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各自做好,江良用竹竿把船推进三途河的正中央,小船就这么悠悠的往前飘了起来。
江良忽然凑到郁臻面前,上下左右的看,看的郁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干嘛?!”
江良摸了摸下巴:“你在直播么?!”
郁臻:“……”
所以刚刚江良是在抢镜头么!?
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是在直播。”
江良一听,立刻摆了个poss,朝着郁臻摆摆手:“哈喽。”
直播间的观众见状纷纷回应道:
“哈喽!”
“良哥好!”
“其实仔细看的话,我觉得良哥也挺帅的!”
“嗯,乍一看好像不是很帅,但是是属于耐看型吧,重点人家是吃皇粮的,铁饭碗!”
“神他妈的铁饭碗,一年三六十五天,三六十五天不休假。”
江良问郁臻:“直播间怎么说?”
郁臻看了一眼弹幕:“说你挺帅的。”
江良顿时一点臭屁的说:“那你不看看咱是谁,三途河第一美男子。”
郁臻:醒醒啊,我说过了啊!三途河就你一个人!!
谈话间,小船飘飘忽忽已经到了鬼门关,巨大的青铜门屹立在众鬼面前,散发着幽幽绿光,充满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姜兆咋舌惊叹道:“这门可真够大的。”
越是往前,就越是感觉自己在青铜门前的渺小。
而直播间也纷纷感叹道:
“第二次见,还是觉得好震撼。”
“不可多得美景,想要画下来,却无处下笔,更重要的是,视线一旦离开屏幕就完全忘了青铜门长啥样了。”
“太震撼了,果然人间没有这般震撼心灵的青铜制品。”
“我是新人!!我现在好激动啊啊啊啊!”
“+1,我也很激动,不过看上面的前辈,应该已经见过地府了。”
进入了青铜门,眼前视野开阔起来,江良将船靠边停,阴魂们陆续下了船。
郁臻和江良聊了两句,就和他告别离开了。
姜兆看着眼前一片荒芜,寸草不生的,根本看不到尽头的黄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是地府么!?
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要不是刚从船上下来,姜兆还以为自己来到戈壁滩了,实在是荒凉的不成样子……
姜兆僵硬的扭过头看向郁臻,不确定的问:“这,这是地府?!”
“是啊。”郁臻挑了挑眉毛。
“这儿也太荒芜了吧!”姜兆是在很难相信这里竟然是地府!
郁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地府很大的。”
说到底,阴间就是独立的空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在地下,所以地府非常非常大。
十八层大地狱,二十四层小地狱,除了黄泉乡和十大阎罗城外,到处都是黄沙,这也就是为什么地府现在在搞建设。
郁臻带着姜兆和安杜娟夫妻二人走到公交站点,她走到售票处准备买票,还是上次的那个售票员。
“哟,又是你啊美女。”售票员对郁臻的印象很深刻,毕竟人马这个项目实施了一个月,一共就郁臻一个租了马,虽然没骑但也算是给自己完成业绩了。
郁臻点点头:“四张票。”
“好嘞。”
售票员刚准备打票,郁臻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等下。”
“怎么了?”售票员奇怪。
郁臻往她身后看,低声问:“你们现在还有马吗?”
说到马,售票员眼睛一亮,有些期待地问:“你要租?”
她说今天怎么左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生意上门了,她买马票有提成,所以一直竭力推销,可惜人马太重口,票价又高,这段日子一共就卖了郁臻这么一张票。
上面见效果不好,最近在改变政策准备将价格调整和车票一样了,也就是说,她就算卖出去票也赚不到提成了。
现在郁臻要买票,她当然高兴,趁着政策落实之前在赚一点提成,有一点是一点。
郁臻点头:“嗯。”
她撇了安杜娟夫妻一眼,压低嗓子小声吩咐:“说的严重一点,那两个人是我带下来走阴的,虐待养父,我看不过眼存心想教训他们一下,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售票员连连点头,阴森的笑了一下:“我懂,我懂!”
两张票,算是大主顾了,不过是添油加醋几句话的事儿就能换来提成,售票员乐意至极。
而直播间里新人在好奇是地府的马长什么样子,而老人已经在吐槽了。
“救命,又要看马吗?!”
“一想起来就觉得特么好重口啊,但我想说活该!”
“活该!”
“已经开始好奇了。”
“啊啊啊,前辈,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马啊!地府的马和现世的不一样么?!”
“好奇,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售票员走出来,笑容如沐春风,对着郁臻四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跟我来,马厩在后面。”
姜兆诧异,走到郁臻身边,不解的问:“什么马?咱们不是做公交车吗?”
郁臻诡谲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姜兆不知道郁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腹疑问的跟售票员往售票室后面走。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姜兆都不寒而栗。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马,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
至于安杜鹃夫妻二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差点晕过去。<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而直播间里的新人们则是滋哇乱叫起来: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啥卧槽,没见识,这是人马,瞅你们害怕的那样儿!”
“像极了当初的我们。”
“再看一次还是会心理不适。”
售票员心里记着郁臻的交代,漆黑的眼珠飘了一眼安杜娟二人,随即上前抓住一匹马的头发,将马的脸露了出来,狞笑道:“几位,这匹马如何?生前乃是孤儿,养父好心将她领养回家,含辛茹苦养大,却狼心狗肺不知感恩,虐待养父,逼其交出养老金,养父拒绝后殴打致死,此等不忠不孝之人,死后入应入热锅地狱,煎炸烹煮一百零四年方能还清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