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庭声音沉沉,“说的是,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审完了才知道。”
随即,他直接下令,“把人带到密室去,这次我要亲自审。”
……【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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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傅雲庭就已经等候在傅家的密室里了。
瞧着霍启觉被五花大绑的弄了进来,男人的眉头蹙起,一脸的阴翳,“看来霍总还没有长记性。”
那仿佛看死人一样的眼神,让霍启觉心头一颤,但想起自己惨死的女儿和惨淡的家业,他又十分的不甘,狠狠啐了眼前的人一口。
“傅雲庭,你少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样子,没错,就是我想弄死你,难道只允许你弄死我的女儿,不许我替她偿命吗?我们家筱筱是怎么没的,难道你不清楚吗?你就是该死!”
傅雲庭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他,表情不为所动,犹如在看一只可笑的蝼蚁般,“我要霍筱筱的命做什么?再者,想要她死,在当初她想伤害我的孩子时,我就有一万种方式,何苦等到后面?”
他的话,霍启觉根本一个字都不信,“那是你虚伪,你心狠手辣,你既想要面子,也想要里子,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看着眼前的人死不悔改,一旁的傅老爷子终于坐不住了,厉声呵斥,“孽障!雲庭是什么为人,这一点不需要怀疑!
倒是你,就凭着这一点猜测,就设计下这样的一场局,想要谋害雲庭,顺带还牵连了三十多条性命,你的居心实在是歹毒!
怪不得霍筱筱会有那样狠辣的心肠,看来是霍家家风不严,才会交出这样的女儿来!”
傅老爷子气的捶胸顿足。
听了这话,霍启觉脸色一变,原来就难看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我家风不严?要不是你这个老东西撮合,我们家筱筱怎么会鬼迷心窍,怎么会爱而不得,最后才害了自己?”
说着,他突然大笑起来,诡异的笑声在密室里回荡,令人十分的不适,“说到底,你们傅家的家风才有问题,你知道这次的事情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参与吗?”
傅老脸色一沉,“谁?”
傅雲庭也冷冷的眯了下眸,此刻,他已经猜到了霍启觉要说什么,生怕老爷子有些承受不了,想要开口阻止,但却为时已晚了。
“当然是你的好儿子傅肖锐!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好儿子有多么的恨你,恨你引以为傲的长孙,他恨不得你们立刻去死!这一次,要不是他主动联合我,我也想不到这么完美的主意,只可惜,还是让你们侥幸逃过了一劫!”
听言,傅老爷子的身形摇晃了好几下,差点跌坐到地上。
“老爷子!”
幸好,一旁的陆航及时的将人搀扶住,傅老才勉强站稳了。
“这次是拿你们傅氏的煤矿下手,还有上次,他联合了临城的沐家,在傅氏的仓库搞了场什么惊天的爆炸案,这一桩桩可都是你那好儿子的手笔,要说家风不好,还不是你们傅家上梁不正下梁歪?”
霍启觉自知事情没有了转圜的余地,索性就骂了个痛快,更是没有给傅肖锐留余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反正傅肖锐已经出卖了他,自己也不需要继续替他遮掩了。
傅老爷子听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眉心狠狠的抖动,脸上的肌肉也开始不自觉的抽搐。
他眼底满是复杂,扭头看向一旁的傅雲庭,再次确认,“他刚刚说的爆炸案……是真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在回国前,傅氏的确是发生了过这样的事,那也是和沐家决裂的导火索。
而这段时间,他的关注点都在傅雲庭的婚事上,便没有仔细过问。
看着自家爷爷问询的眼神,傅雲庭脸色微妙的变了下,一时无法开口。
这件事,他早就有了证据,的的确确是和傅肖锐有关。
但考虑到自家爷爷的身体状况,他还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说出来,生怕刺激到他。
此刻,他的沉默,对于老爷子来说,无疑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想着自己的亲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傅老捂着胸口,只觉得血压在不断的升高。
“孽畜!孽畜啊!这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这句话,老爷子便晕了过去。
……
另一边,傅肖锐已经驱车来到机场。
他很清楚,霍启觉会把自己毫不留情的供出来,因此,他打算先去国外躲上一阵。
不明所以的傅弘文拿着他要的东西守在角落,见到鬼鬼祟祟的傅肖锐后,直接迎了过去,“爸,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傅肖锐快速从儿子的手里接过行李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你出来的时候,家里怎么样?有没有大房那边的人过去?”
“没有,我接到电话就带着东西过来了,家里什么都没发生,可是爸,你要这么多钱和珠宝干什么?”
傅弘文越来越迷糊了。
他带过来的行李箱,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行李,都是从家里的保险箱里拿出来的真金白银,还有大量的现金。
他并不明白,父亲突然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我和霍启觉联手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傅雲庭和你爷爷很快就会知道,那边的人也会找上门去,我必须出国躲躲风头!”
傅弘文脸色骤变,刚才还漫不经心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那以后我该去哪里找你?”
“等我安顿好后,会想办法联系你的!现在最重要的,你必须和我划清界限,保全你自己!现在你给我记住,以后不管谁问起来,你都说不知道我做的事,也不要说见过我!”
傅肖锐神情严肃的说完这番话,在自家儿子震惊的目光中,拎着箱子匆匆走向了登机口。
听了这番话,傅弘文更是一刻也不敢再耽误,立刻离开了机场。
此刻,纵然他再愚蠢也听的明白,自此以后,自家父亲将是被家族驱逐的人了,而他只能明哲保身,和他划清界限。