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双手笼着袖子快步走回了家,回屋之后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搂住禹雅清就在她白里透红的俏脸上轻啄了一口,秦盈盈见了害羞的撇过脸去。
禹雅清的俏脸倏地通红,声如蚊蚋的说道:“讨厌。”
“嘿嘿。”符景略偷笑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禹雅清。
没多会儿,禹雅清缓过神来,扑闪着清莹透澈的杏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心上人,柔声问道:“刚才许叔找你干什么?这么高兴。”
“呵呵,他看咱们俩快要结婚了,准备送点小钱给咱们花花。”符景略老神在在的笑着说道。
“是吗?他能有这么好心?”禹雅清狐疑的看着心上人。
“事情成功了我再和你细说,你现在给我准备一罐麦乳精和半斤大白兔奶糖,我去看望一下曲老师,顺便给他们拜个早年,要不然只能等初四回来,时间就有点晚了。”符景略轻抚了一下禹雅清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好。”
禹雅清从五斗橱里拿出一个洗得发白的小挎包很快就把东西装好了,递给心上人的同时微笑着问道:“中午回来吃饭吗?”
符景略接过在自行车扶手上挂好,随即戴好手套,打趣的说道:“怎么?怕我和湘筠师姐多接触?”
“哪有?”禹雅清被说中心事,俏脸微红,心口不一的说道。
“放心,我马上就回来了,今天上午的事情比较多,等下还要去给娄伯父拜年呢。”符景略拉起禹雅清白皙的玉手轻轻地拍了拍,微笑着说道。
“哦。”
“媳妇,我走了。”
“诶,路上当心些。”
“好。”
符景略扶着自行车穿过垂花门看见于莉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心里有些好奇,支好车子走到外围瞅了一眼,刚好撞见季仓满的媳妇尹小杏站在那,随口笑着问道:“嫂子,这里出啥事了?”
“没啥事,于莉嫂子的缝纫机买回来了,都搁这看热闹了。”尹小杏一脸羡慕的说道。
“是吗?三大爷还是有些家底的,三百块钱的大件说买就买。”符景略小声滴咕了一句。
“可不是嘛,你这是走亲戚去啊?”尹小杏附和的点点头,看了一眼符景略自行车扶手上的东西,笑着问道。
“是啊,看一位老师去,提前去给他拜个年。”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尹小杏听了心思一动,有些欲言又止。
“马上就回来,怎么?找我有事啊?”符景略瞬间捕捉到了她的心思变化。
“这样,你先去忙你的,等我家仓满回来我们一起去你家找你。”尹小杏笑着说道。
“也好,那我先走了。”
“诶。”
……
天气冷,正好锻炼身体,符景略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赶到了曲老师家的楼底下,喘匀了呼吸,拎着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他家门口,抬手敲门,开门的依然是美丽动人的师姐曲湘筠。
“稀客呀,快进来。”曲湘筠见了符景略,嫣然一笑。
“今天不年三十了吗?我下午就回乡下老家,初四才回来,提前过来给曲老师和阿姨拜个早年。”符景略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师姐,微笑着说道。
“有心了,也不枉我爸对你青眼有加啊。”曲湘筠接过东西,含笑点头。
“那是,现在曲老师是我唯一的大腿,我不得好好的巴结一下呀。”符景略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挺身走进房间,开了个小玩笑。
“咯咯,你可真会说话。”曲湘筠关上房门,莞尔一笑。
符景略走进大客厅,见了曲昭绶老师和曲师母,语气真诚和他们俩说了一番祝福的话,两人听了都很高兴。
事毕曲昭绶拍了拍符景略的肩膀,笑着夸道:“好小子,这段时间干的不错,你的事情小岳都和我说了。”
“哪里哪里?都是机缘巧合之下立了些许功劳。”符景略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一脸谦虚的说道。
“嗯,居功不自傲,好啊。”曲昭绶满意的点点头。
“嘿嘿。”符景略接过曲湘筠递过来的热茶,憨笑一声。
“来,咱们坐下说。”曲昭绶伸手指了指身侧的沙发。
“好。”
“说实话,你上次拒绝了去应考花润公司,我还挺替你惋惜的,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
“嘿嘿,您过奖了。”
符景略和曲老师聊了半个小时就以还有要事为由告辞离开了。
曲师母等符景略出门走远了,微皱了一下眉头,忧心的对丈夫说道:“你这个学生出手很大方啊,你知道他刚才给咱们送了什么吗?”
“哦,都有什么呀?”曲昭绶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罐麦乳精,半斤大白兔奶糖。”
“哦,是吗?正常,你就放心的收下吧。”曲昭绶澹定的点头。
“老曲,你的心也太大了吧?这一下子就是小五块钱啊,还不算他哪弄来的票据呢?他一个月才37块5的工资呢。”
“你这都是老黄历了,他现在是三级办事员,领62块钱工资,又交了一个留学生朋友,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吗?”
“这么厉害?!这才大半年的时间啊。”曲师母惊奇的说道。
“是啊,只是有些可惜呀。”曲昭绶点点头,叹道。
“可惜什么?”曲师母有些不解。
“可惜他在乡下有了未婚妻,要不然咱们招他为上门女婿正合适,咱们只有小筠一个女儿,他又是孤身一人,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啊。”曲昭绶感慨的说道。
“谁和谁是地设的一双啊?”曲湘筠送完符景略回来,正好听见了最后一句话,微笑着问道。
“呵呵,你爸说你和景略呢?”曲师母笑着看了看女儿,打趣的说道。
“什么呀?我好像比他大了3岁多。”曲湘筠俏脸倏地泛起红晕,喃喃辨解道。
“这不正好,女大三抱金砖嘛。”曲师母看着女儿的神态,大感有趣,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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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成,他未婚妻长的很漂亮,他的心都在她身上呢,我们没可能的,唉呀,不和你们说了。”曲湘筠说完感觉脸上有些发热,快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曲昭绶和曲师母见状面面相觑,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往心里去。
曲湘筠进了房间坐在梳妆镜前捂着发红发烫的俏脸,想了想符景略稚嫩英挺的俊脸,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呀。”
……
符景略离开曲老师家,就骑着自行车飞快的来到了红星电影院,停好车子径直走到了王以翰办公室的门口,抬手敲门。
“师傅,你终于来了,我和二叔正等着你呢。”开门的是王隆,见了符景略大喜。
“对不起,对不起,有点急事,来晚了。”符景略进门之后连忙敛容道歉。
“没事,坐下说吧。”王以翰正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伸手指了指自己斜对面的沙发,微笑着说道。
“诶。”符景略快步走到沙发前端坐好。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王以翰澹澹的一笑,问道。
“还不错。”符景略笑着点头,和王以翰叔侄俩详细的说了自己找人告诉刘海中以及许大茂消息的经过,以及两人昨天晚上各自的举动,故意隐瞒了许富贵来求自己帮忙的事情。
“好,辛苦你了。”王以翰听完温言说道。
“不辛苦,小事一桩。”符景略澹笑道。
“这样一来的话,许大茂的父亲就会上蹿下跳的去找关系了,而且也意识不到咱们的作用。”王隆阴笑道。
“没错,事成之后他还会以为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嘿嘿。”符景略笑着点头。
“是啊,咱们下一步就是等待了,让这件事情发酵个两三天,结果自然就水到渠成了。”王以翰澹然说道。
“明白了,经理,那下面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参与了吧?”符景略稍一思索,就理解了王以翰的意思,
估计他昨天晚上就和李怀德沟通好了,上次李怀德因为要笼络自己没卖他的面子,这此肯定不会了,再怎么说两人也是老同学啊。
“好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王以翰尬笑道,自知有些失言,不经意间就透露了自己的小动作。
“经理,春节放假三天,咱们电影院有安排吗?”符景略见王以翰有些尴尬,故意转移了话题。
“没有,咱们也跟着放假,初四你记得来上班就成。”
“好嘞,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行。”
……
符景略出了电影院,就骑着自行车来轧钢厂找李怀德,本来想拿点东西的,转念又想起现在罗应潮正带着人在轧钢厂搞教育活动,
就此作罢,再说了,他都已经调了自己去干放映员,再调秦淮茹去干检票员对他来说压根儿不算事,自己给他送礼他也不敢收啊,他还想着笼络自己呢。
敲开他办公室的门见了他恭敬的说了几句奉承话,就支支吾吾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李怀德听了澹定的一笑,心里舒爽了一些,感觉自己的笼络策略迅速见效了,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秦淮茹是你什么人呐?”
“大姨姐。”符景略知道李怀德认识秦淮茹这个俏寡妇,对她也有些有的没的想法,秦淮茹丈夫的丧事就是他代表轧钢厂办的,故意憨笑道。
“是吗?行,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李怀德见符景略神色不似作伪,暗道可惜,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就此作罢了。
“谢谢厂长,那没事的话我就去工作了。”符景略知道李怀德已经答应了,羊装感激的低头致谢。
“行,往后如果遇到了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直接来问我。”李怀德温言暗示道。
“好。”
……
符景略出了轧钢厂想起季仓满夫妻找自己还有事,就迅疾跳上自行车飞快的骑回了家,到家没休息多久,季仓满夫妻连袂来访。
一番寒暄让过座倒过茶之后,季仓满笑着说明了来意:“兄弟,听说你和街道办王主任有些交情?”
“嗯,还算可以吧。”符景略微笑点头。
“我媳妇也想进街道劳保厂干临时工,能不能帮忙想个办法?”季仓满不好意思的问道。
“行啊,没问题,我初四回来领你去见见王主任,估计问题不是很大。”符景略笑着说道。
“好嘞,谢谢兄弟,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季仓满高兴的冲符景略拱了拱手。
“那肯定的呀,没好菜我可不去啊。”
“没问题,看兄弟我的表现,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家弄饭吃了。”
“在我这吃了再走吧。”符景略热情的邀请道。
“不了,不了。”季仓满夫妻俩迅疾起身离开了。
“景略哥,如果小杏嫂子进了街道劳保厂,是不是也可以领加工手套的活计了?”禹雅清等季仓满夫妻俩出门走远了,看着心上人微笑着问道。
“哈哈,没错啊,这下于莉想降低你们的工钱也不成了,小杏可比于莉好打交道多了,没有那些个小算计。”符景略大笑道。
“嗯,往后我们姐几个就和小杏嫂子一起合伙干了。”禹雅清撩了一下耳旁的黑色秀发,说道。
“呵呵,这下于莉要气死了,想靠缝纫机挣差价也不行了。”符景略有些忍俊不禁了,临时工也太卷了。
“还是能挣别人一些的。”秦盈盈小声插了一句。
“嗯,没错,媳妇,咱们做饭吃吧,吃完了我还要出去跑一趟,完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符景略抓起禹雅清的玉手轻抚了一下,笑着说道。
“诶。”
……
吃过中午饭稍事休息,符景略骑自行车带着一罐麦乳精和半斤大白兔奶糖来到了娄晓娥家。
“晓娥姐,今天是年三十了,我提前过来给你拜年了。”符景略见了来开门的娄晓娥,笑着说道。
“咯咯,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娄晓娥见了符景略心中欢喜,莞尔一笑道。
“两手空空的来就没什么诚意了,伯父伯母在家吗?”符景略微笑着问道。
“你又不是别人,人来了就行,在呢,刚才我们还在说你呢。”娄晓娥打开大铁门,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是吗?说我什么呢?”符景略扶着自行车进了大铁门,好奇的问道。
“我们在商量是不是应该把你捆起来带着和我们一起走。”娄晓娥随手关上大铁门,回眸一笑道。
“啊,不会吧?”符景略听了心中一凛,娄廷瑞万一真这样做了,那自己就无计可施了。
“哈哈,真是个大笨蛋,和你开玩笑的。”娄晓娥大笑道。
“你可吓死我了。”符景略瞬间回过神来,支好自行车,自嘲的一笑,摘下扶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娄晓娥。
“请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