你赶紧忘了!”
这茬儿真不算个事,自从参加完奶奶的追悼会,我的日子也恢复了正轨,步入紧凑状态。
也是我想让自己忙碌奔波起来,只有这样,才不会想起某个人,想要去打扰谁。
白天给事主看完事情,我抽空会开车去趟平县。
并没有精确的地址方位,一个小区接着一个小区的瞎转。
目的就一个,从汪洋的大海里捞出慈阴这根细针。
咱那纸鼠小弟也不能白献祭啊,它既然帮我叨到了平县,我也知道母耗子的老巢就在那里,并且还有个实体大灵做门卫,这活儿我就得续上。
逮着了母耗子,就等于找到了慈阴老巢,功德不全来了!
连老天爷的心态我都一堆儿品了,天道转个弯儿的再告诉我,你谢万萤属于合同工,让我给你喂饭不可能,但你也别说我偏心,锤一回大魔,我给你双倍奖金!
什么?
你说你锤不着她?
又说屁话,老子给没给你画出大概位置吗?她的手下就在平县等你呢!
上百万人口算什么!你一个一个扒拉呗,你谢万萤不也是从十几亿人口里脱颖而出变成的合同工么,这玩意儿能不能碰上全凭机缘,你得往这方面使劲儿,去干她!
我这小热血必须上头,得空就去平县,眉心雷达启动,全县扫描。
这不那天乾安陪我去平县溜了圈,他心发忙,坐在副驾驶屁股像有刺儿似的。
不停的挑我毛病,一会儿嫌我开得慢,一会儿又说遛狗的都超我车了。
那我去平县也不是着急办啥事儿的,用意就是寻气,不就得开慢点么。
一斗上嘴,乾安又说我这招儿太笨。
在瓜子壳里找甲壳虫,能叨着的几率太低。
我秉持着安抚为主的原则,就跟他说我有秘密武器。
只要慈阴距离我不超过两百米,姐妹保证能得到感应。
如果在平县找到大概位置,我下一步就能锁定老巢。
乾安不信,问我有什么秘密武器。
我也没端着,一句话的事儿,西岭村那只耗子大妖剩下的眼珠子被我吃了。
先前我用了一点点粉末做了个纸鼠小弟,剩了点眼珠子粉末让我收起来了。
那阵子我开车到平县找不到慈阴也心焦,一来一回不堵车还得干四个多小时。
为了提高效率,我索性把剩下的眼珠子粉末给造了!
别说哈,吃完真有反应。
被咬过的侧脖子滋儿~的疼了下。m..cc
就跟肉皮被指甲揪了下似的。
心头登时有数,感悟力上来了!
那鼠妖和母耗子是夫妻,大概率还是原配,能不惦记自己媳妇儿么!
我吃完也没觉得有啥,包在纸里吃的,就点水囫囵个咽下去了,都没尝到味儿。
但是听到乾安的耳朵里就不对劲儿了。
小老哥对我嫌弃的嘴丫子都要咧到耳根。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那聊斋里的女鬼,吃的是人心。
“你当我爱提啊,万应应,你除了长相骗人,哪哪都不走寻常路。”
乾安不甘示弱道,“今天怎么样,在平县有收获没?”
“有收获我就不会回来了,这个点儿早磕上了。”
“合着您还是铩羽而归啊,那慈阴……”
嗡嗡~手机又有新的短消息进来。
我一看发信人是严助理,直接道,“哥,你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等我回家咱再唠,这边严助理又找我了。”
“估计还是找你要钱的,该说不说,严哥自从跟你混了后真是不得消停。”
乾安调侃道,“天天帮你干擦屁股的活儿,你回头可得多给严哥开点奖金……”
“用你说啊,严助理的劳动成本我都换算成年终奖统一给他了。”
月付我目前是吃点力,日常支出实在是太大了。
“行,那我在家等你吧,有个新鲜出炉的新闻报道还要跟你分享呢。”
“新闻?”
我笑了声,侧脸看着车窗外的水滴,“怎么,我又上报纸了?脚踢猪肉贩,拳打敬老院?”
“哪啊,追你那富二代兰哥,他出事儿了!”
“兰哥?”
我愣了愣,“谁是兰哥?”
乾安噗噗笑了起来,“就是那个开着兰博基妮,在路上追你尾的那个,好像姓雷吧,雷家三少,他把自己雷出事儿了,哈哈哈。”
“……”
我嘶了口气,“哦,是不是那开车怼到我的法啦力,又去公司放话说能出资帮助齐经理上市,还说什么此生非我不娶,那个油腔滑调的神经病?”
“对,就是他,这哥们也算是在你这刷脸成功了!”
乾安笑着道,“不过咱有一说一,人家之所以要追你尾,用意就是搭讪,怪就怪在你那天把敞篷打开了,想想那画面,在马路上,一大美女,开着一明晃晃的红色小跑,那哥们能不被电着么,结果人家喊你你又不搭理,没办法,人家就用兰博的车头,接触了你法啦力的后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