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边境外,有将近三十万的秦军,不知道是何原因,突然在秦国与韩国交界处集结。”
“什么!”
韩王犹如受到电击一般,全身麻木,像个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杵在那。
怎么会变成这样?
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啊!三十万秦军,驻扎在韩国边境外,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快!快!快去宣张相国,姬将军!”
韩王安缓过来神后,立刻向内侍命令道。
原本韩王是想借此机会,来打压一下白亦非,可没想到,白亦非带来的消息,反而让他感到了惊恐失色!
他此生只有一个要求,只要韩国不是亡于他手,那就行了。
看着丑态百出的韩王,白亦非猩红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王上,正是因为如此,事态十分紧急,所以才未等待王今下达,是唯恐延误时机。”
白亦非的这一番说辞很是微妙,他把自己擅自离开驻地的行为,放在了一个为国为民的高度上来。
可是现在韩王安,已经没有精力,没有心情,去听白亦非说的是什么,他现在的脑海中,只有一件事,秦国可能要攻打韩国了。
他在心中不停的抱怨,抱怨为什么韩国会被其他的国家夹在中间,尤其是韩国为什么离秦国这么的近。
白亦非看着韩王那苦大仇深的模样,暗自冷哼一声。
“哼!昏庸无能!”
………
没等多少时间,张开地和姬无夜,一前一后的赶到了大殿之中。
张开地见白亦非也在,于是向前打了一声招呼。
“侯爷,回来了。”
白亦非打量了张开地一眼,缓缓的开口道:“张相国,好久不见。”
张开地向白亦非,侧击旁敲的问道:“侯爷,王上突然召集,是出了什么事吗?”
韩王的突然召集,令张开地暗道不妙。
除了每天必要的朝会,以韩王安的性格,现在的这种时候,他肯定是在后宫里温存。
现在召见他,看来是有大事发生啊!
韩王安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心中的烦躁和恐惧,渐渐消退了许多。
“寡人有一件要事要在此宣布,这一件事,关乎韩国生死,诸位可都是韩国的肱骨支柱,可要为寡人分忧啊!”
果然,张开地还没听到白亦非的回复,就听到韩王在上面急不可耐的说道。
“臣等责无旁贷。”
姬无夜和张开地,同时回答道。
韩王安点了点头,然后用十分惶恐的语气,哀怨道:
“白将军刚刚带来消息,说是秦军在秦韩交界处,忽然增兵至三十万,似乎是剑指韩国,诸位爱卿啊,你们说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什么!三十万?”
张开地发出了一声惊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站一旁的姬无夜,也是眉头紧皱,他赶紧转头看向白亦非,目光中带着询问和质疑。
虽然姬无夜提前,得到了白亦非传来的消息,但是消息中并没有明确的说明,只是说,秦军在韩国边境有异动。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白亦非口中的异动,就是三十万秦军啊!
那可是三十万啊!在你白亦非的口中,就成了异动?
面对姬无夜的质疑,白亦非微微点了点头。
那得到确认之后,姬无夜沉默无言,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三十万秦军真的准备攻占韩国,以韩国目前的实力,恐怕难以抵挡。
韩王安看着三人皆沉默无言,顿时有些着急了,难道寡人就面临着亡国吗?
这时张开地忽然上前一步道:
“王上不必过于担心,正所谓兵贵神速,如果秦军真准备攻打我国,恐怕也等不到这个时候,估计现在已经沦陷几座城池了。”
一开始,张开地确实十分惊讶,但等他冷静下来思考之后,也许事情并不像王上说的这么严重。
张开地此言一出,姬无夜也忍不住的为其点头。
确实如张开地所说的一样,如果真是兵戎相见,秦军根本不会给你反应的机会。
张开地的话,让韩王安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悬着的心暂且放下了。
“张相国此言有理,不过寡人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啊。”
张开地似乎早已想好了怎样回答,韩王话音一落,他就立即回复道:
“王上,臣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韩王安听后大为惊喜,急忙喊道:
“哦!张相国,快说,快说。”
“韩国一向以礼待秦,王上可以派出一位使臣,带上重礼,出使秦国,以求相好。
如此一来,如果秦国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而突然攻打韩国,必将就会陷入不仁不义之中,那么天下各国,也必将群起而攻之。”
张开地这话掷地有声,余音绕梁。
站在一旁的白亦非,也是神色认真,用耳倾听。
“好!好!好!”
韩王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着张开地,连说三个好字。
“张相国言之有理,寡人就依你所言,如果此事能成,那将是大功一件,寡人必将重重有赏!”
面对韩王安的夸赞,张开地则是一脸平静,对着韩王作揖行礼:
“古人云,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只是臣的本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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