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应该认识,毕竟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士,我不应该错过。周凌风捏着咖啡耳,轻轻品尝杯子里的香浓咖啡,他的眸子目不转睛,似乎也像品尝咖啡一样品尝摩哥夫人。
摩哥夫人哦的微笑,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放在桌子的旁侧,摘下自己的黑色手套,然后解开束发的橡皮筋,让自己微卷的头发散落披肩。
周凌风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下,知道对方是标准的女性感兴趣动作。
女性有很多隐藏的微表情,比如在喜欢人面前,总是撩开头发展露最好看的一侧脸,又比如频繁的摘下或戴上眼镜,那只是想让对方注意。
摩哥夫人的表情十分的精湛,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伸手用涂抹了粉色指甲油的指甲轻轻敲打木桌,发出噔噔噔的声音,似乎有些忧伤的望向窗外。
周凌风内心一凛,对方的目光越没在他身上,越表明对方在内心打量自己,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若是没有那回事儿,自己也不会惹来一身泥。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二人面对面,将近五分钟沉默不语。
周凌风知道自己越是沉默,对方越是怀疑,若是摩哥夫人知道自己就是三番五次寻找魂器的那个人,她必然会纠缠不休,于是斟酌反复,终于打了个声招呼。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似乎要下雨了。
摩哥夫人依然没有看他,只是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身向服务员打了个手势,示意桌上的咖啡需要加热,这才对视周凌风的眼睛:这样搭讪女人是没有戏的,先生,我很担心你会光棍一辈子。
周凌风内心一哑,表面平静道:是么?我倒不这么觉得,只要有金钱和名望,就可以得到不少的女人。
金钱和名望么?摩哥反复低喃,眸光刹那失望的瞬间又恢复了神采:可我觉得先生不太像那种人。
周凌风决定先摆脱这个女人,便拉扯开自己的胸襟,装作纨绔的模样:兴许吧,不过大多女人喜欢吃我这一套。
说的没错,先生。
摩哥夫人喝了一口新端上来的热咖啡,舌尖回味,脸色出现丝丝愉悦。
那么,我还有点事情,你懂得。周凌风单眼眨了眨,又看向街道外不少年轻漂亮的小姐,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我陪陪你?
周凌风内心一寒,对方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
也是,如果有一个叫出自己名字的人,我也会分外小心,可我到底该怎么甩脱?周凌风内心反复,表面平静微笑:这倒不用,你在我旁边,我很难成功钓凯子。
我想先生你错了,别的地方我不知道,在这里,只有姑娘多的男士,才能招引更多的姑娘。摩哥夫人拿出梳子,轻轻拨动,让梳齿发出节律的音乐,然后梳理头发:我想我也不赖。
摩哥夫人,你在开玩笑,不是吗?周凌风内心盘算,或许自己需要动用眼的力量,然后除去摩哥夫人,可是这样的后果实在太蠢了,这样巫女众和暗月组织甚至格列卡卡都会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走吧,先生,我会带你去体验有趣的乐子。摩哥夫人带上自己的渔夫帽,然后朝着周凌风勾勾手指,吐出舌头轻轻舔舐自己的唇皮。
周凌风看向四周,恰巧这个咖啡馆里没有其他守魂人,他似乎有些难以摆脱这个刺头。
暗月,你明白吧,我懂你的感受,我不希望在这里动手。周凌风暗吐一口气,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摩哥夫人,试图表现出一种妥协后的不甘。
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难道是一家会所吗?那里面的姑娘一定不好看,因为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摩哥夫人吃吃微笑,然后凑过头来,附在周凌风的耳边低声细语:不要说谎,我也是暗月组织的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
周凌风冷笑,对方没有表明身份,已经表明起了杀心,那么他只需要呆在这里就好了,何必跟着出去?
服务员,我想我需要再来一杯咖啡。周凌风面带笑容,翘起二郎腿,舒坦的坐在沙发上。
摩哥夫人先是凝视,后是柔和若水,浅笑地说:乌鸦岭可不适合喝咖啡。
眼前光景赫然变化,周围残影如墨如沙,被一条条白线撕碎,露出白旷的山谷。
乌鸦惊扰清啼,落在光秃秃的树木败了落叶,树干扭曲挣扎,抱成了一团,而在最下面,则是堆放了不少头骨。
传送阵?!
周凌风没有料到这一步,他当然知道每一个根据点都一定会有手段,没有想到摩哥夫人这么清楚暗月组织的手段。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赌徒那个家伙什么都说了出来。
周凌风暗暗咬牙,看着摩哥夫人,摆手表示无辜: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知道摩哥夫人的并不多,恰巧你是一个,有趣的是,我并不认识你。摩哥夫人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对白色的蜡烛,砰的打开打火机,点燃蜡烛。
蜡烛没有上并没有火焰,却能够听见哔哔剥剥的声音,还有一股子煤油味传来。
正在周凌风思索时,蜡烛突然冒出呜咽哀嚎,轻锐的声音划破长空,体内的布丝妮公主似乎在颤抖。
摩哥夫人,如果这样的话,我不会客气的。周凌风咬牙反复,正要召唤血气时,蓦然想起当初交手时,已经用过这一招。
召唤!
周凌风伸手凝动,在空中画出一个血纹,血纹里咔咔咔响动,黑色的手臂冒了出来,凭空一捏,蜡烛顷刻碎裂,汨汨流出鲜红的血液。
摩哥夫人吃了一惊,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似乎不是守魂人,而是使徒。
乌鸦岭的光景如同光斑逐渐暗淡,四周又回到了熟悉的咖啡馆。
周凌风拍了拍衣裳,孤身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