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7年,延熹九年十一月初八,雒阳皇宫内,汉桓帝刘志年仅三十五岁,已经病入膏肓,无法言语,神智不清。
刘志膝下无子,朝中大臣因刘志多日无法理政,且无后继之人,都心如乱麻。
在刘志十二月病逝,窦妙处理完刘志的大事之后,按照惯例,国不能一日无君,于是秘密召见了老爹窦武。
在窦武的建议下,窦妙派侍御史、守光禄大夫刘儵、奉车都尉曹节等人前往河间国迎接刘宏登基。
次年正月,刘宏抵达雒阳,正式登基称帝。
至此,在刘宏、宦官集团、世家集团的二十年的交锋中,耗尽了大汉最后的精气神,终了一蹶不振。
在刘志闭眼的同一时间,远在雒阳千里之遥的交州苍梧郡广信,当地世家大族士家,士赐的长子士燮第五子诞生。
不过,可怜的娃,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士燮。
话说士燮字威彦,年少师从颍川大儒刘陶,习《左氏春秋》。二十元服加冠,取师刘陶女为妻。
年少好文,诗赋、礼仪皆善,遂被交州刺史朱儶举孝廉为官,入京畿为上林苑尉。时三年二十有四,迁任四百石尚书左丞。又五年回乡省亲,生五子,后赴任太史令,秩六百石。
士燮有五子,长子曰廞、次子曰祗、三子曰徽、四子曰干。幺子未取名,乳名稚奴。
168年,外戚窦武、陈蕃等人因黄门令魏彪一事,被夷灭三族,至此太皇太后窦氏一党政消。
169年,因张俭弹劾中常侍侯览回乡为母亲扫墓时扰民,并拆毁了侯览的房屋甚至祖坟一事,牵连甚广,破害致死的达六、七百人,史称“第二次党锢之患”。
171年,刘宏加冠元服,取宋氏为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四年过去。
在这一年夏天,交州广信县,扎着双马尾的孩童,一脸百无聊赖的坐在门槛上,盯着下人仆役打扫庭院。
这位少年是年仅四岁的士燮第五子稚奴,只从四年前,士燮回家省亲,带着大肚子的老婆刘雯。
本来年近三十的刘雯在这个年代属于高产妇人,所以士燮格外小心。在得知自己升迁之后,为了不耽误上任,索性让妻子刘雯在祖籍广信产子。
所以,稚奴从出生四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祖籍只有自己的母亲和已经年过半百的大父士赐。
士家,是标准的世家门阀,在广信本地势力深厚,虽然本族人员前后不到百人,但是家族下的奴仆、家丁、隐户至少有三千余人。
士家祖籍是鲁国汶阳,王莽篡汉,为了躲避迫害,居家搬迁交州。用时六代才在广信站稳脚跟,形成如今的规模。
要知道交州治下民众,据官方统计总计也就百万人出头,而交州苍梧郡就有近五十万,而广信有近二十万人,可以说整个交州繁华富庶的精华,就在广信。
所以,士家本身的势力和声望,在广信,或者说苍梧郡,甚至是交州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且稚奴的大父,士赐最高任日南太守,也就是现在的越南北部地区。
现在士赐赋值在家,身旁无一儿子侍奉在身旁,四人皆已在各地为官,长子士燮更为出色,年过三十就已经秩六百旦,再熬个几年,下发到地方,至少是一州刺史的角色,牧守一方,手握重权。
如果运气再好点,回到京畿雒阳,有希望更上一层楼。
话说回来,稚奴虽然四岁,但是不像一个四岁的孩童,没有调皮和玩闹,除了每天早上向大父士赐和母亲刘雯问安以外,经常性一个人一坐就是一整天,最喜欢的事情也就在院子里秋千上发呆。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稚奴灵魂来自于一千八百年后的新世纪。稚奴在华夏原名刘喆,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参与缉毒为保护同伴,英勇牺牲。
所以在刘喆成年后,果断报考警校,学习了四年后,继承了父亲的警号s95207,和父亲一样成为了一名缉毒警察。
可能上天就是这么玩弄自己,在自己出任务的时候,被一个人畜无害的十三岁的少年,用刀捅进了心脏。
在刘喆意识模糊之后,再一睁眼,就附身在这具身体身上,他明白自己穿越了。
用了差不多五个月时间,才初步掌握了熟人的说话方式,大致了解了现在所处的时代和位置。
为什么要五个月,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整天除了睡就是吃,清醒的时间不超过两三个小时。
说实话,稚奴非常庆幸自己是出生在世家的圈子里面,从小吃穿不愁,不用忍饿挨冻,不然依照现在这个躯体的状态和当前的社会现状,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自从出生之后,他就在极力伪装自己,让别人觉得自己就是个孩子,不说出格的话,不做出格的动作,除了发呆以外。
以至于后世史书评价他,年少老城,机敏聪慧,无失矢之言,无形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