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还帮他遮掩,哼,要说我啊,这老家伙就该遭天谴!”
秋生有些愤愤。
“师兄,我看你是嫉妒了吧?”
张岳调侃。
“我嫉妒他?怎么可能?”
秋生哼了一声,兀自嘴硬。
“好了,不要吵了,吃饭。回头等有空了,为师去拜会拜会,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九叔说道。
“师父,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吧。”
文才怂恿道。
“是啊师父,我早看那臭道士不顺眼了,哪里有道门中人的风采?简直是败坏道门名声。”
秋生也是说道。
“闭嘴,不得胡言乱语。”
九叔虽然也觉得那神虚道长有些奇怪,但还是训斥了秋生一句。
“也好,那就今天去见见这位神虚道友吧。”
“好诶!”
秋生、文才见有热闹可瞧,都很高兴。
“阿岳,你也去,不过,不要轻易动用【天眼通】,对别人不礼貌的,尤其不是咱们这一门户的。
说不得就会怪罪。”
九叔叮嘱。
“是,师父放心。”
张岳点了点头。
他也不是常用【天眼通】的。
只有对上敌人,或者觉得有些神秘,而实力不足以觉察天眼通的人,比如茅山明之流,他才会动用【天眼通】。
其实。
不用九叔叮嘱,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谁还没有点秘密?
不明根底。
就动用【天眼通】观过去未来,绝对是大忌,甚至可能因此成为死仇,乃至于殊死搏杀。所以,他自然慎重。
“九叔,去喝下午茶啊?”
“……”
“九叔好!”
“……”
“哇,阿岳,越来越精神了啊。”
“……”
一路上,镇子上的居民都和九叔打着招呼。
显然。
九叔的声望,并没有因伏羲堂神虚道长而受到什么影响。
“好好好。”
九叔也是含笑,与居民打着招呼。
“九叔啊,您最近挺好啊。”
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见了九叔,小声的叫住了九叔。
“李厨子,你有事?”
秋生好奇道。
张岳、文才也有些好奇的看了李厨子一眼。大户人家,都有厨子的,镇子上的乡绅富户,自然不例外。
不过。
终究只是一个镇子,厨房一般也就有一两个掌勺的厨子。
这黄家,也是一样。
李厨子就是黄家厨房的厨头兼打杂。说白了,厨房的事情都是他一人的,包括采买。黄家素来和九叔不睦,黄家父子更是鼠肚鸡肠,他一个黄家的雇工,怎么也应该懂得避嫌才是啊。
这样热情的打招呼,有些不大符合常理。
而且。
最关键的是……这李厨子的神色,有些耐热寻味,笑容之下似乎有些忧愁,仿佛是有什么心事。
完全就是忧心忡忡!
“咳咳!秋生,你小子这是什么话,九叔德高望重,我和九叔打个招呼不是应该的么?”
李厨子四下看看,然后才哼了一声的走了。
“?”
九叔师徒,都是觉察异常。
顿时。
都跟上了李厨子。
很快。
李厨子就拐进了一个相对僻静的死胡同。
“李厨子,有什么话,需要到这里说啊。”
文才好奇。
“嘘,小点声。”
李厨子嘘声道。
“李厨子,你的事情需要保密?”
张岳奇道。
“是,也不是。”
李厨子有些皱眉,沉默了片刻,又一次开口。
“九叔,您觉得这世上,有没有两个女人年龄、样貌、口音,甚至于美人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啊?”
“嗯?”
九叔愣了一下,随即思忖着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果只是年龄、样貌相似,这种可能自然是存在的,只是口音都一样,那应该就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了。
如果非亲非故,样貌相似度又十分之高,美人痣的位置也都一样,这……恕我直言,只怕不大可能。”
“是啊,我就说不大可能啊!”
李厨子听了,连连点头。
“嗯?”
九叔迟疑。
“怎么,李师傅,你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不成?”
“不不不!”
李厨子连连摇头。
“不是我,是黄家,其实……也不是黄家,是九叔您……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李厨子,不用着急,慢慢说。”
九叔安慰道。
“唉,事情是这样的,咱们镇子上不是新开了一家伏羲堂嘛,主事的道士号称是神虚真人,这件事不知道九叔您有所耳闻没有?”
李厨子问道。
“这么大的事,我师父自然听说了,不瞒你说,今天我们就是登门拜访的。”
文才说道。
“那神虚真人,怕不是什么好饼。”
李厨子愤愤然。
“九叔,我也不瞒你,那神虚真人就是黄家父子专程请来任家镇的,恐怕是专门来对付你的。我听说,那黄家父子迁完坟之后,就开始商议对付你的事情了。”
“哦?”
九叔闻言,微微皱眉,但还是向着李厨子道谢。
“那多谢李师傅告知了,不过……不知道这神虚道人,和你要说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
李厨子说着,还打了个冷战。
“九叔,您应该知道黄家那小子吧?不是什么好鸟,十分贪色。那神虚道人就投其所好,每晚都找一些姿色不错的人陪那黄家小子。
偶然一次,我还看到了一个和我们村子一户富裕人家儿媳妇相似度简直十分的女子,连美人痣都是一样的。
那家和我是旧邻,我自问绝对不会认错的。”
“啊?有这事?”
秋生吃了一惊。
“会不会是人往高处走?那女的和姓黄的有染?这种事情,可是要浸猪笼的。不过,毕竟是一条性命,我劝你啊李厨子,可别做缺德事。”
“是啊,毕竟是一条人命。”
文才也是点头。
“哎呀,你们知道什么啊!”
李厨子急了。
“问题就在于我知道的那户儿媳妇,可是贤良淑德的,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不贞之事的。最关键的是,那……那户的儿媳妇,已经……死了啊!”
“什么?”
秋生、文才闻言,都是大吃一惊。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也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直觉得如坠冰窖。
“是真的,那个邻居的儿媳妇,因为突发急病,死了半个月了,白事当时还是我主厨的,这怎么可能会有假呢?”
李厨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