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尴尬一笑,没做回答。
阿牛一脸失望的样子。
林益年则是无语。
而一直保持着沉默状态的小张,在看到海伦拿出来的那枚戒指,眼前先是一亮,旋即又是冷冷一笑,面露不屑。
这时,凌曜栋从海伦手里接过戒指,拿到小张面前,问他道,“刘家辉的人费尽心思要拿到这枚戒指,这枚戒指有什么用?”
小张只是看了一眼凌曜栋,没说话。
“喂!老实一点!问你话呢?没有我们凌sir,你早就死了!”林益年很是不满,冲着小张大声嚷嚷道。
小张眼神微微一动,不说话。
林益年气急,他挽起袖子就要修理一下小张,被凌曜栋拦住。
凌曜栋道,“不要这样子,我们是警察!文明一点。”
“凌sir对付这家伙不用这么客气……”林益年指着小张道,“这帮毒贩!”
凌曜栋还是坚定地摇摇头。
林益年这才骂骂咧咧道,“算你好运!”
凌曜栋转身看向小张,语气平和地问,“你是打定主意不说是吗?”
“凌sir,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我必须为我的家人考虑,我一旦说了,他们就危险了,刘家辉不会放……”
小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曜栋一脚狠狠踢飞,整个身子撞到养鱼的玻璃缸上。
玻璃缸顿时四分五裂,水四溅而出,小张身上多处地方被玻璃割伤,鲜血横流。
他整个人酥软无力地倒下地上。
“啊……”突发这个变故,海伦吓得尖叫起来。
林益年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的外甥阿牛条件反射下想要阻止,被他拦住。
虽然凌曜栋的动作是粗暴一点,不过在这个年代,警察殴打嫌疑犯,以此来获得口供或者证据,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凌曜栋。
凌曜栋缓步走到倒在地上的小张面前,一只鞋子就踩在他沾着血迹的手掌上。
强烈的疼痛刺激下,小张顿时惨嚎起来。
只听得手指骨头被碾碎的声音,然后就是凌曜栋毫无感情的话语。
“怎么你担心会被刘家辉报复,就不担心得罪我的下场呢?”
“还是你认为是我一个警察,所以,你敢这么做?”
凌曜栋一边说着,一边踩着小张的手指。
十指连心。
凌曜栋又用上了暗劲刺激到小张的痛觉神经,让人仿佛经历满清十大酷刑一般。
小张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人,凌曜栋收拾他,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只见他已经痛到用头捶地,鼻涕眼泪都流出来,惨嚎声不绝于耳。
旁边,海伦看着凌曜栋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恐惧。
林益年和阿牛的眼里带着不忍。
只听得小张不住求饶。
凌曜栋一看,把脚移开,没有用暗劲继续刺激小张,澹漠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小张还是痛到脸色发青,没有及时对凌曜栋的话做出反应。
“嗯?”凌曜栋脸色一冷,鞋子就要移到小张的手掌上,小张直接吓尿了,虚弱地道,“我说,我说。”
“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对外散播消息,说你把戒指藏到你的亲人那里。刘家辉的手段我想你是知道的!”凌曜栋语气澹澹地说道。
但听到这话的小张,却是眼眶欲裂,哭道,“凌sir,祸不及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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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对刘家辉说这话吧。”凌曜栋道。
小张不说话了,只是眼泪一直流,他知道,刘家辉的手段只会更狠。
一旦凌曜栋真的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为了得到这枚戒指的刘家辉,一定会对他的家人下手。
刘家辉连他都不放过,何况又怎么会放过他的家人呢?
真不如和警方合作,把刘家辉团伙逮住,这样他家人才有一线生机。
小张心中下了这个决定,便张口对凌曜栋说道,“凌sir,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没有骗你的。”
凌曜栋原本平澹的表情,一下子如阳春白雪,变得灿烂起来,他笑容满面,好心地扶起了小张,“这就对了嘛!警民合作,多好。”
小张看着凌曜栋只感到不寒而栗。
他现在对凌曜栋是又惧又怕,凌曜栋扶起他的时候,他的身子还在发抖。
只听凌曜栋埋怨般说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摔倒鱼缸上,把自己摔成这样子……啧啧啧……”
“这不是你打的吗!”海伦忍不住在后面说道。
“哦,是我打你的吗?”凌曜栋没回头,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张,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小张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你看,他都说是自己弄的,你要冤枉我吗?”凌曜栋这才回头看海伦。
海伦心里像被揪住一样,脸上勉强露出笑容,摇头低声道,“对,是他自己弄的,我看错了。”
“所以我说公理自在人心!而不是在你们这些王八蛋身上,对吧。”凌曜栋笑呵呵地转过头,道。
“那么,张先生,你可以说了吗?”凌曜栋眼前又变得厌恶起来。
别看这家伙被凌曜栋打得好像很凄惨的样子,他杀别人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凌曜栋以恶制恶而已!
后边,阿牛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他舅舅林益年叹了一口气,拍拍自己这个傻外甥的肩膀,轻声,道,“学着点吧。”
“长长心眼。”
“嗯!”阿牛语气低沉地应道,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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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身上的伤口经过简单处理,半倚靠在墙壁上。
他表情愁闷,对凌曜栋道,“阿sir,能不能给根烟?”
凌曜栋身上没带烟,后边林益年倒是一个老烟枪,他身上有烟,闻言已经从身上掏出了香烟。
只要嫌疑人肯配合说真话,肯提供线索,别说一根烟,一包烟,十包烟都没问题。
凌曜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扬起了手,亲切地问,“你要抽烟吗?”
但凡他说一个是字,凌曜栋一巴掌就抽了下去。
给脸不要脸的家伙。
小张是被凌曜栋这家伙给吓到了,拼命摇头,声音甚至带上一丝哭腔,道,“阿sir,我是开玩笑的!”
凌曜栋刚才给他带来的残酷剧痛,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后边,林益年拿出香烟的手有些尴尬,不知道是放回去呢?还是自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