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司哲不甘心的笑,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看着自家爷爷:“爷爷,现在您满意了吗?或许,我可以让您更满意一些!”
没等赫老说什么,赫司哲又将视线转向旁边慕容家的人:“抱歉,正如几位所看到的,我之所以会来,完全是不得已的举动。现在,孩子们已经平安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我赫司哲,永远不会和慕容家联姻!”
“赫司哲!”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赫老这次是真的怒了,被自家孙子气到脸色铁青。
然而,赫司哲这次确是打定了主意,压根没有想留什么颜面。
他说完,就想往门外走。
“赫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慕容雪追了过来,拉住赫司哲的袖口,“明明那个女人不在意你,她还和别人生了孩子,你为什么不可以试着接受我?”
“很抱歉,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这和任何人都无关!”
赫司哲表情淡淡的,一脸冷漠。
“不,我不在意这些,我知道你只是需要时间,我可以等你!”
慕容雪拉住赫司哲的手,却被男人甩开,“慕容小姐,自重!”
慕容雪倒在了地上,眼中满是绝望。
明明今天是她万众瞩目的日子,明明就差一步,她就要嫁给赫司哲了。
如果不是这女人拿她做人质跑进来,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呵,她得不到幸福,这女人又怎么配?
慕容雪气红了双眼,看到刚刚掉在地上的匕首,她捡了起来。
回头看向韩羽熙的方向,她正在和那两个孩子温存,傅雲庭就站在一旁。
下一秒,她握紧匕首,锋利的刀尖向前,她直直的冲韩羽熙的方向刺过去。
现在,傅雲庭和韩羽熙的注意力都在那两个孩子身上,慕容雪的目标是一旁落单的辰宝。
如果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失去了这个孩子,那女人今生今世都不会幸福吧?
慕容雪眼底全是恨,拿着匕首冲过去。
“小心!”
“小心!”
两个男人同时发现了她的举动。【1】
【6】
【6】
【小】
【说】
韩羽熙也反应过来,连忙将两个孩子推向一旁。
转身,她想闪躲,却发现慕容雪的目标并不是自己。
“辰宝!”
韩羽熙反应过来,惊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护住小家伙,却只碰到了小家伙外套的布料。
心脏猛的一缩,她再抬头,发现傅雲庭已经挡在慕容雪的面前,将辰宝提了起来。
辰宝被男人从身后直接抓住了领口,拎了起来。
速度很快,小家伙甚至没反应过来,挣扎了下,帽子就掉了,露出大半张脸。
一双童眸瞪的大大的,小心脏剧烈的跳动,他紧紧抱住傅雲庭的脖子。
“没事了,别怕!”傅雲庭拍着他的后背。
韩羽熙松了口气,眉心跳了跳,看向一旁的慕容雪。
却只看到了一地的血迹。
慕容雪握住刀子,同样也在看那些血迹,被那一地血红吓的浑身发抖。
刚刚,傅雲庭挡在她面前,而她的刀刃,划破了傅雲庭的衬衫,在他的手臂上割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不,不,我不是想害你,是你自己冲过来的!”
慕容雪吓的丢掉了手里的刀子。
“傅雲庭,你怎么样?”韩羽熙何尝不是被那一地的血吓到脸色发白,他几步走上前,想看看他的手臂。
伤口很深,划破了血管,流下的血都有些黏稠。
韩羽熙立马从旁边的桌布上,扯下一块布条,为他包扎。
“我没事。”傅雲庭垂眸看了看小女人泛红的眼圈。
再抬眸,柔软的目光转为犀利,他睨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慕容雪,凌厉的目光看向呆住的慕容夫妇,最终,落到了赫老爷子身上。
“很好,看来我们之间,又多了一笔账要算。”
傅雲庭声音冷冽,要不是顾及此刻还有几个小团子,他很想留下来好好算算账。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软了声对韩羽熙道:“没事了,我们走。”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
傅雲庭抱着辰宝,两个小团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韩羽熙走在他们身后。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从宴会厅消失的时候,赫司哲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羽熙,这就是你的答案吗?”赫司哲问的很不甘心。
明明都已经猜到了,可他还是在这一刻,有种不死心的感觉,非要亲耳听到。
“司哲。”
韩羽熙看着他,泛起心疼。
赫司哲身上受了不少伤,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额头还有未完全散去的淤青。
韩羽熙也并不怪赫司哲,来到这里时,她发现是一场联姻,就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之前和赫司哲的那些绯闻,不过都是她在无意间促成的,赫司哲也只是受害者。
对于这样的赫司哲,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狠话。
韩羽熙迟疑着,不知怎么开口才能让赫司哲不那么难过,而她的这番纠结落在傅雲庭眼中,却误以为是一种不舍。
傅雲庭看着落在韩羽熙手腕上的那只手,眉心跳了跳,本能的就想过去拿开。
只是,他刚挪开脚步,就听到了韩羽熙的回答。
“司哲,在我心里,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但是,也只是朋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永远那么纯粹!”
韩羽熙说出口。
傅雲庭挪出去的步伐一顿,停下了脚步,脸色微微舒展。
听到这个答案,赫司哲感觉胸口一阵钝痛,他看了眼傅雲庭,这话似乎是说给他听的:
“好,我尊重你的答案,但是,我也永远是你的退路!”
傅雲庭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视线转向韩羽熙,想看看她会怎么拒绝,却只听到女人对他的关心:“司哲,谢谢你,你好好保重!”
傅雲庭黑眸深暗了几分,抱着孩子抬腿离开。
因此,后面那句话他并没有听到。
“不必等我,因为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硬质的皮鞋鞋底在地上敲击,发出摩擦声。
傅雲庭大步走着,沉铸的面容冷寒无比,余光看着后面跟上来的女人,他没有放缓步伐,大步朝外走去。
他是她的退路?
呵,傅雲庭只记住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