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一辆大众紧跟着停在旁边,几个白大褂鱼贯走出。
牛小天好奇地瞥了眼,似乎是法医,还从未见过这么多。
注意到了轮胎上的淤泥,好像也是从雁追山过来的,不知发现了什么。
内心不免蒙上一层阴影,这么凑巧碰上,会不会是针对自己的?
雷战说搞定了身份,不知是否能应付过去。
被带进执法大厅后,却并未进拘留室,而是等在了一个柜台前。
一名执法员敲击着键盘,抬头道:“牛先生和虞小姐你们先等下吧。”
“这是干什么?还要不要审问?”牛小天问道。
张强走来道:“别着急,先调查下身份信息,你身边这人很可疑。”
在身后还有郝斌,以及几个队长级别的角色,都站在了一旁。
电脑之后的执法员道:“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请出示下身份证。”
“牛富强,身份证丢了,”雷战丝毫不慌道,“我的号码是xxx……”
执法员点了下鼠标,便拉取出了照片,转而瞧向了几个领导那里。
一群人围了过去,张强盯着屏幕,与雷战比对着,没看出区别。
“查下户口,牛先生家里有几口人?老婆与孩子的名字,多大岁数了?”
雷战淡淡道:“老婆叫李美娟,三十六岁,没有孩子。”166小说
“你父母,以及岳父岳母的名字叫什么?都多大年纪?”张强问道。
雷战一一回答了上来,连磕绊都不存在。
“那双方的老人,之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张强思考着道:“你又做过哪些职业,为什么要来到勇安县?”
牛小天又觉得不妙了,雷战已回答了不少,但也架不住刨根问底呀!人际关系网可不是那么容易知晓的。
再次意外的是,依然全部回答了出来。
那个执法员敲打键盘很快,并拿起电话向所在地进行问询,随即点了点头。
张强惊讶,这人难道底子就是干净的?自己这样做其实也没把握。
“那为什么你在市区时,报了其它的名字?”
“因为那里很黑暗,我怕遭到报复,果然没猜错。”
雷战平静地说道:“这里的领导不会无缘无故的迫害人吧?”
“……”
牛小天恍然,是在经开区遗留的问题,被对方抓到了把柄。
继而用身边的人作为突破口,不清楚还有什么招。
但如果继续下去,肯定更猛烈。
“既然没找到证据,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没空在这儿浪费时间。”
“作为犯罪嫌疑人,执法队是有权拘留二十四小时的。”
张强回复道:“但我们不会这么做,配合完最后一项就行,牛先生请。”
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又不甘心,总觉得存在蹊跷。
接着一群人向一个房间而去,看着是法医室。
郝斌故意放慢速度,之前牛小天让他弄身份证,就清楚这人来路不正。
脸色严肃道:“刚才来了几个专家,可能要对比指纹,你朋友没犯过事吧?忠诚度怎么样?不行就让他逃跑吧?”
“……”牛小天让他跑了,那自己便会有了嫌疑。
即使可以脱离,也将被执法员盯着,生活难免遭到影响。
“小天没关系。”雷战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进去。
一个法医指着道:“牛先生,请将手指按在上面。”
雷战便照做了,按完之后,就等在了一旁。
牛小天来回踱着步,每个人的指纹都不相同,又如何逃过这一关?
没过多久,刚才的法医拿着比对结果道:“张队,是同一个人。”
“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样,能有什么问题?”
郝斌嘲讽道:“不知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也配当副大队长?
张强被当众羞辱,忍不住骂道:“郝斌你特么还是一名执法员时,我就是你高不可攀的存在,特么的给我放尊重一点!”
“呵呵,你是在质疑领导的提拔了?不服我的决定,还一直对着干……”
郝斌冷声道:“滥用职权,有意打击民营企业家,我得向上面反映下!”
张强闪过慌乱,意识到讲错了话,内心实际始终抗拒,被对方压过一头。
从一个小瘪三快速成长,这关系确实比自己硬多了。
雷战讲道:“我需要补办一个身份证。”
“好,小王带牛先生照个相。”郝斌可算出了口气,心头舒爽。
出来后,牛小天疑问道:“斌哥,你是大队长,怎么还被人挤兑?”
“兄弟你不知道,我上位时间短,自己的人少,张强也有上级支持。”
郝斌叹息道:“所以我常常受到孤立,有时候不好做事。”
牛小天点点头,沉吟道:“看来这个张强得想个办法,将他给搞掉了。”
否则暗中盯着自己,没准哪天就发现了迫不得已的违法行为。
郝斌说这些也有寻求帮助的意思,对手容易搞定,但上级不好交代。
那就找个机会做个局,让其钻进来!
等到雷战办了身份证,使得牛小天一阵羡慕。
换一个新身份生活,谁也不了解,就觉得很自在,有机会也办一个。
“大哥,你是怎么逃过指纹比对的?还有那些妻子、父母……”
“我在雁追山杀了一个模样相似的玄级,进行逼问后,又从其手指上剥掉了指纹。”
雷战将手伸出一搓,几块皮便从指肚脱落了下来。
“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你的真实面容我还没见过,快揭下来让我瞅瞅。”
虞岚惊讶中带着好奇,对这位保镖的行为虽然有点反胃,倒是没再反感。
牛小天笑了笑道:“岚姐,你还是别看了,大哥人长得很丑,我怕吓死你了。”
雷战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从这小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警惕,好像怕他的女人会移情别恋似的。
虞岚点头道:“我猜测也是,一般心狠手辣的人,长得都不怎么样。”
“……”
三人离开执法队先去了医院看了白展风,后者已经醒了过来,周蓉正坐在床边抹眼泪。
牛小天有些惭愧道:“不要意思大姐,风哥成为这样,我有责任。”
“小天这不怪你,我已经了解了经过,是他自己作死的。”
周蓉讲道:“让他呆一晚非得离开,又脱离了蝎子的人群,不知去哪里浪了,我还要感谢你不顾危险救了一命,这样也好,以后就老实了。”
牛小天松了口气,好在被理解了,并不想失去这个忘年交。
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取自己的铁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