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安宁的威胁,蒋丽媛眸光微微有几分闪烁。
在见到她转身要离开时,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突然其来的举动,把宋安宁惊了一跳,她转头疑惑看向蒋丽媛,却见她眸光发狠突然开口:“安宁,妈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不要站在妈这边?”
“妈保证,只要你跟我一起,我会好好补偿你,也会让你下半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骤然听到蒋丽媛说出这样一番话时,宋安宁还有几分错愕,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又想利用自己伤害谢北辞。
什么补偿,什么亲情,在她那里,全部都是用来给自己荣华富贵铺路的工具。
她已经蠢过一次了,绝不会再犯第二次蠢,更不可能,帮着她来对付谢北辞。
“那你听清楚了,我不愿意!”
掷地有声的话语落,宋安宁冷着脸,狠狠将自己胳膊从蒋丽媛手中抽出。
只是,她没有想到,蒋丽媛竟然无耻至此,在她将欲抽手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同时冲着外面大声疾呼“救命”。
宋安宁在听到她喊“救命”时,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她想要挣脱这女人的算计,可还没等她动作,身后便骤然涌来两个保镖,将她的手反剪在了身后。
“夫人,您没事吧?”
保镖们看着惊魂甫定的蒋丽媛,看向宋安宁的目光也越发不善。
“太可怕了,她刚才突然朝我冲过来,要把我从窗户上推下去,幸好你们及时赶到了。”
蒋丽媛一脸后怕的瑟缩,宋安宁则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笑了。166小说
“你为达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这样的瞎话都能编出来!”
宋安宁被气到心口发疼,蒋丽媛却无助的不断落泪。
不多时,闻讯而来的简父跟简澈,一同赶到了病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缩在床上,哭的梨花带雨的蒋丽媛,简父一阵心疼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一边抱,一边安慰,“没事了,我来了,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简澈则也冷脸看着那群压着宋安宁的保镖,伸手打开了那群保镖的手。
“姐姐,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安宁正要开口,简父却陡然起身,朝着宋安宁的方向走了过来。
“宋小姐,我看在你是简澈朋友的份上,容忍你数次,可你这次,竟然想谋害我的夫人!”
“我没有!倒是简先生,一把年纪,不知道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虚假卑劣的人!”
“你给我闭嘴!”
简父抬手便给了宋安宁一个耳光。
这耳光力道不轻,直扇的宋安宁脸颊偏斜,唇角溢出丝丝冷笑。
“姐姐!”
“爸,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我不分青红皂白,是她,要杀你的继母!”
“不可能,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她故意陷害姐姐!”
……
简澈与简父互相对峙,好像不久前,父子俩共同泡温泉谈心的美好画面,又与瞬息间变成了泡影。
“我会将她送到监狱里,不管真相如何,自有法官来定夺!”
“你敢,你要是敢把她送到监狱,那就把我也一起送到监狱好了!”
简澈倔强的瞪着简父,把简父气的脸上青筋之跳。
“好,长出息了,真是我的好儿子,既然你要陪她,那你们就一起进监狱吧!”
“简先生好大的气势,这是要把谁抓到监狱里去?”
父子俩正在气头上,却冷不丁一道冷躁的声音,瞬间浇灭了两人间的怒火。
让这间病房里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谢北辞,你怎么来了?”
宋安宁在看到门口,坐在轮椅上,眉目清冷的谢北辞的刹那,便挣脱保镖们的钳制,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目光含着担忧跟埋怨,像是觉得他不该大雨天的外出,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宋安宁,谢北辞在她到跟前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同时皱了皱眉道:“怎么手这么凉,吓到了?”
宋安宁一愣,正要开口说话,谢北辞却再度抬头,看向了简父的方向。
“简先生,您吓到了我的夫人,您说这笔帐,我们要怎么算?”
谢北辞话语清冷,可那语调中暗含的锋芒,却还是让简父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所有人都说,华夏国最不该惹的一个人,就是谢家那位继承人,他的气势跟手段,比任何一个商场上的老手都还要狠辣有压迫感。
尤其,谢北辞说宋安宁是他的夫人,也就是暗指,这个人他护下了,要是他偏要处置,便是公然与他宣战。
到底是男人,就算是再维护自己的妻子,这种情况下,简父还是掂量的清。
“谢先生误会了,不过是跟宋小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况且,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宋小姐是谢先生的夫人,毕竟她与犬子……”
后面的一句话,简父只说了一半,像是要暗指宋安宁水性扬花,这边有了谢北辞,却还要私下里还要勾引他的儿子。
“哦?简先生不妨说明白,我夫人与贵公子如何?”
简父本就是抛个暧昧的话头,让谢北辞自行理解,谁知道对方听进去还较了真,像是不怕在场这诸多人的尴尬,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这……”
“我与简二少是挚友,若真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那也是我把他当成了弟弟,初见时,他给我的感觉,便跟我已逝的亲弟弟很像,或许是一种代偿心里,我自私地将他当成了弟弟,除此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这话,宋安宁既是解释给简父听,更是解释给谢北辞听。
从前,她不爱解释,觉得她是如此,无需向任何人多说。
可是现在,因为顾及到了他的情绪,所以就不想,他对自己有任何的误解。
宋安宁说完这话,便下意识看向了谢北辞的方向。
而谢北辞看着她轻笑,眼底没有任何的不信任。
“简先生听到了,我夫人跟贵公子,只是朋友之谊,不知道简先生刚才那番话,是要引导我有什么误解?”
这一问,直接把简父给问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谢北辞这精准打击,最后还会回到自己的身上。
但眼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正踌躇间,原本缩在病床上的蒋丽媛,却突然“哎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