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位美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连着三大碗酒下肚,一众人看着自己手中端着的杯子说不上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有人不想丢面子自顾自向店家那里要了一坛几十年份的“女儿红”。
柳絮茶楼的店家笑着对他好心提醒道:“我说客官。这酒是我家姐未出阁时就酿造好藏于地窖中的,如今已有三十多年了。这酒喝着柔,酒性上来可烈的很!只半碗就能放到你!”
女儿红……
据李月白所知,这个世界中有人家生下女儿时就会酿造好酒藏于地窖或埋在树下,待女儿出嫁时才会将酒拿出。彼时酒香四溢,便是上等的好酒。
可看这位店家的年纪已然是两鬓斑白中年的年纪。
而他说这酒是他家姐未出阁时酿造好的。而如今过去三十多年这酒才挖出。
是他家姐这时才出嫁吗?但要这么算起来,他家姐不得都至少四十岁往上走了?
但看他笑容中带着几分黯然,便不难猜测。肯定不是这个缘故才拿出这酒。
听着他长叹一句道:“说起来我家姐都故去几十年了。不然这酒我是绝对不会拿出的!哈哈。”
似乎上,昔年发生在他们这一家身上不愉快,他已经放下了。
顿了顿,他又笑着对要酒的那位青年道:“我说客官,我酒我还是给你再兑一下的好。不然你半碗下去真就要睡到明天了。”
“你这叫什么话?”
要酒的这位青年又看了一眼那边又端起一碗酒下肚的李月白,倒吸一口凉气从衣服里摸出几两碎银拍在柜案上道:“店家!你是看不起我的酒量是吗?这酒钱我不要那位姑娘一起的胖子帮我付!我自己来!”
“行!行!行!给你!给你……这酒你要喝下去一碗不倒!我这坛酒直接白送你!”店家也被这青年说的上来了脾气,直接给他倒了一碗。
酒坛开盖,醇厚酒香立刻四溢出来。
就是李月白这等不好酒之人都有些馋了。更不必说黄逵这等酒蒙子已是流下了口水直言道:“不愧是藏了几十年的酒!果真好酒!”
至于那青年则是从店家手里一把端过酒就抢了过来连喝了一大口大笑道:“哈哈哈,几十年的酒,怎么这感觉还不如我常喝的地瓜……地瓜烧……”
可话还没说完,他就双脚一软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年轻人。我都说了这酒喝着柔,但酒性起来烈着呢!就是不信!”店家无奈摇了摇头,随后又看向李月白笑道:“这位姑娘海量。这女儿红酒啊,我就不算你们钱了。”
黄逵闻言笑道:“店家。这好啊!我就不客气了!”
言罢,他走到那坛子酒跟前用酒勺舀起一勺酒小洺了一口。
那店家见此笑道:“这位小哥,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喝酒的行家?”
“那可不?这喝酒喝酒就是得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这样就是喝到烈一点的酒,也不至于把自己一口蒙给醉过去。有些人喝酒只管大口大口喝,却也不是怕把自己给喝醉死过去。”黄逵笑着说道。
“胖子,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会品酒。”李月白笑着的同时,也小倒了一碗女儿红慢慢品尝了起来。m.
藏几十年的美酒,自然是和一般的酒不一样。
入口即化,入肚后像是一团清气在肚子里化开了一样。让人顿觉一阵清爽。似乎上,让人越喝越精神。
这边几人喝着酒,裴春花见不好酒的段剑安都小倒一杯喝了起来,自是大大咧咧走到众人面前道:“妈个巴子,不就是酒吗?都是黄汤有什么区别!来啊……给老娘倒上一大碗!”
“春花妹子。这酒看着柔,但实际上可真烈的很!”李月白朱唇扬起一丝对她提醒道。
就她自己而言。刚刚她把这酒半碗酒下肚,脑袋竟然已经有些晕乎了。调动全身的气,才强行将这酒气给散开。
虽说与人喝酒及时行乐,这样做有些不怎么地道。
可对李月白来是说,时刻保持清醒警惕周围的一切,总会没错。
所以接下来,她没有再喝酒,而是放下酒碗找了个偏僻位置吃起了菜。
黄逵在小尝几杯酒后。也即使收住坐到李月白所坐的那一桌笑道:“喝酒误事啊!以前木老大你常提醒我!所以这酒啊,我就不喝了!”
见李月白和黄逵都如此。段剑安苦笑一声也是放下手中的杯子,拄着拐杖向他们那边过去了。
倒是裴春花这犯二姑娘没心没肺,喝酒喝得尽兴,乃至于和几个汉子连带挎剑的姑娘耍起了花拳喝酒。
可到底裴春花又是酒量大的很。
那几碗女儿红下肚,她脸只是微微红,脑袋还是清醒的很。至于和她一起喝酒的人则是吐的吐,醉的醉,最后全爬在了桌子上。
“害……没意思!没意思!看你们也都是带把的!喝个酒娘们一样!妈个巴子真没意思!”裴春花骂骂咧咧也向李月白那边走去。
被一个姑娘家说酒量差。一众汉子自是都觉没意思,有心想去找她喝……但见她喝酒都跟喝白水一样下肚。他们又没了这心思。
柳絮茶楼中。
虽说少了喝酒发起人的李月白一行人,可气氛依旧热闹的很。
有人倒是也不想就光占李月白一行人便宜,只光顾着喝酒让他们掏酒钱!又自己掏了腰包,让店家端来了一碟子又一碟子菜。
各色菜琳琅满目,让人看了食欲大增。
气氛越发热闹时。
店家又笑着道:“诸位。这既然是今年我这茶楼开张头一回这么热闹,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好东西!”
“啥好东西?店家?我倒是知道你那两个女儿都宝贝的很!大的那个前年出嫁了,小的还没有到出阁年纪!你说的宝贝又是什么?”
“你家又不是做古董生意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有认识店家的本地人和他开起了玩笑。
店家则笑道:“是一种花。这东西啊,京城那边的读书人之间可都流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