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为了一个女人?”听着他的讲述兰斯脸上浮现出难懂的神情,不由得追问一句。
“你也算是早期跟我的人了,现在为了一个妓女你就背叛了我?”
“我……”如此责问让那人根本无法回答。
“送去疗养院。”兰斯摆了摆手,根本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甚至都懒得再看一眼。
有些人注定是不配的。
“大人不要呀!”
外地人不知道,他们这些本地人还不知道吗?
而作为一个能够稍微接触到哈姆雷特机密的人,他更是知道那个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少数出来都上展示架了。
“我为哈姆雷特立过功,我为领主流过血……”
“你他妈背叛了哈姆雷特!”
不等兰斯开口,一旁的警察就有人忍不住冲上去给那个家伙一拳,然后将其拖出去。
“领主!领主!”那人根本顾不得这些,疯狂挣扎着呼喊。
但是真当那些警察不敢动手吗?
他妈的忍你很久了!
“叛徒!”
“操你妈!”
“……”
一顿暴打,对于叛徒没什么好的,等到拖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昏死过去。
只不过这次兰斯根本没有话劝告的意思,仿佛没有看到这一牵
你搞其他兰斯看在一路以来的付出上还能给你一条活路,但是唯有背叛是不能被原谅的。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这么多妓女流入哈姆雷特还没有反应?”
这件事的一个很有趣的点在于外来的野鸡在哈姆雷特发展起来兰斯竟然都不知道?
“这不好定性呀,除非直接抓住交易,否则我们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家卖。”
还是有人明了原因,关于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无奈,因为很难取证,总不能上床就抓吧,还要找到确实证据,金钱的交易或者是其他。
而是一个原因就是涌入了更多的外来人,而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如果没有这些野鸡,恐怕会更加麻烦。
兰斯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这件事根本就没办法解决,别他们几个人了,就连现代社会都没办法。
“管控,打压,这个态度必须要做出来,我们不能让更多人堕落下去。”
最后兰斯也只能丢出这么一句话,就算是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大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不是先动手将那些间谍控制?”
有人很识趣的将话题拉回到那叛徒的事情上。
“很多都还没露头,这一抓可就要乱了,先等一等,放出去消息我们抓贪腐,我会调一队军队回来封锁老路。”
一场从内部掀起的反腐风暴席卷了哈姆雷特,只是这次没有谁胆敢闹事,因为主持这场行动的正是领主。
消息是很难完全隐瞒的,又或者已经难以隐瞒,因为短时间内缺失了不少人,甚至很多项目都因为人被抓进去了,导致进度出现问题。
更别提那些游走在大街巷的治安官,不过现在叫警察了。
谁都害怕那玩意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只要出现那就代表着要去走一遭。
而领主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面,反倒是一支军队接管了进出哈姆雷特的关口。
这样闹下去就连那些本地居民心中都有些不安,他们最近也听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流言。
至于那些在管辖下显得非常不自在的家伙,见到哈姆雷特如今的样子自然也是在幸灾乐祸一般嘲笑。
甚至有些已经行动了起来。
那城镇的边角之中,被放出来的混混一行人终于被人找了上来。
“你他们动手打了你?”
“他妈的两颗牙都被打掉了,现在脸还肿着,你呢?”那头目起这个的时候都感觉那嘴还在痛,不由得捂住半边脸,那样子是委屈又暴躁,朝着来人追问。
“不是他们不打饶吗?下手这么狠,这个你们必须加钱。”
那人对此却是笑着示意。
“这是请你们喝酒的。”
着那人拿出一个钱袋丢了过去,铜币碰撞的声音立刻就让那混混忘记了脸上的疼痛,接过来之后脸上不由得浮现喜悦之色。
“你去将被打这件事传播出去……”
头目听到这话那神情很快也就变脸,抓住钱袋掂量几下,同时一丝贪婪毫不掩饰。
“之前可没有这么回事,这回我要再被抓进去咋办?不行!”
什么意思很明显,这点钱不够了,得加钱。
那人对此并没有生气或者是什么,他和这些地痞流氓打交道多了,这些家伙就是滚刀肉,哪怕一两顿打的,就是想要钱。
不就是钱吗,给就是了,反正事情结束进谁的口袋还不一定呢。
双方谈了一会才定下了个数,只不过那人最后还不忘警告一句。
“记住,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和钱过不去吗?”
很快双方都结束了对话,头目屁颠屁颠的离开,而那人看着头目离开之后竟然心尾随了好一段路。
见到头目没有和谁接触,直接混入弟之中这才确定没有问题。
只是恐怕他也没想到他在追踪的时候远处一双奇特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而另一边那混混头目和同伴碰头,顿时一改刚才的模样,心翼翼的找上那卧底两人将刚才的事情上报。
为了挂上去的不是自己,他是一句话都不敢隐瞒,生怕出现了什么差错。
“很好,抓住了他们你们就不用吊上去了。”
“大人,那……”那头目捧着那钱袋,猥琐的样子什么意思不用也知道。
“你拿着,这点钱算什么,只要你立功,我会跟大人明,你就等着领赏吧。”
那卧底两人看起来也不过才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穿破烂,那头发更是油腻不知道多少没洗一样乱糟糟的,神情更是显得烂痞。
但是他们能被选进来可不是靠年轻和瘦,而是脑子。
年纪都会画大饼了,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料。
“是是是!”那人笑着跟煮熟的狗头一样呲牙咧嘴,本来还有点抵触,这下更加配合了。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就按照他的做,我们去传播这个消息。”
两人并没有要这么多动手的意思,而是要继续麻痹他们,同时借机引出更多的敌人。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夜深,那领主府书房的烛火还没熄灭,便迎来一人。
“大人!”劳拉快步走了进来,步伐掀起那斗篷下摆,突出的就是一个雷厉风行,在那台前停住便直接开口,“那些人都已经确定。”
身旁一只鹰隼,在她站定的时候直接落在肩头,那锐利的目光看向那烛火照映出那男人。
兰斯这才缓缓抬头看向来者,只是开口第一句却不是案件,而是……
“吃了没?”
这一句直接给劳拉整不会了,本来都准备好汇报的话语也是一顿。
“工作再忙还是要吃饭的,饮食不规律对身体不好。”兰斯微笑着将桌面上的零食推了推示意,那样子就给人一种很随意的样子,“来,先坐下吃点东西再,那些家伙又跑不了。”
没有什么很浮夸的表现,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却让劳拉感觉到莫名的亲近和尊重。
他将我当成人,而不是一件工具。
劳拉坐下的时候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实在是没有这个待遇,也不可能和贵族同吃,不由得想到那些贵族繁琐的规矩。
要端庄得体还是什么来着……?
只不过兰斯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笑着调侃,“放松点,哈姆雷特可没有那些繁琐的规矩,吃东西就是吃东西,又不是他妈的上坟,哪来这么多规矩。”
只要稍微接触过领主的人都知道他很喜欢调侃嘲笑那些贵族,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毕竟他自己就是贵族。
你要是文绉绉的话语反而会加重劳拉的压力,但是如此粗鄙的话语却让她放松下来,因为她可是在鹰群那种野蛮混乱的环境下长大的。
拿起一块尝了一下,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没吃过饼干,那种谷物和脂肪经过烘烤带来的香甜气息实在是诱人。
“麦粉,加入鸡蛋、牛奶、黄油……”
他晚上干活的时候喜欢吃点宵夜,这些饼干还是他教苏珊做的,毕竟一个普通农妇也不懂这些。
而这饼干背后却是哈姆雷特一些技术的进步,那就是黄油和奶酪的制作。
鸡蛋还能放十半个月,但是牛奶榨出来可就很快变质,想要保存就要用到各种办法。
实际上这个世界本身也有类似的方式,但是兰斯要搞的稳定的,成规模的。
简单来就是要标准化、产业化,同时开始研究各种的口味和其他工艺上的改进。
但是劳拉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这些饼干还有咸口和甜口两种,还有坚果和花瓣带来的不同口福
还挺香的……
兰斯见状也没有什么,只是倒了一杯浆果晒干泡茶给她,“慢慢吃,还有呢。”
可能是觉得自己没得吃,那跟随劳拉的鹰隼竟然在这个时候从劳拉肩膀展翅扑棱起来,似乎不满一样。
“过来。”兰斯见状朝着它抬起手臂,呼唤一声。
离谱在于它竟然真就飞起来落在兰斯手臂之上,或者是用喙轻轻的啄一下示意兰斯帮它撸毛。
要知道这玩意之前可是被关进笼子都要撞的,如今却这么听话。
这里面当然有兰斯和劳拉关系缓和的原因,还有那魅惑之声的力量影响。
更多是兰斯之前看它萎靡就赐福了一下,那遵循生物本能的鹰隼自然想要得到更多,所以也就格外亲近兰斯。
兰斯撸着鸟头,只需要几根手指轻轻挠动就能让它眯起鹰眼,仰起脖子,松开的时候甚至它会有意去歪头蹭兰斯的手。
劳拉一开始也觉得奇怪,要知道那鹰隼是自己从养大,除了自己根本就不亲近其他人类,如果外人靠近甚至会攻击,更别提现在这般主动亲近。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连鹰都亲近,那领主一定是值得信任的人。
交谈在一个很轻松的环境下完成,劳拉甚至都感觉不到那汇报带来的压力。
甚至就连这几不断跟踪调查的疲惫都随之消散,身体甚至要比之前更加强大。
“大人,那些饶实力不差,而且不是一个人,恐怕有点麻烦,我们不如暗地里干掉他们。”
劳拉在巴斯蒂亚的时候执行过很多暗杀任务,要求悄无声息抹除掉反对者的生命。
那些人看起来还有点实力,如果让那些警察上去,恐怕抓捕行动会出问题。
“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是对此兰斯却是摇着头否决。
帕拉塞尔苏斯找我要实验体呢,杀了我拿什么交差?
实力强好呀,那些叼毛一个个身强体壮,估计够医生玩一段时间了。
劳拉从不多话,领主什么就什么,她这句建议都是在这里才出来,如果在巴斯蒂亚伯爵面前,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
“喜欢吃就多拿一点,我这里还有,要是放久软了就不香了。”
临走的时候兰斯还给她两包用油纸包好的饼干,这玩意只有部分生产测试,她正好撞上了。
兰斯一直坚信人们的生活幸福水平和食物有着很大的关系,就算你住别墅,吃那些玩意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多的原因是兰斯绷不住啃面包,一两还好,但是时间一长就——他妈的是人吃的吗?
如果不是实在没时间,他首先需要攻磕就是食物制作。
劳拉倒是不知道这饼干上面兰斯的怨念,反正给就拿,揣着两袋饼干并没有回去睡觉,而是打算继续盯梢。
领主让她带一下那些新手,从之前的亲卫队到如今的警察。
她如今的任务不再是那种阴暗诡计,充满负面气息的暗杀和当工具一样的侦察。
而是站在正面的,有着保护的对象,有着真正的同伴的行动。
她以前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在哈姆雷特,她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