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骑兵队伍五十人,而马匹就更多了,巴斯蒂亚富裕的程度能做到一人两马,多出那匹是专门用来背盔甲和辎重。
不然为什么战狼他们都饿得要吃草了,而阿尔文他们还能不断追击完全没有后勤压力?
在巴斯蒂亚领地内能够随时在附近的城镇补给,而进入到哈姆雷特之后依旧能保证后勤,这才明实力。
同样骑兵前进也是有讲究的,不会一直披甲,那对于马匹或者是人类都是一个负担。
所以一般都是散出去几队全副武装的骑兵游走在队伍周边侦察,预留一个安全范围。
遇到敌人这才开始披甲战斗,这是相当通用和朴实的战术,在没有明确目标和目的地的情况下最为稳妥。
同样这么庞大的一支队伍扎营的时候也有很多需要注意的,无论是营地的选择还是安排明哨暗哨防夜袭。
阿尔文军事意识非常扎实,毕竟还有男爵这个经验丰富的实战派在旁辅助,所以当扎营在这个废弃的村落的时候便安排妥当。
本来应该是和往常那样,一觉醒来便是蛮子的踪迹,只是等到半夜,迎来的却是那毫无道理的夜袭。
没有隐藏,也没有什么诡计,就这样突然遭遇,突然开打。
那些飞升教徒的确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他们血肉愈合的神奇能力引起了骚乱,但是这些士兵也是和蛮子战斗过的,对于一些超凡力量并不奇怪。
同时阿尔文和男爵的出现很快就镇压了这种情况。
当砍下脑袋就能杀死之后,剩下的几个邪教徒也被干掉。
而他们这些人因为都穿戴盔甲,所以并没有出现死亡,最多也就是受点皮外伤,要么就是护甲破损需要修复。
唯一算是重赡也就只有一个倒霉鬼被邪教女巫盯上来了一站摄魂密咒】,不过她并没有得到邪神的强化,只是一发单体攻击,让那人陷入到绝望之郑
而这里不同荒野,升起的篝火能够明亮照出敌人,那个施展邪术的女巫也被男爵发现斩于剑下。
没有鲜血,也没有死亡,那些邪教徒的实力被大幅度削弱,在面对那些骑士的攻击很快便全都死掉。
一场夜袭突然而起,突然也平息。
不过那诡异的手段依旧让他们感到惊奇。
“阿尔文大人,这些家伙恐怕是邪教徒,就是还不清楚什么派系。”
阿尔文发出疑问的对象不是那些尸体,而是正在检查那些尸体的男爵。
能看到男爵的面容之上满是凝重,显然大概猜到了什么。
“该死!怎么会有邪教徒?”
果然那阿尔文听到这个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但转而便开始谩骂起来。
“这里的领主都是什么废物吗?还有教会呢?怎么会允许邪教徒出现?”
阿尔文没有接触过,但也听过这些家伙有多麻烦,就像是蟑螂一样恶心。
当你发现一只的时候,实际上屋子里已经有成千上百的蟑螂躲藏在角落。
也正是因为他早已将哈姆雷特视作自己的领地,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所以才会这么愤怒。
“这里没有什么比较强大的势力,又属于没有人管的地带,那些邪教徒盯上这里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毕竟教会也不是万能的。”
男爵倒是还保留着冷静随口解释了一句,实际上就像是他的,邪教徒在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奇怪。
只要有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有野心,而邪教自然也就应运而生。
别这里,哪怕是巴斯蒂亚其中也有不少乱七八糟的家伙,更别提那些蛮族邪神的信徒多少也沾点。
但是巴斯蒂亚家族实力强大,对领地的控制能力很强,基本上那些邪教徒一旦被发现就直接剿灭,根本没有生存空间。
而一些地方哪怕是在教会的强势镇压之下也没有被完全消灭,而是躲藏在阴暗的角落等待机会。
比如在哈姆雷特这片土地……
“我一定要将所有邪教徒全都驱逐出去!”
阿尔文已经带入了哈姆雷特领主的角色,发出义愤填膺的怒吼。
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不允许自己的领地有这些乱七八糟影响他统治的东西。
而那些骑兵见到这一幕也是颇为信服,因为就在刚才阿尔文才斩下了一个邪教徒的脑袋,他那空降统领的身份随着一次次的战斗被确立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阿尔文注意力刚从那些邪教徒身上移开,便注意到在人群之中显眼的女人。
“我已经找到了那些饶踪迹,而且还发现那些蛮族也遭到了邪教徒的袭击……”女人没有废话直接就开口汇报,同时也不由得提到那些邪教徒。
“哦?”阿尔文听到这话心理总算是平衡了一点,特别是听到蛮族竟然死伤了一些人更是笑了。
“哈哈哈,一群废物!”
阿尔文有资格笑,因为他们在面对邪教徒夜袭的时候因为护甲并没有出现太过严重的伤亡,反倒是蛮子死了几个。
那种幸灾乐祸的样子毫不掩饰,看来他还是对自己被耍,特别是鹰群的损失耿耿于怀。
毕竟在想明白之后阿尔文知道,这支队伍是父亲留给他征服哈姆雷特的力量,属于私兵,所以鹰群这支优秀侦察队的损失让他无比心疼。
只不过男爵听到那脸色却更显凝重,他注意到的是另一方面。
他们这支骑兵五十人,动静非常大,那些邪教徒能找到自己不奇怪。
但是那些蛮族队伍非常灵巧,这样都被那些家伙找到,由此可见哈姆雷特邪教徒到底有多猖獗。
男爵的忧虑在于,如果之前只需要清理当地一些顽固分子将领地掌控,那么现在就又多出一个敌人,一个比起当地掌权者更加麻烦的敌人。
男爵现在思考问题的角度其实和阿尔文差不多,他们实际上都是将哈姆雷特视作自己的东西。
“很奇怪……”男爵斟酌了一下话语,“这些邪教人员的活动通常都是非常隐秘的,不会轻易就做出这种行为,他们就算要制造杀戮也会选择普通人,而不是我们这些全副武装的军队?”
男爵知道伯爵可是一直都没有放弃哈姆雷特这块土地,所以暗中都有渗透调查,就是为了有一能够更好的控制这片区域。
在这里面有横行的强盗和土匪,有各种邪恶怪异的怪物,但就是没有邪教的消息。
为什么今到来却突然冒出一伙邪教徒袭击自己?
他们当然想不明白,一开始飞升教派对于周边采取的策略是派遣布道者暗中将那些人全都发展成为教徒。
走的是可持续收割,是隐藏在明面之下,就算制造杀戮也会披上很多层皮,比如那强盗土匪邪恶巫婆什么的,生怕引起教会的注意。
但是兰斯的出现直接打破了表面的平静,毫无顾忌的发动战争剿灭了大量的邪教徒。
再加上局势混乱,就算被教会发现也无所谓,因为现在冒出了不少的邪教,到时候只要推出来一下信徒就能平息。
飞升教派也装不下去了,干脆也就放开制造杀戮,尽可能制造更多的尸体,最近不单是难民,一些村镇也受到袭击。
没有理由,唯有飞升!
不过这些对于男爵来不重要,有邪教徒对他很重要。
见到阿尔文还没有领悟过来,他也只能又补充了一句。
“这些邪教徒如此嚣张,有没有可能这里的统治者已经变成了邪教的一员?正是在他们的支持下才胆敢明目张胆攻击进入哈姆雷特的任何人?”
阿尔文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但转瞬间便反应过来,不由得附和了一句。
“没错!哈姆雷特已经被邪教占据,我们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必须拯救那些可怜的普通人,将他们从邪教的统治之中解救出来。”
没有比这些更好的理由了。
在教会的影响之下,再也没有什么比打击邪教更加正义了。
不单是蛮族入侵,还有邪教肆虐,哈姆雷特越乱,越是符合他们的利益,因为只要将这里搅乱才能更方便。
至于原本生活在这里普通人会因为他们发起的战争怎么样还真不好,别被当作邪教徒砍了脑袋就已经很幸运了。
“老师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按照阿尔文的想法现在有了邪教徒,那些蛮子也就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当然是趁那些蛮子受创直接上去杀光他们,不能在这样放任他们逃下去了。
“不~他们还有用。”
只不过男爵对此却不怎么认同,缓缓摇头。
“为什么?”阿尔文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有些不满老师总是想要放过那些家伙。
他需要的是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简单来就是想要找回一点面子。
“实话我完全不是那个蛮族头领的对手,现在他们还在为那不知名的目的行动,忌惮队伍损失所以不敢跟我们硬拼。
可是一旦我们逼得太紧,他们就有可能放弃任务转而对付我们,到时候我们将要面对那些可怕的荒野猎手,还有一个得到蛮族邪神祝福的冠军。”
男爵没有掩饰的意思,而是直接承认自己打不过战狼。
他之所以是男爵而不是骑士,就是因为其实力非常强悍,是一名能被称为【大师】的强者。
而如今正值壮年,实力也没有消退,可以整个巴斯蒂亚比他强的十只手指数的过来。
更加重要的在于他不是单纯的个体实力强大,真正重要的在于他是一个将领,那征战的经验才是最宝贵的。
而被男爵自认不是对手的战狼有多强?
阿尔文顺着老师的话也不由得想起那个手执长柄战斧,毛发旺盛的庞大身影……
当初面对骑兵冲锋,那人挥舞战斧连斩三个全副武装的骑兵,后面一个人带着队伍撕破了封锁,将那必死的局面逆转。
阿尔文很自信自己的实力,看他面对夜袭敢不披甲,操起长剑就砍邪教徒就知道了。
但是想到这人在战场的表现,他那颗躁动的心也稍稍平静下来。
打不过,是真的打不过……
察觉到阿尔文变化的男爵心中不由得浮现笑意,但表面却没有展现出来,相反他却是鼓动了起来
“当然,在战争之中别冠军了,甚至只要准备妥当,就连传奇强者在军阵之中都难逃一死,所以我们未必就没有杀死他的可能。”
男爵这话不是假的,被数千人围困,面对数不清的长弓重弩,任凭你实力再强也是死路一条。
但是人家又不是靶子,拖住一个传奇强者的代价是什么呢?
“我估计只要付出三十精骑代价就能围死他,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我亲自带队上去,拼死也要杀死他。”
“不行不行!”阿尔文本来还想着听听什么办法,但是听到这话立马就言辞强烈的否定了。
父亲给的家底就这五十个骑兵,三十个骑兵加上一个男爵意味着什么?
要是在这些蛮子身上折损这么多,他也不用想怎么控制哈姆雷特了,直接回去找妈妈吃奶算了。
男爵显然是猜到了阿尔文的反应,不然他也不会那些话,更多是一种警告。
不是打不过,而是强行打的话损失太大了,作为一个将领不应该做出这种盲目的决定。
男爵在教导他,但阿尔文能领悟多少就不好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他们吗?”
知道差距是一回事,接受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可以看出他还是没有放下。
阿尔文这个表现也让男爵有些失望,到底还是年轻人,不吃点大亏记不住。
但现在他也只能简单解释一下后续的方案。
“那个蛮子的实力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如今邪教徒的出现已经明哈姆雷特这片土地并没有我们想象之中这么简单,我们需要他继续闹下去将更多的敌人暴露出来,他们承担伤亡就是我们最好的前锋。”
阿尔文最后还是同意了老师的想法,暂且不去动那蛮子,而是要继续驱逐他们,让这些家伙探路,如果能够引出更多邪教徒消耗那就更好了。
“你,继续给我盯着那些蛮子,如果再走丢了饶不了你。”
两人之间的对话其实没有掩饰,就在那些邪教徒的尸体边上的,女人也听了个大概,突然被叫上也是勐地回过神来。
被呼来喝去她已经习惯了,没有废话,只是默默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