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姬家也太没把我们徐家放在眼里了,老的欺负完换小的来欺负,还有没点规矩了。”吴盈盈眉头微蹙,不满的说道。
徐满都拍了拍夫人的手,笑着说道:“放心,当年姬青云有那本事吃了咽下肚,可他儿子姬歌却没有那个本事。到时候轮不到我们徐家,信古赵三家一齐施压姬家我想他姬歌吃了多少就得吐多少出来。”
吴盈盈一听他这话脸色不到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不开心,伸出食指戳着他的头说道:“虽然老话是说枪打出头鸟,但你就不能爷们点儿,给咱徐家争口气?”
十座名门望族中的徐家家主,一家之主的徐满都就当着儿子徐清川的面被夫人吴盈盈戳着脑门,数落着各种不是。
而一向威严在外的徐满都也只是满面堆笑点头说“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
徐清川看到后撇了撇嘴,娘亲与父亲这般他早就习以为常。
等到吴盈盈起身离去,徐清川与徐满都父子两人相视一笑,才开始真正的“正事。”
“玉钩栏的美娇娘有没有跟你提到我?”徐满都笑眯眯的问道。
“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徐清川笑着说道,“特别是玉钩栏中的四朵金花之一的牡丹姑娘对父亲甚是思念,听清倌说最近一直是茶饭不思,哎呀身形消瘦的吆,真的是我见犹怜。”
徐满都听闻后从怀中掏出一沉甸甸的钱袋,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说道:“这些钱你交给牡丹,就跟她说我过几天抽空就会去看她,要她好好调养身子。”
徐清川拿起钱袋掂了掂,说道:“吆,老爹你最近藏的私房钱不少啊。”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的脾气,就这些还都是一点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徐满都叹了口气道。
徐清川站起身来,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都不容易啊。”
“听说姬重如跟姬歌与你和古缺月是一前一后进入的玉钩栏?”徐满都盯着他,询问道。
徐清川点点头,说道:“有件事我还要跟父亲禀告一声。”
“说。”
“在玉钩栏中时,姬家姬重如曾以聚音成线跟我说过‘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我不知道这句话他还有没有告诉过古缺月,但还是想请父亲明示下。”
徐满都听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都是各家的手段罢了。说句不好听的,你搭台来我唱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只是委屈了我们这些中间人。到底该买谁的戏票子只能私下里细细琢磨一番。”
“所以你若选姬家我也不会责怪你,反正这以后整个徐家都会交到你手里。但现在明面上是信家的胜算更大些,所以为父才选择站在信家这边。”
徐清川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信庭芝不会任由我们徐家做墙头草的,之前在崆阗阁内他已经有意无意敲打过孩儿了。”
徐满都叹了口气,“还是做做父亲的没用,若我们徐家也是上三家的位置,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让你和你娘亲夹在中间吃尽苦头。”
“都说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恐怕只有真正坐在这位置上的才会说出这番话吧。”
徐满都站起身来,拍了拍徐清川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凉亭。
“对了。你知不知道为何姬重如要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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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在玉钩栏门前破境登楼?”
走出几步的徐满都停住脚步回头问道。
徐清川从未见到父亲这副神情。
满脸希冀,精神奕奕。
“难道是为了拉拢人心,聚势而为?”徐清川不确定的回答道。
这位在外被戏称“惧内家主”,实则十几年前在试金榜上被提名“谋相”的徐满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在不久后,就会流传出‘生子当如姬琳琅’之言。”
徐满都对着儿子徐清川笑了笑,真正的回头离开。
徐清川报以微笑,眸底深处精芒闪烁,喃喃道:“姬琳琅啊。”
赵府。
衣衫褴褛,满身污血的赵明庭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掠至赵府上空,继而身形直直砸在赵府前院天井处。
轰。
天井处铺的石板被砸的粉碎,炸裂开来,而赵明庭因为刚受过重创现在又强行催动灵力,一口殷红的鲜血吐了出来。
赵家家主赵辅秦闻声从大堂中走了出来,看到赵明庭这副模样,赶忙跑上前去,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污血,问道:“告诉爹,是谁把我家庭儿打成这副样子?”
“爹,我没事。”赵明庭咧嘴笑道。
紧紧跟随在赵明庭身后的赵辅秦的贴身随从此时站在赵辅秦身后,开口说道:“是柳家的大公子柳擎天。”
然后就将崆阗阁内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辅秦。
包括姬清灵与柳三千打砸崆阗阁先,柳擎天重伤赵明庭在后。
刚听完前因后果,在家族争斗中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赵辅秦就明白过来这是柳家针对自己的儿子赵明庭所设的局。
要的就是明庭心境跌落,修行不复以前神速。至于设局之人是柳擎天亦或是柳沧海这都没多大的关系,只要知道是他柳家人就行。
“他柳沧海也太不把我徐家放在眼里了吧。”赵辅秦听完随从的禀告后猛然跺脚,就要腾空而去,去那柳家要个说法,若柳家不能解释清楚,那就带着柳胖子去温琼那走一遭,讨个公道。
赵明庭拉着父亲的衣袖,阻止道:“父亲,还是先说正事吧。”
赵明庭轻咳几声,询问道:“庙邸中的武道气运是不是被姬歌所窃取?”
一说到自家武运,赵辅秦脸色瞬间阴冷下来,问道:“是庭芝说的?”
赵明庭嗯一声,点点头。
“之前在崆阗阁中的时候庭芝哥也在身旁,听闻这件事后他猜测可能是姬歌所为。我想既然是庭芝哥的推断,那多半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庭芝猜的没错,现在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姬家姬歌。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当年他老爹做的出来现在这当儿子一样不遑多让。”
赵辅秦解释说道。
“他姬歌倒是好大的胆子,都敢觊觎到我们赵家头上来了。”赵明庭冷哼一声。
“原本那份武道气运是准备在你踏入聚魄境后让你再踏上淬体修行时所用。这样你也算是灵体双修了。也不比当年的姬青云差多少”赵辅秦开口道,“可现在却都被姬歌那小子窃取而去,他姬歌也不怕贪多嚼不烂。”
“哼,可他姬家不是当年姬家双璧都在的姬家,姬歌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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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当年的姬青云。所以他吃了多少就要给我吐多少出来。”
“父亲你要强攻姬家?”赵明庭惊愕问道。
“强攻不至于,并且不合乎规矩,但与信古徐三家一齐上门问道问道姬老爷子还是可以的。”赵辅秦笑着说道。
“嗯。那孩儿就先退下了。”赵明庭说道。
此时他心境被柳擎天设局跌落,虽说没有跌落谷底,但也是跌了两层。若不及时挽救,那以后肯定会在修行道途上留下隐患,稍不留神可能还会引生魔障。
“庭儿放心,为父我肯定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赵明庭点点头,朝自己房间走去。
早晚有一天,他会将柳擎天踩在脚下,他要让柳家从此不得安生。
赵辅秦看到赵明庭远去后才对身后的贴身随从说道:“去捎话给柳家,就说我赵辅秦一定登门‘致谢’。”
“还有,去给信家,古家,徐家,还有王家带句话,就说我赵辅秦邀他们一叙。”
“是。”
“不用了赵兄,我信流平不请自来了。”赵辅秦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从府门外响起。
赵辅秦打眼看去,两道身影自府门外朝天井大院走来。
一身紫衣长袍的信流平,一身青衫的信庭芝。
信家父子俩登门造访于赵辅秦。
“侄儿信庭芝,见过赵叔父。”一身青衫俊逸谦逊的信庭芝躬身行礼道。
赵辅秦点点头,开口说道:“崆阗阁中的是明庭已经跟我说过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侄儿舍身救了明庭。”
“都是侄儿应该做的,只怪柳擎天心机太深算计到了明庭身上。”信庭芝缓缓开口说道。
“哼。我迟早会跟柳家算算这笔账。”赵辅秦狠厉说道。
继而他看向了站在信庭芝一旁的信流平,拱了拱手,说道:“我方才还说要派人去请流平兄。”
“着实是太过紧急,所以信某不请自来,辅秦兄莫要见怪。”信流平回礼说道。
“流平兄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武运被窃一事?”赵辅秦开口询问道。
信流平点点头,“府中的影椟已经查清楚了,确是姬歌无疑。”
“跟他爹一模一样,都是鸡鸣狗盗之辈。”信流平一开口就直接否定了当年姬青云冠绝全族的英姿。
当年那个试金榜上风头无两的状元郎被信流平说成了鸡鸣狗盗之流。
赵辅秦闻言腹诽道:当年你怎么不敢说他姬青云是偷鸡摸狗的鼠辈,若你信流平当年肯放出这话,不敢说全族,至少半数的名门望族敬重你是个汉子,当然后果可能就是姬青云一人上门打的你信流平数月下不来床。
可现在人都不在了你再说这些有何意义。
“这没有外人,信兄给个准话,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赵辅秦收敛心思,出声问道。
虽说心底有些不屑于信流平的言行,但现在信徐两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说自己的儿子又与信庭芝交好,所以赵辅秦只得咽下这口气。
“怎么办?当然是要马踏姬府,问责姬邛。”
信流平双手负后,胸有成竹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