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有睡午觉的习惯,她吃完饭,收拾干净自己的碗筷后躺到了摇椅上边晒太阳边小憩。
宋玉和姜兆从车上拿下来一顶帐篷,四四方方的,空间容量不小,能躺下三四个人,有被褥和枕头,他们晚上就睡在这里。
宋玉躺在帐篷里,探出个头来,打着哈欠说:“吃完饭就困了。”
“困了就睡。”郁臻闭着眼睛说。
“午安哦。”宋玉一回头,发现姜兆坐在帐篷里正在盘膝坐着打坐,忍不住问:“姜兆,你不睡啊?”
“不睡,你睡吧。”姜兆淡淡的说,他一般不睡午觉,把睡午觉的时间用来打坐,冥想。
再有两个月就是玄门的选拔赛了,他必须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在选拔赛中夺得魁首,最重要的是,活下来。
“哦好吧。”宋玉也不再管他,刷了一会儿手机,睡着了。
静谧的午后时光荏苒,一直睡到两点,郁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先是拿过手机看看有没有人发信息,紧接着继续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在睁开眼睛,已是一片清明。
她穿上人字拖,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觉醒来,觉得口干舌燥。
郁臻去井里把西瓜捞了出来,用井水镇过的西瓜,冰冰凉凉,吃着刚刚好。
她把西瓜切成两半,一半放到了冰箱里,留着晚上吃,一半切好装盘拿到了院子里。
宋玉刚好醒了,看见郁臻手里的西瓜,眼睛一亮,一骨碌从帐篷里爬起来,舔着干燥的嘴唇说:“渴死我了。”
“吃瓜。”
郁臻率先拿起来一块,坐在小马扎上低着头吃了起来。
这瓜是自然熟的,很甜,又经过井水冰镇,冰冰凉凉,解暑又解渴。
宋玉拍了拍身后打坐的姜兆:“姜兆,别打坐了,跟个小和尚似的,赶紧吃瓜。”m.166xs.cc
说完自己拿起了一块瓜,也不等姜兆就吃了起来。
姜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吃瓜吃的欢快,嘴角不仅弯起,露出一丝笑意。
很久没这么惬意过了。
自从一年前从山上下来,为了考大学,一直都在没日没夜的学习,说是头悬梁,锥刺股也不为过。
乡下安静静谧,又有朋友作伴,是难得的惬意。
三人在院子里吃瓜,忽然外面响起妇人的叫喊声:“郁丫头,在不在家?!”
这声音耳熟,郁臻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在家。”
妇人从门外走进来,看见院子里的帐篷愣了一下:“这搞什么阵仗呢!”
“有朋友来了,家里没地方住,自己带了帐篷来。”郁臻扔掉瓜皮,问:“有事么花婶。”
来人正是村子里的花婶,看她笑的和和气气的,郁臻直觉的没什么好事,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花婶突然来找自己还这么和气,绝对有问题。
“当然有事了!”
花婶拿过马扎子坐下,摇着蒲扇,笑眯眯的说:“天大的好事啊郁丫头。”
天大的好事!?
郁臻点了根烟,脸上没什么起伏,显然没被花婶这句天大的好事镇住,反而更确定有问题,毕竟这种天大的好事,向来不会想着自己。
宋玉面露好奇:“什么好事!?”
他刚刚一直缩在帐篷里,这么突然钻出来,吓了花婶一跳:“我的老天爷,咋跟个王八一样,吓我一跳。”
她用蒲扇拍了拍胸脯,又说:“郁丫头,也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小姑娘,家里来男人住,让其他人知道了,可不好说婆家。”
宋玉翻了个白眼,这是家住海边啊管的这么宽,又没做什么,也不在一个屋里,咋就不好了……
郁臻懒得听她的废话,但介于都是一个村子的,还是耐着性子,问:“花婶,你到底有什么事?!”
“哎哟,天大的好事!”花婶终于说到正事:“给你说个婆家,小伙你见过,上次给你修茅房的那个。”
郁臻抽了抽嘴角:“小贾?”
“对对对!就是她,这不是巧了么,他是我表外甥!”花婶笑道:“还是你魅力大啊郁丫头,给你修了回厕所,放假回家死活让她妈找我给他说道说道。”
郁臻连话都不想说了。
真的。
就是无语,
花婶又说道:“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个婆家,干的买卖也不好,现在有人看上你就不错了,咱也别挑三拣四的,我那表外甥人实诚的很,干活勤快又利索,又不抽烟也不喝酒的,虽然现在是学徒,一个月只有三千块钱,可一旦出师了,就能直接开店了,你嫁过去,还不是直接当老板娘啊?”
宋玉听着,顿时大失所望,他还以为他哥有情敌了呢,可一听,这根本没法比嘛。
一个是富家公子,大学在读,毕业了直接攻读研究生硕士,长得也帅,性格也好,不抽烟不喝酒,专一的很。
一个是学徒,一个月三千块钱,长相就不论了,毕竟宋玉也没见过,但光看工资和学历,他就觉得自家哥哥已经赢了。
三千块钱,还不够他花几天的呢。
“你长得也不赖。”花婶上下打量着郁臻,啧啧道:“就是太瘦了,不好生娃娃,婆家那边说了,得会孝顺公婆,得会干家务活,最重要是得生儿子,先不领证,等生了儿子在领证,虽然最后一个条件有点苛刻,你多生几次就好了,总能生个儿子出来。”
郁臻听完,面无表情的说:“我拒绝。”
先不说小贾怎么样,就这样的妈,她嫁过去绝壁要受罪。
郁臻可不喜欢找虐。
“嘿!你这丫头咋回事!?这好不容易有个婆家肯要你,你还不知道好歹来了,要不是小贾非要你,你以为人家能看上你呀?!他爸妈开场子的,一年几十万呢!”花婶觉得郁臻中看不中用,就是个花瓶,二十三了也没个婆家,有人肯要她,已经很难得了。
宋玉这下是忍不住了,他本来就崇拜郁臻,又把郁臻当成自己未来的嫂子,见花婶把郁臻贬低的一无是处,有些生气的说:“我说大婶儿,你有没有搞错,谁说大师没人喜欢了,我哥就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