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猖兵马大致分为天猖兵和地猖兵。
前文说过,归属于二郎与赵公明统领,隶属于雷部麾下,属于天猖兵。
不过这等兵马,威力强大,却是人间难寻。
地界猖兵即是梅山法师日常驱使的,也是所说的五猖兵马、
地界猖兵按照五方五行所化,形成五方五路,因此又称五路五猖。
因此这五方五猖兵马中每一路又可另外分为五路兵马,所以合称为五五二十五路五猖兵马,包括东路五猖、南路五猖、西路五猖、北路五猖、中路五猖。
从方位具体来说,指东方九夷兵、南方八蛮兵、西方七戎兵、北方五狄兵、中央三秦兵。
从职责来说,具体又指生冷活纳五猖、吃生吃热五猖、披头散发五猖、游山捕猎五猖、收魂立禁五猖、南山结纳五猖、斩鸡祭血五猖、撩鸡发喊五猖、自喊自应五猖、摇旗呐喊五猖、咬指滴血五猖、移凉住痛五猖、开刀破血五猖、封刀接骨五猖等等。
梅山法师获取五猖兵马的方式有很多,通常都是学法入教后教门自带的,就是学法后法师都能请来五猖兵马到坛场上辅助法师行法。
当然,这有限制,只有在梅山地界,才能请来这等教门中自带的五猖兵马。
出了梅山地界,就请不来了。
但梅山法师又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梅山地界。
出了梅山地界,要是没有五猖兵马相助,梅山法师的功力就不见了九成。
所以,一般情况下,师父会将自己的五猖兵马拨给弟子,以便辅助弟子行法,但是拨兵马比较麻烦,一旦徒弟兵马有损又要再次进行拨兵,但是这样来得兵马也是有一定好处的,受过团练的兵马(有组有纪律的正规军),徒弟可以自行节制,不会受到教门的种种约束。
但这种五猖兵马也不是自己的,真正使用起来,总是多有不便。
比如说,一些心术不正的梅山法师想要用五猖兵马害人。
他们使用师父的五猖兵马,五猖兵马一般不会拒绝法师的驱使,但是也别指望它们会保守秘密。
所以,出师之后,真正有能力的梅山法师,会招收鬼物祭炼成自己的五猖兵马进行【行坛团练】。这样的兵马完全属于法师个人节制调遣。
更重要的一点是,梅山法师根据自己的命格来招收属于自己的官将,有这样的官将来统领五猖兵马,法师使用起来,才更加得心应手,不怕猖兵反制毁坛!
钟发白就是这样一个出师想要炼制自己的五猖兵马的梅山法师。
他千里迢迢过来东升镇,是为了做一笔买卖。
结果路上意外发现了一只很适合他命格的鬼物。
他的五猖兵马里面正缺这么一个合格的官将,帮他镇坛炼兵。
于是,钟发白几乎毫不犹豫地对那几个鬼物发起了进攻,哪怕那几个鬼物并没有对他主动发起攻击,哪怕那几个鬼物看起来颇为不凡,似乎有些跟脚。
因为一个合格的五猖官将,关系到钟发白能否突破到筑基期境界,所以他十分重视。
原本设想,不过二三鬼物,虽然都是厉鬼位阶(巡夜鬼兵),但钟发白自己是炼气期道士,相当于鬼物中的勐鬼位阶,高它们一个大境界,手中又有不少针对鬼物的法术和符咒,对付它们不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这几个鬼物出乎钟发白意料的难缠。
而且,钟发白还没有收服这几个鬼物,附近就又来了十数个穿着相同服装的鬼物。
这让钟发白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想起了之前鬼物的自爆家门——“我等乃是天狗岭土地爷麾下阴兵!”
或许这几个鬼物说的是真的。
只是这时候钟发白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地祗受限于地域限制,无法离开自己的地界。
就算得罪了这个看起来本事就很大的天狗岭土地,但只要他日后不踏足天狗岭地界,这天狗岭土地再神通广大,又能奈何得了他!
钟发白本是阴狠果断之辈。
他当即做了决定,一个目光,就把两个师弟召了过来,三人下场一同对付李铁带领的一火阴差。
梅山法师本就擅长对付鬼物。
而且钟发白和他的两个师弟,都是炼气期境界的修为。
钟发白是炼气后期,他的两个师弟,则都是炼气初期,都是相当于鬼物中勐鬼的位阶实力。
三个梅山法师下场,李铁带领的一火阴差立刻节节败退,时不时有阴差被打伤打残,然后拘走!
一会儿。
最后一个鬼物,李铁,也被钟发白封印起来。
而李铁手中的【暗蚀剑】,也被钟发白拿到手上。
在战斗中的时候,钟发白就看出了这把武器的不简单。
拿到手之后,钟发白一番细细打量之后,当即断定,这起码是下品法器的级别。
别看下品法器好像很一般。
事实上,每一件法器都很珍贵。
钟发白都快成筑基期修士了,手中连一把下品法器都没有。
由此可见法器的珍贵。
而且这把【暗蚀剑】还是一件能攻击灵魂的法器,堪称法器中的小极品,对钟发白这个梅山法师来说,是如虎添翼。
他眼眸中贪婪之光炽烈,心中就决定要昧下它。
不过,这把【暗蚀剑】上浓浓的香火神力气息,让钟发白心中感到不安。
“天狗岭土地……”
钟发白表情凝重,【引魂曲】都不打算唱了,本来就是做做样子,棺材里面的人都没死!
表面功夫什么时候都能做。
不过现在还是先离开天狗岭地界好——在天狗岭土地反应过来之前。
否则,迟则生变!
钟发白正准备告诉队伍,加快速度,突然,钟发白灵觉狂跳,一股巨大的危险感扑面而来。
“好快!”
这是钟发白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则是,“一定是走漏消息了!”
钟发白表情顿时就是一僵,抬头向前方望去,一个穿着正九品神服,浑身萦绕着檀香般的味道的俊美男人,双手放在身后,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