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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单挑中戏群雄
    李力兵这番话道出了现今演员为什么拍烂片的原因。

    第一,懒惰。

    第二,不耗精力还能来钱快。

    来钱快,又有戏拍,为什么要琢磨角色?

    如果每接一个全新的角色就要重新解构自己,那也太痛苦了些,还不如轻轻松松赚钱。

    所以演员一旦成名,就松懈了,忘了初心。

    有时候不是剧本烂和导演烂,确实是演员演技也烂。

    你会发现,有些功成名就的演技派,甚至老戏骨,他们在获得观众认可后,演技是直线下滑的,直接崩盘都是常事。

    那就是不愿再去花心思琢磨角色,琢磨剧本了。

    所以你说那些写文娱的,大炮乱飞,还能把戏演好,可能吗?

    根本不可能!

    赵鸿就很克制,在床上搂着美娜都能分心看剧本,你说他天天除了演就是看,还要分心去尔虞我诈,哪有空关心除演艺圈以外的事?

    还去研究房产,研究金融,他没那么闲!

    把一件事做到极致,胜过平庸地做一万件事。这是赵鸿说的。

    张辉军听着李力兵的九一理论听的怔怔愣神。

    他一直以为这人官僚做派严重,没想到人家也是有真本事的,把演员看的透透的。

    这说的他都怀疑赵鸿表现出来的优秀都是假象了,其实本质还是渣渣。

    因为按李力兵话里的意思,天赋固然很重要,但任何演的好的人,都是把角色琢磨了再琢磨,研究了再研究的结果。

    就是努力!

    当然,也不乏那些当场惊艳的,但这样的人一般人家都有很丰富的阅历和很庞大的阅读量。

    比如张宋文,人家就爱观察,观察生活,观察身边的点点滴滴,所以演的就很细腻。

    话剧开幕时间渐渐临近………

    这次要演的话剧是《原野》,原编剧还是《雷雨》的那位作者。

    但经过了中戏的重新编写,还经过了删减,成了一个简化版本,毕竟是给学生演的,不会演那么复杂。

    跟原著肯定是有很大差异的。

    《原野》的故事背景是这样的:

    仇虎的父亲被干爹焦阎王活埋,仇家的土地被抢占,仇家的房屋被烧毁,仇虎的妹妹被送进妓院而惨死,仇虎的未婚妻花金子嫁给了焦家的焦大星,仇虎自己也被投进了监狱。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仇虎越狱而出,带着浓浓的复仇火焰回归。

    看着心爱的女人,和昔日的好兄弟,仇虎欲复仇而不能,欲放弃又很不甘,处境尴尬。

    故事脉络就是一种冤冤相报。

    故事虽然简单,但人物鲜明,展现了人性复杂的多面性。

    当然,后面的深意依然是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表现被压迫、被摧残的农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这個主题就很宏大,也很主旋律。

    以下是饰演者:

    赵鸿——仇虎

    白雨——焦大星

    蓝映迎——花金子

    秦俊节——白傻子

    角色里面还有个焦母,由陈郝帮忙搭戏。

    就是演《粉红女郎》的那位,人家现在是中戏的老师,身份高级的很。

    其他所有角色都是用的中戏学生。

    赵鸿单挑中戏群雄!外带一个老师!

    本来北电应该有几位上场的,但赵鸿直接用了人家编写的本子,那他们就演不了了。

    因为台词、剧情这些,和原版肯定有出入。

    你怎么知道人家重新改了什么台词?删改了些什么?做了什么改动?

    本子给你,你也要几天或个把月的时间琢磨和排演,要不然很难上台与人家对标。

    除非用大家都耳熟能详的版本或用北电的版本才行。

    赵鸿也只能做到拆解,然后按自己的理解来演绎。

    至于他们这些学子,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去按自己的理解来拆解。

    真要这么简单,一场话剧的排练时间也不会是几个月了。

    李献、张亿山、杨子三人在观众席坐着,看着灯光暗了下来,舞台的巨幕也放了下来,巨幕后面映着忙碌的人影,工作人员在布置舞台。

    三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这不同程度的叹息。

    哎,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像我们这么优秀的人,居然无法展示才华,教授们真是有眼无珠。

    如果换个本子,换我们上,凭我们的本事不说吊打,也能和对方大战个三百回合。

    这是他们现在的想法,有种意气风发,天下英雄都是我手下败将的幻想感,很中二。

    等他们出学校了,就知道,就论演技而言,自己只是个渣渣。

    实验小剧场座位席还没有坐满,大概只有几十人的样子,一半人左右吧,但依然能清晰的看到人头攒动。

    毕竟不是正规演出,只是临时交流性的演出罢了。

    此时大幕缓缓上升。

    “大麦,大麦,绿油油……”

    一道悲怆的声音放声高歌,一个破衣烂衫,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人斜躺在舞台中央。

    他周围环境好似乡野杂草。

    而舞台背景呈现的是种夕阳红的视觉。

    随既,他猛然站起身,身上好似有种莫大的积怨气息,这股气息弥漫开来,感染着在场观众。

    他仰头大唱:

    “红高粱那个漫过,漫过,漫过,漫过,漫过了山头,我站在窗口还望不见伱。”

    唱到这,他沮丧的瘫倒在地,无能的锤了一下地面,声音低沉唱道:“我的心,更愁,更愁,更愁了,更愁了……。”

    剧场开始前,观众席的那些老师教授们神情原本毫不在意,但看到赵鸿那情绪起伏的唱腔后,一个个都坐直了身子,神情认真的望着舞台。

    有点东西!

    这台词清晰有力,时而低沉悲怆,时而愤懑高亢,把人物的那种有仇不能报的无奈心态给演绎了出来。

    不看形体,只听台词就能听出这人的心理变化。

    形体有种“野”的感觉,举手投足有种粗糙感,跟那种糙汉子一样。

    这姿态演绎的相当自然,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这人身上发生过悲剧,有仇不得报的悲剧。

    话剧看不到人物脸上的微表情,只能看到、听到形体和台词。

    就算如此,赵鸿凭着形体和台词就让观众了解了角色本事的遭遇,并感同身受,代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