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在前往疗养院的路途中,接到了蒋丽媛打来的电话。
说是亲子鉴定报告已出,她若担心作假,也可以去权威机构进行检验,她只希望能再见她一面,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m..cc
宋安宁挂断电话,就点开了那份被发到邮箱的鉴定报告。
白纸黑字证实,她与蒋丽媛确系母女关系。
看着报告微愣片刻后,宋安宁答应了与蒋丽媛的约见,匆匆离开了疗养院。
也正是她离开后不久,一道小小的身影,抵达了谢北辞所在的疗养院。
宋时羽看着疗养院门口设置的出入关卡,将手机拿出变形成精密计算机“咔咔”解锁,又触发了疗养院的警报装置。
趁着混乱之际,打开关卡混入了疗养院。
并按照手机上的定位红点,顺利找到了谢北辞所在的楼层跟房间。
他到的时候,特意从窗户的位置看了看,见没人后,才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只是,与他所想的不同,平日里如修罗般可怕的大魔王,此刻就像是一个雕塑般,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俨然没有往昔的气场跟威势。
就连他拿起揣在兜里的石子去砸他,也没有丝毫动静。
“大魔王,你不会真的没有知觉吧?你起来,我有话要问你,装死算什么男子汉!”
宋时羽就这样一通输出了好久,病床上的人,仍像个木头人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这让好容易从帝京来到港市,就为了见到谢北辞,询问妈咪事情的宋时羽有些崩溃。
不是说大魔王快醒了?为什么他还不睁眼,要是他继续这么睡着,他又怎么问他妈咪的事?
他是妈咪生前唯一跟妈咪在一起的人,他不相信,妈咪真的离开他们了!
宋时羽越想越悲愤,扑到床前,就拼命摇晃着谢北辞的身体。
“大魔王,你醒醒,你快点醒过来,告诉我妈咪到底去了哪里!”
随着他的摇晃,病床上的谢北辞,也微微动了动手指。
只是,宋时羽现在的情绪有些失控,并没注意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道疾呼声响起。
未等宋时羽反应,就被一股大力给拽开,身子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宋时羽屁股落地,摔得生疼,却倔强的紧抿着唇瓣,一声痛也不叫。
他撑着地面缓慢爬起,然后抬头看向那个推他的人。
哪知一看到对方的脸,宋时羽脸上冷酷的小表情霎时崩裂了。
“妈、妈咪——”
他瞪大一双眼,喃喃地看着眼前的许诗雨开口。
许诗雨被他叫愣了,脸一红忙反驳道:“你别乱喊,我都没结婚,哪来你那么大的儿子!”
大概是眼中的陌生与嫌恶,让宋时羽霎时清醒,再度定睛后才发现,眼前的年轻女人只是长的跟妈咪有几分相像而已,并不是妈咪。
毕竟这个女人不论形象还是气质,都跟妈咪差远了,而且妈咪绝对不会推他,也不会对他露出这么凶狠的表情。
这般一想,脸上的温情收敛,宋时羽一张小脸又恢复到冷冰冰的状态。
他见有人护着谢北辞,也约莫知道继续留在这也问不出什么了,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许诗雨叫住。
“站住,你是谁家的孩子,是怎么进来的?我看到你刚才对辞爷动手,你想做什么?”
像是怕他要跑,许诗雨一把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腕。
几分钟后,随之赶来的安保就制住了宋时羽。
与此同时,许诗雨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孟佳丽。
也就是在孟佳丽看到照片,赶往疗养院的路上,宋安宁也到达了距离疗养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
她与蒋丽媛相对而坐,面对对方的嘘寒问暖,宋安宁表现的很平淡。
尤其听到蒋丽媛反复强调,当年是因为宋老爷子棒打鸳鸯,才导致他们一家分离的内容时,更是有几分不悦的皱了皱眉眼。
“安宁,你相信妈妈,妈妈真的很爱你,只是,妈妈能力不济比不上宋家,这才没能将你留在身边,这么些年,我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来都是心痛不已——”
蒋丽媛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只不过她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宋安宁的表情。
宋安宁给她递了张纸巾,“我知道您这些年过的不容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报答你的生育之恩,以后,好好生活!”
说着,宋安宁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推到了蒋丽媛面前。
看到上面写着的金额数字,蒋丽媛的瞳孔微微轻颤,心中不免有几分悲凉。
没想到宋予希在摇身一变成港市首富孙女后,竟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五百万,想当初她为了给宋予澄治病,为了五十万在雨地下跪求她时,她哪里能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
要是早知道,说什么她都会对她好一点,这样好歹日后她发达了,还能念着她的好,给她些利好。
不过好在她现在失忆了,记不得当初,只要重新获得她的信任,将她攥在鼓掌中,别说区区五百万,就是整个宋家也会是她蒋丽媛的了,到时候,孟家对她而言还算个屁!
蒋丽媛再度重新振奋精神,面对着宋予希摇了摇头,将支票重新推了回去,“安宁,这钱我不能要,我是你的妈妈,生你本就是天经地义,我愧对没能养育你,又怎好再收你的钱……”
“只要你好好的,愿意没事的时候多陪陪妈妈,对妈妈来说,就比千金万金还要让妈妈安慰。”
区区五百万哪里能满足她的胃口,她要的是五千万,五亿,甚至五十亿!
蒋丽媛深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的道理。
而对于蒋丽媛的拒绝,老实说,宋安宁有点惊讶,毕竟按照正常逻辑,这个女人突然出现与她相认,无非就是为了钱。
之所以给她五百万,也是因为她坚定的相信爷爷对她的好,所以想花钱买个清净,却没想到她拒绝了。
这下,宋安宁倒觉得有点棘手了。
“你真的只需要我定期的陪伴?”
就在宋安宁思索着问出这句话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谢北辞所在的那家疗养院,说是有个叫宋时羽的小男孩闯了祸,让她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