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周凌风紧紧咬住牙关,他的眼睛快生出火来:你竟敢杀他?
他抱着温格,心情无比的低落和阴冷。
温格自从中剑,身体一直僵硬,此时他勉强的睁开眼睛,嘴角却吐出不少鲜血:莱昂恩
周凌风悲愤交集,如果不是温格,或许他会受到更惨的下场,在监狱里,有且只有一个好朋友,那就是温格,但是现在温格却要倒在这里!
为什么?周凌风的声音嘶哑,他的表情像一头绝望的猛狮,任谁都不敢轻易招惹,包括阿米。
阿米没有想到周凌风会在这里,如果在半年前,他根本不用看这年轻人一眼,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一个受过训练的角斗士必然比普通人强太多。他阴沉着脸,两眼闪烁,开始盘算其他事情。
就在这时,一声极具猎性的野兽咆哮,一团黑影横冲直撞过来!
周凌风慌忙抱着温格跳跃,然后回头,入眼是个双头黑熊!
北山拉莫?!周凌风认识这个家伙,它们栖居在北山,长相比较其他不算怪异,但是力量十分强大。
经过六个月的磨练,周凌风捡起地上剑,竟然正面对峙双头狗熊,他举起剑,整个人如飞鹰一样跳跃至空中,然后当头猛烈一劈,刹那间无数的火花溅射,这个笨重的大家伙皮毛坚硬的像铁打造。
哦,这刚进来的家伙,居然能够对抗拉莫!正如往日,这个竞技场里也有主持人在疯狂解说,但是显然他有些意外这位不速之客,他在疯狂的寻找这个人的资料:先生们女士们,今天你可以大饱眼福了,据我所知,这位勇士就是最近风头正火的‘幽灵杀手’!
周凌风集中注意力,即便周围欢呼声如雷,在他眼里却只有一个双头狗熊,他知道野性怪兽报复心极强!
果然下一秒,那狗熊冲撞过来,它用尖锐的利爪,破空划过,抓的地面如豆腐般粉碎。
周凌风敏捷的身法,完美躲过狗熊快速的攻击,他知道怪物们的大多弱点在眼睛,但是显然这狗熊十分鸡贼,每当剑刺过来时,它都优先保护眼睛。
真是可惜,这只拉莫成精了,按理拉莫不该有这个智慧才对。主持人耸了耸肩,表示十分惋惜,但是谁都知道,他笑的比任何人都开心,毕竟节目效果可是前所未有的达到高潮。
吼吼吼!
双头狗熊抓不到人,但是一松懈,对方便用剑回击,即便皮糙肉厚,但是疼痛无比,只好无能的吼叫。
周凌风看着狗熊嘴巴里的猩红,他突然冲了过来,然后举剑朝着熊脸刺过去。
双头熊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可下一刻喉咙产生巨大的疼痛!
剑从熊嘴里刺了进去!
众人惊呆,唯有主持人尖叫中呐喊:这是多么天才的一击,我究竟看到了什么?
狗熊呕的一声,两个头都意识到自己受了伤,它疯狂去抓剑,想用牙齿咬碎,但看见对方腕了个剑花,竟然刺向眼睛!
啊呜!
众人骇然的看见,场上有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柄剑,英勇善战的将武器从狗熊眼睛里插入脑袋,而不到片刻,刚才令人闻风丧胆的北山拉莫就已经毙命,而鲜艳的热血逐渐流了一滩。
幽灵,幽灵,幽灵!
场上四面八方的人都在欢呼这个名字,他就像一个战神,战胜了又一个传奇!他注定要扬名立万!
好了,开胃菜结束了,那么,阿米,你想好了我的答案了么?周凌风眼神里的凶恶丝毫没有退下,他冰冷的盯视着阿米,他手中的剑在颤抖,他胸腔里的愤怒还未平息,他想杀他。
阿米脸色惨白,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流下了眼泪:答案?不,奴隶没有答案,如果你要答案,那答案便是奴隶。
周凌风的神色复杂,他看见温格已经没有动弹了,心里不由得一酸。
杀了他!复仇!观众席上不知道是谁叫了出来,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齐齐喊着复仇,他们想要看见一个英雄杀了叛徒的戏码,这是一个故事的高潮,他们期待着幽灵手中的利剑,割下那个阿米的头颅,然后像战神一样示威。
但是周凌风没有动手,他只是扔了手中的剑。
你还真是可怜。周凌风明白,阿米只是一个被奴隶逼疯了的疯子,他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他为了自己,无形中成了主人手中的棋子。
阿米似乎第一次听见可怜,亦或者他最害怕听见可怜两个字,他感到今天有些冷,不,很冷。
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因为一个奴隶竟然嘲讽他是个可怜虫!
你什么都不知道!阿米终于发了疯,他捡起地上的剑,冲了过去,他要杀了周凌风,他咆哮着:我为了自由,我做了多少你知道吗?我曾经也善良,但是被人背叛多少次你知道吗?你才是懦夫,你连杀人都不敢,乳臭味干的小子,让爹地来教你怎么杀人!
周凌风轻轻转动身体,阿米刺了个空,但是他刺的太猛烈,以至于收不住脚,拌到在地上,打了个滚,撞在了双头狗熊尸体上。
懦夫!主持人很满意这个词语,他也跟着嘲讽幽灵杀手,一个英雄变成懦夫,也是平常人喜欢的戏码,他简直爱死今天了,他真想早早回去见老婆,他实在太兴奋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群众们发疯似得叫喊,他们希望周凌风杀人。
周凌风微笑摇头,他不会杀人,至少现在不会。
波一声,紧接着有什么气体外泄出去。
快看双头狗熊!群众里有一个人眼尖的发现端倪,那双头狗熊,正在萎缩。
阿米突然想到什么时候,赶紧挣扎起来,只见狗熊陡然爆开,里面竟然是强腐蚀性液体!
我,我阿米正对着周凌风,可是他半个身体已经没了!
我很抱歉,我只是想活下去,哪怕成为一个小丑也好,我只是想有一个家,我
阿米没有说完,他很快就死了,成了一滩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