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竹语同意,张虚力高兴的扭动一下身子。
“耶,不过游泳会不会不重要,就我这圆滚的身材,只会浮在水面上。”
下午,酒馆里的人很少,只有在中午和傍晚用餐时间,才会挤满人。
张虚力在酒馆里玩耍了一个下午,看着时间差不多,带着金竹语一起出了酒馆,往隋堤而去。
隋堤是拓跋相长在塞沙城外郊区沿着一片湿地建成的堤岸。
堤岸上随意种植的各类花草植物肆意的生长着,两排绿柳沿着堤岸延伸出去,枝条随风舞动,互相交错在一起,一条随意铺成的青石板路在交错的柳枝下从绿植花卉中穿过,形成一条柳下幽径。
自从隋堤建成之后,吸引大量的城民前来游玩。
此刻正是晚饭时间,游客不是太多,张虚力带着金竹语漫步在两排绿柳下的石板路上,借着灰蒙的夜色,看着湿地。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张虚力得意的问道。
金竹语“切”了一声:“有什么好稀奇的,这隋堤又不是你家的?”
“我要这么大隋堤干什么?再说现在一直打仗,说不定哪天死在战场上。”
说到这,金竹语突然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张虚力。
“怎么啦?”张虚力也停下脚步,侧过身问道。
从来没想过张虚力会战死沙场,金竹语听到之后,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你那一脸福相,怎么也轮不到你。”
“呵呵呵,我老婆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才一句正经话,又开始露出本色,金竹语瞟了一眼张虚力,将脸转过。
“对了,什么时候嫁给我,再不嫁,我就强行娶了。”
“你敢。”金竹语双眼瞪着张虚力。
“那你抓紧嫁我不就得了。”张虚力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本来无心再嫁,只是一直被张虚力死缠着不放,时间长了,金竹语慢慢习惯了有张虚力在身边的感觉。
“嫁你可以,只是你要保证不能战死沙场。”
张虚力还没准备好,没想到金竹语这么快就答应,高兴的跳了起来:“哈哈,太好了,我又多一个老婆,爽。”
“不好了,前面有人打劫。”
张虚力还没高兴完,正面几个人慌乱的跑过来,神色紧张,不停的大喊。
打劫,张虚力愣了:“有人打劫,老婆大人,我们先回去吧。”
金竹语听到前面在打劫,心中惊慌,一听到张虚力要跑回去,瞬间怒气上来。
“不嫁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旗长。”
张虚力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是你让我不能死在战场上,打劫危险,一个不小心挂球了,亏大了,我还没娶第二个老婆呢,还是回家,马上辞官,以后我们就吃吃瓜子,生生孩子。”
“谁和你生孩子。”金竹语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张虚力:“混饭吃的称号你是拿定了。”
“喂,把钱拿出来。”
张虚力和金竹语正聊着,前面多了十几个人,拿着各式武器,在胸前晃动着。
张虚力看为首一人张牙舞爪的用刀指着自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问道:“哪里人啊,塞沙城什么时候这么不太平?”
“你也不是本地人?”旁边一个劫匪问道。
匪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劫匪,吓得那劫匪马上把头缩回去。
“原来你们不是塞沙城人,”张虚力打量一番之后说道:“你们应该是妙卡城的人吧,看你们拿兵器的姿势和神情,应该是第一次打劫。”
见张虚力定如泰山,那匪首更加紧张,颤抖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一直打劫别人,从没被别人打劫过。”
那匪首心往下一沉,感觉自己遇上硬杠子了,鼓足勇气,大声喊道:“大家别怕他,一起上。”说完,举刀对着张虚力劈下。
张虚力身子一侧,避过落下的大刀,左手一把扣住那匪首的手腕,右脚一脚将那匪首踢飞出去。
飞起来的瞬间,张虚力左手一用力,那匪首的兵器掉落地上,身体直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劫匪身上。
看到瞬间就被击飞,其他劫匪全部停下脚步,慌张的盯着张虚力。
那匪首在旁边劫匪的搀扶下,站起来,惊慌的看着张虚力。
“你是什么人?”
“嘿嘿嘿,”张虚力拍了拍手,松了松筋骨:“塞沙城头号混饭吃的张虚力。”
“张虚力。”那匪首惊的差点下巴掉下来,张着嘴巴半天才喊道:“快跑。”转身往后跑。
前面一堆士兵跑过来,迅速将那些劫匪制服后,周涛看见张虚力在,立马上前喊道:“旗长。”
“这怎么回事,”见周涛来了,张虚力一本正经的问道:“怎么劫匪劫到这里来了?”
周涛说道:“旗长,这些是妙卡城的村民,前面我还抓了一波。”
“那怎么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也不去照照镜子。”张虚力怒喝。
“他们是因为战乱才逃过来的,现在妙卡城中及下辖的几个镇落,好多村民的房子被摧毁,许多人被屠杀,山匪、流军四起,很多没饭吃的村民也组成劫匪,到处抢东西。”
听完之后,张虚力把那匪首叫过来,问道:“你们为什么到我们塞沙城来打劫?”
那匪首被抓,心里慌的很:“能不能不杀我们?”
“可以,快回答问题。”
那匪首湿润着眼眶继续说道:“我们也不想打劫,只是实在活不下去,村庄被毁了,我们没吃的,又抢不到别人的东西,还打不过那些山匪,所以跑到你们这里,想要抢些东西,没想到你们城外还有这么强的军队。”
“废话,我们塞沙城可不是你们妙卡城可比的。”
张虚力命周涛把劫匪收押带下去之后,又说道:“看来边界上要增加兵力,不然周边的镇落有危险。”
周涛说道:“旗长,兵力倒是不需要增加,只要在各出入要道严加盘问过往行人就好,免得被他们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