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云递给李月白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最先起了身。
因为这几个衙役中,有他认识的一个。
他对那衙役道:“我说……这位兄弟,过去我做生意也没少给过你好处。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是山贼呢?能不能先行个方便放我们几个离开?等我回了来阳县,定会叫人送好处过来。”
“来日送过来?”衙役说着看了一眼小二退回来放在桌上的银票冷笑道:“可你们明明都有钱在这大吃大喝!哦我懂了!”
这衙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
“齐老哥,我是知道你过去什么为人。可现在嘛……说不上你们就是山贼的细作!来到县城偷摸着踩点来了!县衙老爷说了,如发现疑似山贼的人,直接格杀勿论!”
说着,他直接抽出腰间的刀,一刀就劈在了桌子上。
这吓得曲易阳和齐飞云脸色都煞白了起来。
李月白则看了直摇头。这群家伙就是混不熟的白眼狼,眼睛里只认钱不认人。
这时候,曲易阳在思虑少许后,将自己管仓小更的任命文书拿了出来向这几个衙役递了过去。
但也不等曲易阳开口,有衙役看出了他的紧张,一把将他推开骂道:“城门口的时候……见你胆子大的很!以为你真有什么背景呢!原来就是个软蛋啊……亏老子们几个都被你吓到了!”
兴许是也记恨曲易阳之前的狐假虎威,这衙役一把将曲易阳的任命文书给撕碎冷笑道:“我看你也像山贼!你们都像是山贼!”
他说着的同时,所有衙役都把刀拔了出来。一副你们不交钱,我们就直接把你们当山贼砍了的模样。
这时,李月白则把齐飞云拉了回来小声问道:“齐老哥……这新来的七合县令,你可知道他是什么底细?”
“这个我清楚,这新来的七河县令何宗义是个外地人。祖上都是做古董生意的。他这个官啊……是花钱买来的。”
“买来的官……又是个没背景的。那这档子事好办了!”
“好办?木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对于李月白所言,齐飞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很快,就见李月白陡然出剑直接就将其中一个衙役,一剑就将一个衙役给扎了哥透心凉。
当然,李月白这看似“莽夫”的行为,自然有她的道理!
这突然的一幕,莫说是让齐飞云等人有些吃惊,就是那几个衙役和店小二也瞪大了眼睛。
一众衙役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俊秀的柔弱公子,竟然说杀人就杀人!且一出手还就是一击致命!
这等手段,自然就让他们恐惧了起来!这便说话底气不足了起来。
其中一个衙役哆哆嗦嗦道:“这……这位公子是我们搞错了!”
说着,他递给其他人几个眼色,这就准备离开。
“搞错了?我看你们是想离开叫更多人过来吧?”李月白挡在门前拦住他们的去路继续道:“好啊!你们说我是山贼!我还就是山贼!还是你们老爷花重金请来的山贼!走……给我带路!去见见你们那什么狗官老爷!”
听李月白说的头头是道,几个衙役都是一楞,他们怎么还不知道他们老爷还请了山贼?
但看李月白这副做派,又觉得好像是真的。
齐飞云和曲易阳则是面面相觑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这木奇人是山贼吗?他们多少有些不信。
曲易阳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这便跑过去对着李月白道:“木先生……您这……”
李月白笑了笑小声回道:“这不是曲兄教我的吗?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觉得我和一个没背景的县令比起来谁更横?”
谁更横?
这还用得着想吗?自然就是有斩妖之能李月白更横呗!
想到这里,曲易阳忽然就仰头大笑了起来,坐回到饭桌之中对着齐飞云道:“齐老哥……我们安心吃饭吧。我和你打个赌,待会那县令准保八抬大轿送木先生回来!”
对于李月白和曲易阳这般打哑谜一样的言语,齐飞云和在场一众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行!你们几个带路吧!”李月白把剑指向了那几个衙役。
又似是想到什么,她转过身又冷眼看向那店小二道:“我们前脚拿出才拿出银票,后脚就有衙门的人过来……能解释一下吗?”
店小二却眼神闪躲飘忽不定了起来。
“啊!”
李月白心中有了答案,直接出手将他的一双手砍了下来。
随后,李月白便和一众衙役离开了“聚福楼”。
楼下,曲易阳则看着李月白离去的背影对着齐飞云道:“齐老哥……你不觉得木先生笑起来很好看吗?”
“长的俊的人笑起来是挺好看……你这话什么意思?”似是想到了什么,齐飞云面色大变远远走开曲易阳道:“曲老弟……你还有这嗜好?”
“我……应该是我多想了。”曲易阳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说道。
“老哥……你什么眼神?我很正常。”
“曲老弟,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
另外一边,几个衙役带着李月白来到县衙去见了七合县新任县令何宗义。
而这何宗义,却是长的比李月白见过的那个士族女子还要丑!
一张大嘴外翻,鼻子扁平,满脸麻子,两只眼睛东倒西歪像是两个方形的车轱辘!脑袋坑坑洼洼,活像是夜叉……
当何宗义听说李月白自称她是他请来的山贼后,先是一楞随后怒骂对他通报的衙役道:“什么混账玩意?你老爷我身为官,怎么可能和山贼勾结?给我一顿把那家伙给我乱棍打死!”
衙役闻声,就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何宗义骂骂咧咧道:“不长心的东西,一天到晚尽跟我惹事!真用点心,我这买官钱早回本……”
可说着说着,他就觉得自己脖子上好像搭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赫然就是一把剑!
这吓得他头上起了一层冷汗。
他再抬头往前看去,就见一位长相俊美的公子坐在他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把剑斜搭在他脖子上正面带笑意看着他。
这人正是李月白。
她是怎么进来的?
何宗义来不及多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跪下道:“这位高人……您是哪路的啊?还请饶在下一命!”
“我哪路的?我不是你请来的山贼吗?”李月白笑着何宗义说道。
后者则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马上高声对着外面喊道:“对!您就是我请来的山贼……啊不!我请来的新捕头!”
“新捕头?何老爷,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威胁你!”
“对!对!你没有威胁我!这话我说的!”
何宗义对着李月白哆嗦说的。
外面一众衙役听闻这话,便真的相信李月白是他们老爷请来的“新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