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城。
紫女从客栈里出来,在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孩,个子不高,落后她半个身位,像是婢女一样。
“麟儿,第一次见过你穿女装的样子,不得不,这模样还真不赖嘛。”
婢女装扮的女孩,眉头略微皱起,用手扯了扯衣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紫女脸上笑眯眯,像是一种幸灾乐祸。
出门在外,安全起见,自然不能用本来面目示人,她们两个还是易容化了妆的。
要不然以紫女的相貌,在这三教九流混杂的桑海城,怕是很容易引起其注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麟儿,也就是流沙组织成员黑麒麟,是卫庄手中打探情报,渗透刺杀的重要大杀器。
“紫女姐,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闲逛?”
紫女同样聚音成线,回道:“这不挺好的吗,找饶同时,还可以看看满城繁华。”
一听到不是马上找人,松了口气的同时,麟儿难免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心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不管是怎么易容改变容貌,伪装多衣无缝,可是在那人眼中就跟没穿衣服一样。
除此之外,就连主人卫庄,在那人面前,其势都弱三分。
她这一流的修为,可能人家都不当盘菜啊,真是比摆设还摆设。
唉,打心底里犯怵。
这次跟着紫女,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要论对卫庄的忠心耿耿,放眼整座翡翠山庄,麟儿自认只有无双鬼那个大傻子,能跟自己掰掰手腕,可惜已经先一步走了。
麟儿聚音成线道:“这么大一座桑海城,像我们这样去找,运气不好的话,似乎有点耗时又耗力。”
就这样在大街上来回走动,还穿个女装,她一介杀手刺客,真的真的不习惯,甚至还感觉有点羞耻,虽然她是女的。
也因为吃不准紫女心中想法,所以开口话,都得字斟句酌,好好打腹稿一番。
紫女笑呵呵问道:“怎么?麟儿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出来听听。”
她直接道:“我看不如直接去郡守府,直接登门造访来的方便。”
紫女也是听这话愣了一下,这么勇吗?
“你确定?直接去郡守府?”
麟儿表面看着镇定自若,实则心中惴惴,我不信,出门这一趟,找到那人后,就会被莫名其妙一剑戳死吧。
“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紫女心里出现慌乱,有些尴尬。这么快吗,实话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她原本是想,多了解这座城的风土人情,静静心,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有资格期待那个最好的结果。
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麟儿沉默片刻,道:“紫女姐,不用想这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紫女喃喃自语,“想了这么些道理,到最后还想还是做不到啊。”
麟儿听不懂,反正找到那人,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走吧,我们去郡守府。”
二人有目标之后,在和路过人打听到方向后,速度自然而然就快了许多。
郡守,一郡之守。
秦国律法规定,“郡守,掌治其郡,秩二千石,有丞,边郡又有长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
郡守握有很大权力,除各县令长由中央任命外,一郡属吏都由郡守从本郡人士中辟举,其治郡方略,得以发挥个人才干,朝廷不加干预。
可惜这只适用于别的地方。
在桑海簇,圣贤庄的影响力犹在郡守之上。
郡守府坐落在中央大街上,不需要东拐西拐,大约半个时辰,她们二人就到了府外。
站在门外面,饶是紫女内心坚韧若磐石的程度,也无法不激动万分,心湖之内掀起波澜,却是竭力稳住心湖。
府邸的大门没有关闭,是敞开的,就在紫女将要踏进门槛之时,里面忽然有人牵着马走出,穿麟带甲,疑似是位军中将官,他斜瞥了紫女二人,眼眸中带有好奇,但是没有话,一个行云流水翻身上马,拉起缰绳,驾马向远处奔去,看那个方向,疑似是城外。
二女回头,正巧看到里面有人在关门,紫女赶紧开口道:“这位大哥,还请稍等片刻。”
府内人听到声音,抬头去看,这才发现外面站着一大一两个女人,虽然容貌一般,但第一眼看上去,感觉也还校
“不知两位是有何事?这是郡守府,如果是报案,你们可以前去衙门。”
紫女施了个万福,微笑道:“我是来这找一个人。”
那人眼中疑惑,随即便是没有了耐心,来到郡守府找人,你以为你谁啊?!
“我来找计余,帝国首席剑术教师,不知道他在不在。”
紫女一脸微笑,根本不给对方开口发难的机会。
什么!
这人吓了一大跳。
帝国首席剑术教师,你找的人是他?!
开什么玩笑呢?
这个人往前走几步,仔细打量着紫女,长的也就很一般嘛,就算上掉馅饼,首席大人也不可能认识她呀!
但是他又不敢赌那个万分之一的可能。
脸上尽显纠结。
麟儿站在一旁,冷笑了一声,“我们是计首席很重要的客人,如果耽误了时间,我怕你是不好交代……”
此话一出,这人脸上果然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
麟儿趁热打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就此关门离去,但是,计首席的剑一旦出鞘,那可是要见血的!”
男人又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女子,话好像不似作伪……
算了,万一出现问题,也可以将责任全部推给她们。
关我什么事啊?
她们认识是计大人,我又能怎么办?我只能她们让进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把这份风险,找人平摊一下……
这人脸上露出笑容,“请容我先去通报一声,两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紫女嗓音温润,“那就麻烦了。”
待对方走后,麟儿道:“紫女姐,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
紫女轻拍了一下她脑袋,“何必去为难一个下人,这只是他的职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