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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白衣拔剑
    “这位公子,你的酒忘带了。”董记酒铺内原本站在柜台里的老掌柜看到那位白衣青年走出酒铺后慌忙拎着酒壶跑到门前,对着那个似乎是头也不回的古怪青年出声喊道。

    “掌柜的,这两壶杏花村先放在你这。”白衣青年背对着他摆摆手说道。

    “这算怎么回事啊。”老掌柜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壶,无奈地说道。

    白衣男子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宽敞的古街之上,那张本就面冠如玉的脸庞其实在他一脚迈出了董记酒铺的店门后就已经开始阴沉了下来。

    所以现在的他冷若冰霜凌若霜雪。

    索性不知为了今日这条往日很是热闹的古街上含有行人,不然现在就凭借他的脸色也足够让过往的路人侧目而视。

    而白衣男子之所以这样只因为在董记酒铺中听老掌柜的提起了那支红鸾骑军。

    若那个名叫曾牛青年的兄长当真是在红鸾营,而且已经身死,那他敢肯定他绝对不是那群督军造口中的贪生怕死的逃兵。

    那日自巫域返回骊山长城的他在阴差阳错当中救下了红鸾骑军的统帅黄庭。

    虽然当时因为追杀戈尔复敌等人没有来得及仔细清理战场,可他只是单单瞥了一眼就已经知道了这场敌众我寡千里追逐大战的惨烈。

    在折身返回追上戈尔复敌的路上他从天幕上空向下穷极目力望去,入眼的尽是倒瘫在地再也站不起来的战马,还有戈戟穿身而过留下数个血动生机断绝的兵士。

    而且大部分人皆是身着红色甲胄的长城红鸾营的将士。

    这次短暂交战红鸾骑军为了将函谷兵镇举兵东行的消息传回骊山长城,先有数以百计的红鸾将士战死,而后又有身为红鸾统帅但确是女子之身的红鸾一人断后。

    若不是他能够及时赶到,只怕长城城头上就再也见不到这位女子将领的身影了。

    红鸾的将士可以不要什么军功封赏,但却不能够背地里被人说三道四戳脊梁骨。

    若是真有这种流言蜚语从督军造从城头上流传开来,不只会寒了还活着的红鸾将士的心,那些马革裹尸冰冷铁衣之下的亡魂英灵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瞑目。

    身着白衣长袍的姬歌就这般走在路上,眼神阴翳,眸底有凛冽的寒芒一闪而过。

    若不是自己从虚空裂痕中走出后决定去取回沉香,若不是在他看到董记酒铺决定打两壶杏花村“孝敬”城头上的无涯老前辈的话,那岂不是会让战死沙场上的那些红鸾将士蒙受冤屈。

    其实曾牛的兄长自己当初在下了城头在拐角处遇见了红鸾军营的副指挥使参商时曾经提起过,参商神情悲痛地说起那场被巫族骁骑营追逐战事,他右侧的一名姓曾的年轻将士为了护住他这位副指挥使背后身中三支飞戈,最后因为力竭从战马马背上摔落被追赶上来的巫族战马踩踏成了肉泥。

    姬歌依旧记得当参商提起这件事时双眼通红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若那名曾姓士卒就是曾牛的兄长,那他怎么可能会是逃兵!又怎么能是逃兵!

    一念至此,姬歌右脚猛然一踏地面,身形腾空而起化作一抹流光朝着敛兵镇地的西北城角疾掠而去。

    当初自己没有救下那场追逐战中惨死的红鸾将士,现在他要去保下那个名叫曾牛年轻人的性命。

    最起码自己要将真相告诉他。

    敛兵镇地。

    城主府。

    身为狼首的黑衣男子神色恭敬地站在书房外,不敢惊扰房中之人半分的清净。

    整座城主府甚至是整座敛兵镇地能够让他堂堂浮屠境五转的修士这般甘心自处的,除了城主林琅天之外就再也找寻不到一个了。

    “城主说你可以进来了。”书房的房门被人从里边轻轻打开,一个面相清秀的青衣书童站在门前嗓音稚嫩地说道。

    黑衣狼首轻嗯一声,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在外边狠辣果决隐身于黑暗当中的狼首在看到这个跟随在城主大人左右的书童后会心一笑,踱步走进了书房。

    “属下拜见大人。”狼首单膝叩首看着桌案后的那道人影,沉声说道。

    “这般急着见我是有臣歌的消息了?”一身宽敞玄衣的林琅天坐在座椅上,手握着一卷古书抬眸淡淡问道。

    “回大人的话,是。”狼首应声回道。

    听闻这句回答的林琅天猛然站起身来,手中的那本古卷也被他拍在了桌案之上,“他现在在哪?!”

    “据下面人来报,臣歌仿若是凭空出现在街道上的,不过根据属下猜测他应该是从某处虚空裂缝中挤身出来的。”狼首将自己的想法一并同林琅天说道:“自从他出现在街道上以后就一直朝城西北处走去,在路经一家名为董记酒铺时曾进过酒铺,只不过出来时依旧是两手空空。”

    “随后他便继续朝西北城角而行,只是比起之前速度快了太多,最后直接选择破空而去。”

    “看来他是意在那柄黑剑沉香。”林琅天闻言微微点头,说道。

    他并不认为西北城角那边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他,而且他也清楚之前在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后者可是差点把命丢在了那里。

    不过现在鬼族十殿阎罗之一的秦广王已经死的不能够再死,所以说现在那里唯一能够值得他前去的就是当初遗留在那里的那柄黑剑了。

    “说起那柄黑剑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奏。”狼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看似无关痛痒的事说给城主听。

    “你还是先起来说话吧。”听到臣歌没事,林琅天的心情好了很多,最起码心头的巨石已经落了下来。

    “谢过城主。”狼首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说吧。”林琅天又将桌上的那本泛黄的古卷翻了一页,淡淡说道。

    其实只要知道臣歌没事其他的事他都可以忽略,但既然下边的人要讲而恰逢自己心情不错那听听也无妨。

    “今日有一男子去了西北城角那边,想要将黑剑拔出。”狼首如实说道。

    “哦?这倒是件稀奇事。”林琅天合上桌案上的古卷,轻咦一声后抬头看向黑衣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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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好似。

    城主府这边当然没有做出禁止修士拔剑的规定,但自从那个浮屠境的修士拼尽全力都没有拔出那柄黑剑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再这般不自量力了。

    至于那处西北城角也成了敛兵镇地为数不多的揽胜之地。

    “这次又是什么境界的修士?总不会是返璞归真二境的强者吧?”林琅天打趣问道。

    “没有。”狼首也注意到了城主言语之间的情绪变化,只是他却不敢逾越规矩太多,只是讪讪一笑,继续说道:“并非是山上修士,而是市井小巷中的一平头百姓。”

    “属下先前已经查过了,此人身世清白,更巧的是他竟然是董记酒铺的伙计。”

    “什么?”林琅天出身问道。

    “正是臣歌之前所进的那间董记酒铺。”黑衣狼首深吸一口气,说道。

    林琅天闻言眯着眼睛望向窗外,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就仿佛是被人安排好的一般,但若是此事真有人布局,那落子之人是谁?而这盘棋局的目的又究竟是引谁入局来?

    是他城主府还是镇抚司府衙?亦或者那座骊山长城?还是如今城头上如日中天的臣歌?

    “城主对此事有疑虑?”狼首看着眉头微皱的林琅天,轻声询问道。

    “查。”被狼首打断了思虑的林琅天掷地有声地说道:“再给我查,一定要将曾牛的身世查个水落石出!”

    “属下明白!”黑衣狼首重重地点点头,拱手说道。

    因为林琅天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使得本来已经因为姬歌的现身而安静下来的敛兵镇地又变得风云诡谲暗流涌动。

    西北城角。

    双手紧握剑柄的曾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这人生二十多年中从未感觉有今天这般疲倦过,在疲倦之时更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双手中传来。

    毕竟十指连心,可他同他的兄长又怎么说。

    自己一直敬重的兄长怎么可能会是贪生怕死的逃兵,他依旧记得当初自己送兄长去镇抚司府衙前兄长他指着那处依稀可见的城头笑着说道,“好男儿自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紧接着兄长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若是,我是说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那咱们老曾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可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小子可要抓点紧。”

    说完还轻轻锤了曾牛的胸口一下。

    当时曾牛还连呸两声责怪兄长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他没想到兄长竟然一语成谶,当真战死在了沙场上。

    只是他素来敬重的兄长怎么可能会是督军造口中的逃兵懦夫,他不相信,他一定要换兄长清白。

    所以他一定要将手中的这柄黑剑拔出。

    可是他好累,哪怕他拼尽了全身的气力这柄深深插在地上的黑剑依旧纹丝不动。

    此时因为力竭而神智恍惚的曾牛想起了小时候家中的那方磨石,那时自己牙关紧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挪动不了磨石丝毫,可兄长却能够看似轻而易举地搬动那百斤的磨石。

    也就是因为这兄长才选择了参军入伍。

    若是兄长在的话肯定就能拔出来了吧。曾牛心中默默想道。

    “可是兄长他再也回不来了。”曾牛现在已经忘记了儿时兄长告诉自己的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咬着早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无声哭泣道。

    他终究还是没能够拔出那柄黑剑,他双手一松双眸最后望了头顶的这方天幕一眼,身躯向后仰倒下去。

    “对不起,哥哥。”曾牛嗓音沙哑地呢喃道。

    “看,我就说这小子是自讨苦吃。”一直在远处看热闹的那名天相境的壮汉看到那个名叫曾牛的青年因为脱力而向后仰倒下去时戏谑笑道。

    “依我看像这种人最好死了才好,这样天底下才清净的多。”人群中有人恶意满满地说道。

    “非也非也,若是没了这种人我们拿什么来取乐呢?”

    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后哄笑不止,说法各异,但就是没有人会担忧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并且是凡夫俗子毫无修为的人族青年是生是死。

    他们只当是今天瞧见了一出值得让自己一乐的好戏。

    至于这个叫曾牛的男子是否会脱力而死又是因为什么缘故想要去拔出那柄黑剑他们都不会去深究过问。

    人群当中只有最先认出曾牛来的那个化婴境的老者一直注视着那道瘦削背影,看到曾牛脱力将要倒地之时,他神色一凛顾不得众人的哄笑声就要去将曾牛搀扶住。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已经有人先他一步。

    而且那人并非来自他身后,而是自天上而来。

    “砰!”

    众人只看到一抹白色流光从天而降声势浩大地落在了西北城角处,激荡起漫天的烟尘。

    “又来了一个?!”瞧见这一幕的众人惊咦说道。

    “还是说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决定送他一程了?”

    “铮!”

    回答他们的是自烟尘中传出来的一道清澈如龙吟般的剑鸣声。

    本来想要上前探看的化婴境老修士止住了脚步,神色古怪地注视着那团遮蔽了视线的烟尘。

    “哼!装神弄鬼。”那名天相境的大汉看到来人躲在烟尘中吃吃不肯露面后冷哼一声,体内灵力磅礴喷涌而出,旋即一道灵力匹练便裹挟着风雷之势轰砸入烟尘当中。

    “轰!”灵力匹练没入烟尘当中,紧接着便传来一道如同闷雷般的声响异动。

    继而一道被激荡生出的灵浪以那团烟尘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荡漾开来,最后烟尘彻底消散,两道依稀可见的身影落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霎那间人群中掀起了阵阵轩然大波。

    “这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怎么敢这么做?难道他就不怕被青荫福地的强者追杀吗?”

    “为什么是他?凭什么是他?”

    “好不容易太平下来的敛兵镇地又要不太平了。”

    之所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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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些议论之声,皆是因为他们看到的这一幕。

    一袭白衣俊逸清秀的男子左手搀扶住脱力几近昏迷的曾牛,右手握住了那柄即便是淬体五重楼的武夫,浮屠境的修士都没能够撼动分毫的黑剑沉香。

    “谢谢。”神志恍惚的曾牛极为吃力地抬起头来嘴唇翕动对着他感激说道。

    刚才若不是身旁这个男子及时赶来在背后用一手支撑住自己,现在自己已经砸倒在地上生死暂且不论最起码是不会醒着了。

    “举手之劳而已。”姬歌不动声色地淡淡说道。

    曾牛闻言抿着嘴唇默不作声,只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那柄剑身通体幽黑的沉香之上。

    好像这柄剑就是叫做沉香。曾牛心中想道。

    他依旧记得自己身边的这个青年就在刚才一手撑住即将倒地的自己一握住了已经满是鲜血的剑柄上。

    遂即只见他微微向上一提,那柄耗费了自己所有气力都没拔出丝毫来的沉香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他拔出来握在了手中。

    “知道你在想什么。”姬歌抬眸望向远处神情各异的众人,轻声说道:“哪怕是我将这柄沉香借给你你觉得就能证明你兄长并非逃兵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你说的话能够让督军造的那群人信服?”

    听到这些话的曾牛满脸的震惊讶异,“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件事除了那日在酒铺中的掌柜的应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哪怕是自己的生父义母自己都没敢告诉。

    “我去过董记酒铺,老掌柜是个心里憋不住话的人,而且我还在那买了两壶杏花村。”姬歌解释说道。

    “而且我可以拿性命担保,你的兄长绝不可能是逃兵,他死得极其壮烈。”虽然不想再揭开曾牛内心的伤疤,但姬歌还是执意说道。

    就像来时他所决定的那样,曾牛必须要知道真相。

    “你见过我哥?”曾牛闻言眼神一亮,眸底绽放出光芒,抓着姬歌的左手问道。

    姬歌不清楚他的这句话就如同曾牛濒死之前看到地一根稻草,他一定会抓在手中而且是必须抓在手里。

    姬歌摇摇头,感受着左手上传来的力道,“等我赶到那的时候他已经战死了。”

    “所以你根本没必要向某些人证明什么,因为便就是如此。”姬歌偏头看向嘴角的鲜血已经干涸的曾牛,嗓音温醇地说道。

    “若是你一定要得到那个真相,如果你能够支撑下去,我...可以带你走一遭督军造。”姬歌说这句话时只是稍微思量了片刻便开口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曾牛强压下脑海中传来的阵阵眩晕感,试探性地问道。

    “我吗?”姬歌自嘲一笑,“只不过欠着你家掌柜两壶酒钱的过路人罢了。”

    听到这个其实不算是回答的回答,曾牛用手背将眼角的泪水抹干咧了咧嘴,会心一笑。

    “你看到没有,他竟然将那柄沉香拔出来还握在了手中!”远处观望的众人好像终于是接受眼前这个事实了,惊喊出声来。

    这群人当中其实有很多人是当初尝试过拔剑但最终却是无功而返反而落下了不小的笑柄,所以时隔很长一段时间当他们再次听说有人想要拔剑时便纷纷赶来看热闹。

    结果最先看到的竟是一个没有丝毫灵力修为的凡夫俗子,这让他们在感到讶异的同时也极为满足,满足能够看到宛若跳梁小丑般的山下人当着他们这群修行者的面自取其辱。

    可等到笑够正准备离场之时那个后来人的举动属实让他们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怎么可能?!”那名天相境的魁梧大汉讶异说道。

    虽然刚才自己的那道灵力匹练在烟尘中被他的剑气所抵消,但心细如他却还是从“蛛丝马迹”之中察觉到了丝丝缕缕独属于化婴境的灵力境界。

    这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将黑剑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拔出来的白衣青年实则也就只是个化婴境的修士。

    所以这才更让他捉摸不透。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沸沸扬扬的人群中终于有人想到隔空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了。

    “一个过路人而已。”姬歌将沉香扛在了肩上,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

    能够及时救下曾牛在他看来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虽然在那时赤地之上他没能够救下他的兄长。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姬歌转头询问道。

    曾牛点点头,低声说道:“希望公子你能够信守承诺。”

    虽然自己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人,可他刚才说过要带自己去督军造的。

    他记得,而他不能反悔。

    “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姬歌报以微笑说道。

    曾牛点点头,然后就被姬歌搀扶着坐在了城墙边上,他倚靠着城墙,故作轻松,“公子不用担心我。”

    姬歌轻嗯一声,然后便径直转过了身去背对曾牛面朝众人。

    “怎么?这是不打算放我过去了?”姬歌肩扛沉香,边走边问道。

    眼前众人此时依旧没有散去的样子,并且将这条路堵得死死的,这一点曾牛看得出来他姬歌自然也瞧得出来。

    “这位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手中的这柄黑剑是何来历?”还是那个站在人群前的魁梧的汉子率先开口反问道。

    “听这语气你是想吓唬我?”姬歌冷笑连连地问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手中的这柄黑剑名为沉香,是青荫福地之主姬青云的佩剑,所以哪怕现在你能够拔出来也没有能力将其留下,说不定还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那名天相境的魁梧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

    “所以?”姬歌眉头轻挑,“那我把它送给你你要不要?”

    说完姬歌作势就要就沉香给抛出去。

    这个举动吓得那名虎背熊腰的壮汉赶忙向后退却了两步。

    “这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姬歌手握沉香,剑尖直指向身前众人,痴笑一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