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希怒视着孟佳丽,心中一阵冷笑。
现在她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确定,她跟楚隐之间发生的事,都是孟佳丽一手操控的。
“孟佳丽,我知道你与我素有旧怨,如今在这里带节奏就不怕我捅出你那些破事!”
陡然狠厉的一句话,让孟佳丽心头发震,也不再继续抹黑宋予希,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董事那边。
“我也只是说出实情,什么都没说,温迪小姐何必紧张,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看董事们的意思!”
孟佳丽话落,一旁的苏巍将一个黑色的箱子,放在桌上,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里面是新研发的药物,以及一份战略合作合同。
“这是孟小姐拟定的战略合作协议,还有孟氏集团研发的新品药物,在清脑丸原有基础上做了提升,也经过了三轮试验,反响效果很好。”
“如果各位董事能推选孟小姐当仁济堂的负责人,那孟氏集团也将全力与仁济堂达成战略合作,协同共赢,所赚收益五五分账!”
苏巍话落,董事们纷纷哗然。
“没想到孟小姐这么有魄力,五五分账,这在业内都是少见吧?”
“仁济堂目前的处境,孟小姐还能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还有什么好说的,必须要支持孟小姐!”
“没错,某些人自打进了仁济堂,一件好事都没办过,我看丘老当初也是老眼昏花,选了这么个没用的继承人!”
一番激烈的讨论后,八成董事赞成让孟佳丽接管仁济堂,还有为数不多的二成,决定依照丘老的遗愿,继续站宋予希。
“董事们,温小姐是丘老临终前文件亲定的继承人,你们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变更啊?”
王管家看的着急,上前帮宋予希说话。
却被那帮董事们讽刺“老眼昏花”、“跟着个不懂管理的废物能有什么作为”。
“王管家,我知道丘老临终前将辅佐的职责交给你,但你也要认清形势,灵活变通,我们这些董事加起来,可是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票数,温小姐只有百分之四十,历来,都是少数服从多数!”
“你说呢,温小姐?”
宋予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紧攥着拳头,心中也逐渐明了,孟佳丽她们这次就是有备而来。
自己手上的百分之四十股票,确实不足以抗衡联合起来的股东们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票,除非……她能争取到剩下的百分之十。
可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在丘老先生的儿女手中,她们在国外,再加上丘老离世时的一些误会,也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给她剩下的百分之十。
“温小姐,别不说话,怎么,还想赖着不走?票选结果已经出来,请吧——”
其中一个看着很有话语权的董事,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对宋予希做了个手势,意在请她出门。
宋予希知道,目前的形势,自己多争无意义,现今仁济堂本就处在风雨飘摇之际,她不能再引发内部的矛盾。
“好,我可以暂时离开,但是仁济堂的管理权我绝对不会移交给孟佳丽这样的人!”
话落,宋予希转身大步离开,身姿飒然。
身后一帮董事们指着她的背影骂骂咧咧。
“温小姐——”
听到王管家的呼声,宋予希在董事会办公室不远处止住脚步。
“温小姐,如今的状况你也看到了,董事们占据的股票额大于你,为今之计,你只有找到丘老先生的儿女,拜托她们拿出剩下的百分之十股份,才能力压众董事,重新拿回仁济堂的管理权。”
“实不相瞒,丘老先生早就预料到今日之事的发生,所以特意留了一封手写信给你,你把这封信给他在国外的儿女,他们就会心甘情愿拿出剩下的股份,三天,温小姐务必要在新任管理者变更的时间内赶回来!”
宋予希接过王管家递上的手信,看着信封上丘老的字体,心中只觉一阵热泪滚烫。
没想到,师父在离世前就为自己谋划周全了。
宋予希吸了吸鼻子,眸眼坚毅的冲王管家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在三日内,拿到剩下的股票权,重新回到仁济堂!”
走出仁济堂大门的时候,宋予希特意回头望了一眼,并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
之前在董事会现场,怕影响开会,她将手机关了静音,出来后重新拿出手机,却发现多了不少未接来电。
除了一些陌生号码外,还有楚隐给她打来的不下七八个电话。
宋予希眉心一跳,一上午净顾着处理仁济堂的事,她怎么把楚隐的事给忘了。
两人的“亲密照”被有心人扭曲成,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事。
想着,宋予希赶紧给楚隐回了个电话拨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喂,姐姐——”
虽然还是那熟悉到温柔上扬的语调,可宋予希还是敏锐从他的语调中捕捉到了一丝疲惫。
“小澄,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想跟你见一面——”
半个小时后,宋予希跟楚隐在一家西餐厅的包间中见面。
楚隐穿着一身长衣长裤,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眉眼间也隐隐透露出几分疲倦。
“姐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楚隐一见面,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面上充溢着懊恼之色。
宋予希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他微凉的手,“小澄,你别这么说,是姐姐,那些人是针对姐姐,却无辜让你受了牵连,舒家跟楚家人没有为难你吧?”m..cc
听到宋予希的问话,楚隐顿了顿,才笑道:“当然没有了,姐姐不用担心。”
宋予希看着楚隐的笑容,没有说话。
小澄不擅长说谎,更不擅长在她面前说谎,只要说谎,耳朵必然会红。
而现在,他的耳朵就红了。
恰逢楚隐低头去端桌上的茶水,掩饰内心的心虚,宋予希便恰巧看到他脖颈后,那一抹触目惊心的鞭痕。
她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眼神震惊又心疼道:“小澄,你脖颈后的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