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察局……</P>

    阿道夫表情阴冷，想起了那位藏在阴影里的男人。</P>

    虽然他晋升到了密传三，但依旧没有把握能稳赢对方，况且，歼察局内的先见者到底有多少位还尚不清楚。</P>

    “源源不断……”伊桑抓了下自己那形如枯草般的头发，“道路充满了荆棘，但这是必径。”</P>

    “不需要再继续杀戮了。”阿道夫也有些疲惫，这段时日为了转换石密传，他在伊桑地鼓动下，造成了诸多杀伐。</P>

    哪怕如他这般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亡命之徒，依旧会感到不适。</P>

    在阿道夫看来，无畏的杀伐只会让人麻木，从而变成疯子，心理上扭曲的怪物。</P>

    伊桑从一具赏金猎人的尸体上收走子弹与补给，冷漠回应道：“如你所愿，二向的信徒。”</P>

    “那么接下来呢？”阿道夫看向他，“我的致死性是什么，需要哪种催化剂，又该如何成为通晓者？”</P>

    伊桑开始搜刮第二名死者：“首先，你需要橙黄梦境，使用灵测法来预知自己即将面临的致死性。”</P>

    “我知道。”阿道夫回答，“但我现在没有那种魔药。”</P>

    “歼察局有橙黄梦境，或者……你可以去找黑市购买材料，自己来制作。”伊桑低头忙碌着，“我手上还差几种。”</P>

    听这话的意思，伊桑似乎知道该怎么调配橙黄梦境，但却不愿意直接告诉给阿道夫。</P>

    阿道夫没有逼问，他们彼此虽然算是同伙，但都保留着部分自己的秘密。</P>

    “那么……成为通晓者又该做些什么呢？仅仅只需要寻求一份密传四？还是……”</P>

    伊桑的手顿住，直起腰来，盯着阿道夫的眼睛。</P>

    “首先，你需要举行一场通晓仪式。”</P>

    “仪式？然后呢？”</P>

    “如果是火性相的通晓，你必须得引发一场巨大的冲突，比如……战争！”</P>

    战争？</P>

    阿道夫皱起了眉，他狐疑万分，不知对方话里的真假。</P>

    伊桑继续说：“二向代表了对立的刺激，如火焰般尖锐，亦如善恶、正邪、黑暗与光明，在这物质世界里，只有战争才是抵达门之所在的钥匙。”</P>

    听闻此言，阿道夫沉默了。</P>

    以他目前的通缉身份，想要引发一场战争？谈何容易，他又不是政客。</P>

    “战争，就是火的通晓仪式？”</P>

    “是的，而完成通晓仪式，也是踏入浓雾而不被其影响的先提条件。”</P>

    “你为什么知道如此的多？”阿道夫眼睛眯缝起来，“通晓仪式，应该是每位拥有性相的先见者的秘密，你作为路径密传的研习者，为何会知道火的通晓仪式？”</P>

    伊桑的表情顿时一凝，几秒后他解释道：“因为一开始，我的目标其实是火性相，而我本人，也是二向的信徒。但是……我没有你那样的机会与运气，只能选择无法晋升通晓的路径密传，至于通晓仪式，是我常年累月研究拜火教而得到的线索。”</P>

    阿道夫凝望伊桑，后者继续低头开始搜刮战利品。</P>

    对于他的这番话，阿道夫没有全信。不过，要引发一场战争才能完成仪式，阿道夫却觉得极有可能。</P>

    毕竟他是火，最擅长引导万物的对立。</P>

    先见者要成为通晓者，必须进行通晓仪式，这件事情他很早就听闻过了。</P>

    只是，当时他还没有达到密传三的阶段，过早关心那些也没意义。</P>

    甚至他曾想过，这辈子到底能不能成就密传三，毕竟拜火教已经灭亡很久了，当今世界上几乎没有那个教派的信徒。</P>

    就算有，也是如阿道夫这般藏起来了。</P>

    如果不是易先生告知他转换密传的方法，恐怕阿道夫已经放弃。</P>

    对了……易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