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无比郁闷的回到许大茂的寝宫,对着铜镜仔细研究脸上的伤,宫人过来问,是否要更衣换鞋,得到肯定的答复,便帮着他脱换外衣,靴子。
“哎——”何雨柱摸摸脸,这让他怎么见人?明儿的晚宴怎么办?哦,这个时间,饿了!
何雨柱招手叫过两名宫女,将她们带到密道门口:“你们去那边帮我拿些吃的。不要说我在这里。只说我留着晚上吃的。”
可他吃过晚饭后,基本不再吃东西的:“不要这样说,就说这边的我吃不惯,”那这两日都饿着的“也不行!鞥……”
“陛下,奴婢们知道怎么说,”
两名宫女相视着笑道:“你怕脸上的伤,被妈妈们看到。奴婢们明白,一定拿回东西,还保证不露一点口风。”
“好!好!快去吧!”何雨柱很高兴,若是身边都是这样的人,确实很省心省力的。
一会子又担心,不知道她们如何说的,刚才该问问清楚!万一妈妈们跟着过来——何雨柱又摸摸脸颊,这个秦淮如,真是,哎——为什么要打脸呢?
足有一刻钟,那两名宫女提着大食盒回来,就她们两个!
何雨柱很高兴,一边关上密道的门,一边不忘了问她们怎么说的。
“很简单啊!我们过去说,陛下和圣上,还有月华妃娘娘,玄婳姑娘,并七间姑娘他们大家一起用膳,让我们来取些点心吃食——都有些嫌弃皇宫里的点心。”
半真半假的话,本就最是难辨,又间接着夸奖殷妈妈的手艺比御膳间高明很多。
何雨柱一边打开食盒,一边笑道:“好姑娘,聪明的紧!”
“陛下,这哪里算是聪明,不过是传个话罢了!”
“陛下,这么些个,想来陛下也吃不完,”一个笑道:“素日里只听说陛下那里的吃食是最好的,奴婢们从不奢望这口福……”
“好,”何雨柱洗手过来,从食盒里拿出碟子,每样捡了一块,剩下的连同食盒一并给了那宫女:“这些都给你们,拿去吃吧。不要忘了,把食盒还回去。”
“陛下,奴婢只是随口说说——这,这么多……”这食盒依然是沉甸甸的,想来殷妈妈听着这话,十分的舒心,装的也多些。
“还有嫌多的?离宫的人只有嫌少的!倒杯热水给我!”
“奴婢倒杯茶给陛下吧!”
“哎,不用,我说过,我吃不惯你们圣上那茶!”
“奴婢们这两日学着煮陛下那边的茶水,陛下要不要试试?”
“鞥?那好,拿来瞧瞧。”
戌时,何雨柱换了衣服,正斜靠在床头看书,忽见许大茂走过来。
“师兄,这么晚,怎么过来?”何雨柱忙起来让座。
“你那脸,我总不放心,”许大茂仔细打量,看着何雨柱有些躲闪,便伸手按着他的脸:“伤了骨头,是不是?”
“嗯!”何雨柱只得答道,原本的淤青,现在变的红肿,只能说明是骨头伤了。
“还有哪里?有没有伤到脏器?”
“没有,秦淮如还是有轻重的!”
“哼!有轻重,打这么狠!”
“师兄,其实,我们平时操练起来,这事,也是难免……”
许大茂已经拉过他的手,开始诊脉,何雨柱知道师兄要确定他的脏腑有没有受伤,也没反抗:“真的只是皮外伤。”
许大茂收手,沉吟里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师弟一眼:“果然只是皮外伤!”
何雨柱心里一惊,想着大意了,怎么随便就让师兄摸了经脉了。
短暂的沉默,许大茂看着师弟,没有受伤的地方也开始显现红晕,便很是担心的问:“明儿晚上的晏饮,还能参加吗?”
何雨柱听到这话,瞬间恢复明智:“大约可以的。”
又看到师兄皱起的眉,明白,如果明儿那场见不到自己,怕是会引起诸多猜疑:“我——不,我可以参加的,师兄不用担心。对了,棒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许了我是灯节前,不知能否兑现。”
“若是晚了,师兄记得治他个欺君之罪!”
那么严重!许大茂有些吃惊的看着师弟。
“这家伙,就这么走了!一个小钱都没留给我!”何雨柱埋怨道:“我向莫雨那里借两次钱了!还好,节前打赏的银子,离宫是备好的。”
“你——”许大茂很是无奈的看着师弟,要不要这么向世人显示你的廉洁:“怎么向外人借钱?”
“又是要人,又是要钱的,”何雨柱笑道:“师兄也不富裕,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你这小子!”许大茂真是哭笑不得,哪个都像你一样?
“我会还她的。”何雨柱很是认真,借钱当然要还,也好方便下次再借。
“那我的什么时候还?”
“什么?”
“人就算了!拿我那么些东西,教宗陛下,没打算还过吗?”
“要还的吗?”何雨柱很是吃惊,怎么还啊?他都拿了送人了!
“当然要还!现在没有不要紧,不过给我记住了!”许大茂站起身来:“国教的供养那么多,离宫是不是都贪污了?让他们这教宗陛下穷的这样?”
“是啊!”一提醒,何雨柱想起这事,他日常起居饮食,吃穿用度,除了进贡来的,其他都是师兄这里和唐家供给的,离宫——离宫不该是供养教宗的吗?
“闲了,好好查一查,钱都哪去了!留着做私房也好啊!将来真的抛家舍业的浪迹天涯,让你那媳妇子,陪着你喝西北风啊!”
何雨柱听着这话,便有些羞愧……
“你好好歇着吧,我走了!”许大茂说着离开,何雨柱乖乖的跟在身后送出来。
“陛下?陛下,你今晚是布神识,还是睡觉?”
“布什么神识,睡什么觉!哎——”
“怎么了?陛下,哪里又不舒服了?”
何雨柱摸摸脸,要是正常有个三两天的,自己也就痊愈了,可是,没给他那么多时间啊……
“陛下,奴婢瞧瞧,伤的是重了些!要不,拿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来试试。”
“不用了,”何雨柱笑道:“你们去睡吧,别管了。我自有办法。快去吧!!”
跟着何雨柱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不用值夜!他不要夜里睡觉的时候,还有人在身畔看着,在帘幔外边也不行!
宫人们告退,鱼贯的离开。
何雨柱看宫人们离去,便在床上盘膝静气,引星光,希望可以让脸上的伤快点好吧。
过了卯时,宫人也没听到何雨柱喊人,心里疑惑,怕打扰,又怕有什么事,在殿外踟蹰。
“怎么了?”许大茂走过来问,又没有通传的人,他不知道通传是为谁好吗?
“圣上,陛下,今儿到现在都没叫人,奴婢们……”慌忙跪倒请安。
“那你们还愣在这里,还不赶快去瞧瞧!”许大茂说着,当先推门而入,宫女宦官便随在身后。
“长生,”许大茂见师弟依然盘膝坐在床上,脸色如常,那片红肿明显的消退,可是也没敢高声,只轻轻的唤了两声:“长生?”便再不敢出声了!
众人连呼吸都控制的很好,等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许大茂挥手命大家都退出来。
“昨夜里还好?”许大茂问。
“回圣上,虽然陛下夜里是不让人在近前的,奴才们还是轮流在门外守候的,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他素日里是怎么吩咐的?”
“回圣上,陛下吩咐每天早上,他不叫人,奴婢们不可以随意进去打扰,”
这就是,她们虽然心急,也没敢进去问候的原因:“不过,平日里都是卯时,今儿太晚了些……奴婢们很是担心……”总得为自己刚才的行事解释清楚,也得给贸然进去的圣上垒个台阶不是。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圣上,已交辰时!”很晚了。
这是怎么回事?许大茂来回踱步,就是这般矫情,睡觉的时候,帘幔后面站两个人也会影响他睡觉?夜里出了什么事,哪个能知道?
秦淮如真的伤到他哪里了?还好,还好,昨晚上,自己亲自己摸过他的脉,确实不像是受过内伤的!要不,这会子,真是要把他急死!
忽然特别能体会,他们当时在洪州的情景,虽然他事后知道了,也是觉得心疼不已,但现在,才确实感受到,看着人,却不知什么情形的滋味!
“师兄!这么早过来!”何雨柱不知什么时候,开门出来。
“陛下,你没事吧?”宫人们欣喜道,若是有什么事,她们估计真是死都难解圣上怒气的万一。
“我怎么会有事?”何雨柱笑着:“就是倦得很了。师兄这么早,有事啊?”
“还早?什么时辰了?”许大茂说着,往里走去。
何雨柱在后面向宦官们使个眼色,什么时辰?
“陛下,辰时了!”一名宦官小声回到。
不晚啊!何雨柱觉得刚才师兄的不高兴简直是莫名其妙,他还没问他为什么闯进去,还好,已是收工阶段无大碍,看来,在皇宫里,还是要多小心……
“持续了一夜?”许大茂看着床上的印记。
“嗯!时间紧,任务重,哪里还有睡觉的功夫,”说着打个哈欠,要不,卯时他一定会叫人的。
许大茂看着脸上确实不太明显了,又见他如此,放下心来:“你先吃点东西,再睡一会。晚上,只怕要闹的晚些。我先走了。”
“好,”何雨柱又想起一事:“师兄,你下个圣旨,别让他们来打扰我……”
许大茂听说,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何雨柱也懒得送他,只对宫人说:“拿热水去,我洗洗!我要睡会子!”
“陛下,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喝些粥水也是好的。”
“行吧。”
许大茂刚进外书房,便有宦官送来一份密报——
魔域送了十八个和尚进京给教宗陛下!虽是从没有过的事,因为有着魔君的手印并通关文书,边关将领不敢怠慢,况且押送和尚的只有二十人。
和边关交接后,竞减少到五人。但是,他们执意要随着进京,和离宫当面交人。
因着天寒,行路艰难,所以用了近两个月才到雪涌关军府。军府将领是天海胜雪……下属官兵向军府进言,这些和尚,不能送进京,该杀了!秘密处置了!
确实该如此,可是,跟着的魔将怎么办?魔君的手印并文牒,也不能无视!当然,如果他们不怕以此引起战争,可以都杀了……好在正在下大雪,南下的道路更是难行。
而这些和尚在魔域虽未受大刑,却也身心备受折磨,虚弱不堪,魔域特意备了两辆大车送他们进京。这两个大车大啊!天海胜雪以此为理由,好吃好喝好款待将他们暂时留在军府…
何雨柱以教宗身份赏赐的两个箕子国的美人,天海原想着,自己留几天尝尝新,赴任路途遥遥,就当解闷好了。后来发现这两个女子。
不仅美丽温柔,而且知情识趣,对于自己被赏赐一事,很快释然,并且用最快的时间,获得天海胜雪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