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余瞅了瞅端木蓉她们,笑容有些玩味道:“也没什么多大点事,就是你大叔盖聂被关起来了而已。”
明顿时撂挑子不干了,大声嚷嚷道:“凭什么!他们凭什么把人关起来!”
计余上去照头上就是一个板栗,“叫什么叫?吵得我心烦意乱的。”
明捂住脑袋,一脸委屈的对计余道:“老叔你叫他们把大叔放出来。”
计余笑道:“这又不是我家,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
明皱着脸,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们走吧!不搁这个地方待了,这下他们总该放人了吧?”
这话一出来,周围其他人脸上明显有些意动。
端木蓉无奈微微摇头,只觉得心中苦涩无比,好似是吃了黄连一般。
高渐离看着面前这孩,心中叹息一声,然后对众人开口道:“现在大敌当前,嬴政的铁甲军已经开始攻城了,墨家各部要做好所有准备。如今机关城布防图纸已经丢失,内部又隐藏敌手,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个人揪出来,不然的话,机关城被颠覆,也在咫尺之间。”
罢,直接转身离去。
雪女跟着其后,在经过明身边时,用手轻轻摸了摸他头顶。
计余嘲笑道:“看你子那点出息,胆子也太了吧,我不还在这站着呢,有什么可怕的?”
“我怎么可能会怕?!”
“那这不就结了。”
明揉了揉脸颊,心中别捏至极,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使劲去想,什么都想不出来。
月儿眨了眨眼睛,果然,蓉姐姐的没错,明是真的笨……
看这子一副傻样,计余神色淡然了一句,“也许用不到明,盖聂就会自己出来。”
明睁大眼睛,“这是真的吗?老叔!”
他瞥了一眼紧锁的大门,神色漠然。
“端木姑娘,这旁边的一间石室,暂且就由我和明住下了。”
端木蓉点点头,“无妨,在这里随意即可。盖聂这件事,我很抱歉,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到,就能做到的。”
他戏笑一句,“力不足者,岂非中道而废也?”
端木蓉低头默不作声。
计余一笑置之,转身走向旁边那间石室,看明跟木头样还杵在那不动,照着屁股就是一脚。
“磨磨蹭蹭干嘛呢?出去玩了一夜,还不好好过去睡觉,还有,门就不要关了。”
“哦。”
明撅着个嘴,嘟囔了一声。
看着二人进入石室,月儿转头对端木蓉问道:“蓉姑娘,计前辈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端木蓉心跳骤然加速,左手轻轻捏住衣角,最后神色自若,心如止水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我忘记和高了。”
月儿不自觉眉毛轻挑了一下,蓉姐姐有些奇怪。
这是一种女子的然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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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城外。
一处断崖之上。
卫庄驻剑而立,看着边那一抹鱼肚白,淡漠道:“快要亮了。”
一旁的墨鸦笑道:“鸩羽千夜是不是真如传中的那样,日当正,屠尽城,看来马上就要知道了。”
后面一个奇丑无比,面容枯槁,满是皱纹,佝偻的光头老者接过话,呵呵冷笑道:“墨守成规,我看你们这次还守得住吗?”
墨鸦看着这老头,大大咧咧道:“你老人家和机关城之间的恩怨,看来不啊!”
赤练伸出一双美如羊脂的手臂,看着指甲刚涂抹的红脂,眯眼而笑,娇俏言语道:“墨子,公输仇前辈这可不是个人恩怨,而是霸道机关术和墨家机关术之间的百年世仇。”
墨鸦立即身体笔直立正,面色极其认真的道:“不愧为大姐大,果然是见多识广,学富五车,博古通今,才貌双全,大智若愚,横扫八荒,一统……”
“滚!”
“好嘞。”
墨鸦远远走到一边,就开始摇头晃脑,嘴里开始碎碎不停,一边长吁短叹,一边提醒自己不可生气,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不舒服,他表示非常理解。然后再一想,大姐大为什么独对自己这样?肯定是有原因啊!一定是因为自己在她心中是最特别的存在。
“给老娘我闭嘴!”
那边瞬间就没了声响。
赤练黑着脸,什么好心情现在全都没了,这该死的玩意儿,忍着一巴掌想拍死墨鸦的冲动,她怒不可遏道。
这个佝偻老头的左手臂,也被换成了一条机关手,只不过与班老头不同的是,一个为木制,一个则是青铜。
老头抬起头,脸上有一抹无法掩饰的讶异神色,他用正常的右手,摸了摸那几缕山羊胡,沉默了半,才干笑了两声,“墨鸦大人,倒真是和传言中的,略微有些不同……”
赤练在一旁冷笑道:“略微?公输前辈,您怕是轻了吧?”
其实这老头在心里也在嘀咕,有传言墨鸦实力能和卫庄比肩,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他犹豫了一下,道:“老朽倒是觉得,墨鸦大人有股子肆意洒脱的逍遥意境。”
赤练听到这话,嘴唇颤抖,愣是一个字都不出口。
白凤斜眼公输仇。
真是长见识了哈。
服了,不服不校
墨鸦竖着耳朵聆听,一个闪身,来到公输仇身边,面容极为正色道:“可不要胡袄啊,七八个我加在一起,都不如大姐大,下次可不能当着大姐大的面这样了!”
意思是,赤练不在跟前,你可以随便。
墨鸦又继续道:“以后墨鸦大人就不要叫了,听着怪生分的,看你年纪大,我叫你一声老哥,你叫我一声老弟,怎么样?”
老头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墨鸦大人什么就是什么,老朽自无不敢不应允。”
墨鸦一瞪眼。
老头试探性道,“老弟?”
听到这,墨鸦顿时眉开眼笑,“老哥!”
白凤侧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这下就连卫庄都有些站不住了,如果有人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眉头正在止不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